胡漓笑着揉揉小四郎的头,对小竹说:“行了,小四郎先在我这儿玩儿一会儿,你带叶小姐去做这几项检查,一会儿拿检查报告给我。”
“好的!”小竹轻快地说着,转头又对坐在椅子上的叶言朽说:“叶小姐请跟我来吧。”
一项一项的检查就这么耗尽了一上午的时间,临近中午的时候,检查结果都出来了,胡漓一项一项地比对过,然后才设定了一个全面的护理方案,又跟叶言朽商量过时间和各项费用,都敲定了才出了一份详细的合同让叶言朽签定。
合同签好了,叶言朽要离开,胡漓忽然说:“三小姐,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下。”
“胡医生请说。”
“您家里,有心脏方面的病史吗?”
叶言朽被问了个大睁眼,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胡医生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如果有,是不是对护理有什么影响?”
胡漓摇了摇头:“哦,并不是的。跟护理有关的,刚才我都问过三小姐了,还有一些过敏项也都让小竹做了血检。只是,叶少爷最近总跑来跟我说他心口疼,我却查不出什么问题,所以想问问您。”
“小沙心口疼?没什么大问题吧?”叶言朽一听叶沙心口疼,急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胡漓摇了摇头:“暂时没检查出什么问题,可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很复杂,我建议叶少爷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今天已经给他办了手续,应该下午就会入住了。三小姐对此全不知情吗?”
叶言朽皱着眉:“我不知道啊……这孩子没说过啊。”
居然没跟家里人说过?胡漓奇怪了一下,又想,也许只是在确诊之前怕家里人担心吧。转而又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三小姐也不必太过担心。”
叶言朽点了点头:“不论怎样,还要麻烦胡医生费心了。小沙是我家唯一的男孩儿,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啊。至于心脏病史,我记得是没有的。其他的,就都拜托胡医生了。”
胡漓笑着点点头:“三小姐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这样浅淡的一个笑容,不知为何,忽然就让叶言朽放了心,她点点头,道别离开,驱车回家的路上,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应该,也是唯一的可能性。
到了家,进门她就问:“少爷呢?”
老管家接过她的外套和皮包:“在楼上自己房间里呢。”
叶言朽点了点头,冲到楼上,一脚踹开叶沙的房门,走进去又狠狠地把身后的门摔上,冲他喊道:“叶沙!你在搞什么鬼?什么心口疼?什么住院观察?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接近胡医生的方法?”
叶沙本来正在床上洋洋得意,听见叶言朽的大喊,他猛地坐起来:“三姐,你怎么知道的?”
叶言朽走到床边,一伸手就拧住了叶沙的耳朵:“我怎么知道的?我今天去医馆订全套护理,胡医生问我咱家有没有心脏病史。你说你?你到底想干吗呀你?”
叶沙被叶言朽拧得疼得直喊:“姐,姐!姐!你放手!快放手啊!”
叶言朽拽着叶沙的耳朵往旁边一甩,叶沙在床上打了个滚,狼狈地爬起来看着叶言朽:“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喜欢胡医生,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开始追求他,真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可是他油盐不进。没办法,我才出此下策的。姐,你可千万别说漏了,一定要帮我啊!”
叶言朽看着叶沙那赖皮的笑脸上写满了认真,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说漏嘴。刚听见他说的时候,我吓得魂都快没了。哪儿顾得上揭穿你,我是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到的。”
叶沙猛地搂住叶言朽:“噢耶!三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啊,我从今天下午开始住院观察,家里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帮我打好掩护哦!”
叶言朽点了点头,叶沙高兴地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开始挑选要带的衣服,还一个劲儿地问叶言朽够不够帅。
看着叶沙这样,叶言朽心里忽然觉得很难受。好奇怪,以前不是没帮叶沙用些小手段追过女孩儿,为什么这一次,自己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呢?是因为叶沙这次太认真了,还是因为对方是个男人?叶言朽不明白,她只是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叶言朽走后,胡漓整理好合同,医馆的午饭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洗了手,坐在桌边,胡漓皱着眉问:“特沃斯基那个魂淡呢?”
小草喝了一口汤,抿了抿嘴:“他啊?昨天晚上死出去,到现在还没死回来。谁知道他死哪儿去了,大概是等着精尽人亡吧?”
胡漓点了点头:“哼,刚回来住院就又出去鬼混,真以为咱家是酒店呢?明天开始,给他上点儿什么药吧。上什么,你们几个看着办。别玩儿死了就行。”小草、小竹和小菊都是懂药理的,她们其实有个隐秘的乐趣,那就是给人下药玩儿。
基本上就是拿活人当实验品了。
胡漓知道她们有分寸,也从来都不拦着,除非玩儿的太过头了。否则,他反倒也乐意看着她们做实验,还能顺便收集点儿资料。
转头一想,胡漓又觉得不对劲:“哎?钱四郎呢?”
小草冷笑着“哼”了一声,小菊捂着嘴偷笑,小竹哈哈笑道:“少爷,你不知道,大四郎被小草给放倒了。”
“放倒了?”
小竹点点头:“那小子疯了,想调戏小草,赶上小草正在收拾你的银针,结果就被小草拿针放倒了。哈哈哈……现在还在器械室的地上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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