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烟尘滚滚,埋没了两个单薄身影。
“呼哧…呼哧…”黄金甲双膝跪地,两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表情的惊骇,满额头豆大的汗水往下滴落,他紧缩瞳孔,惊魂未定一般看着地面被自己的汗水打湿的地方。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很奇怪,没有理会对付一个四级的枪手会如此麻烦啊?为什么只不过是单方面的扼杀,黄金甲感觉像是与强大的对手大打一场了呢?
春哥爱爆菊撇过头,瞥了一眼被爆炸所笼罩的幽寒香,烟尘未散,但是可想而知,在一个十一级斗者的气功弹连续攻击下,自己都难免会受重伤,更何况是一个才不过四级的枪手呢?春哥爱爆菊兀自摇了摇头,像是看待一只可怜虫一样地看着黄金甲,阴阳怪气道:“真是的,被一个才四级的枪手吓成这个样子,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能耐。”
黄金甲似乎没有听见春哥爱爆菊的嘲笑。
又或者是听见了但是没有去理会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黄金甲喃喃道,一连串的为什么爆出口来,原本只是在问向自己,但是越说声音越大,最后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甘心,冲着爆炸的烟雾放声嘶吼,似乎在质问那个不过自己眼中喽啰的幽寒香。
黄金甲不懂,为什么幽寒香才不过四级的枪手,自己抬抬手就可以灭掉的玩家,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的挣扎呢?看着幽寒香的眼神,他的眼神仿佛看穿了自己的灵魂,使得黄金甲在内心不断颤抖着,那是什么眼神啊?为什么他的眼睛就看不到一丝的犹豫甚至害怕呢?为什么他的眼神仿佛照进了自己的内心把自己看个清楚呢?
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不敢面对他的感觉呢?
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四级枪手啊!
黄金甲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他忽然感觉,自己这一生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的惧怕过。
“为什么!说啊!为什么!”黄金甲仰天怒吼,不知道是在问那个被自己抹杀掉的幽寒香,还是那空洞虚无的老天爷。
春哥爱爆菊现在对黄金甲的评价已经急速下落了好几十个地位,像这样的四级玩家或是怪物也好,他们都手刃了不少,变得好像眨眼睛、吃便饭那般平常,但今天黄金甲却不过因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枪手变得如此失态,看来他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他极度鄙夷地从鼻孔发出了两三个不屑的鼻音,迈开大步,转身就走。
“就让你在这里继续忏悔吧!懦夫!”春哥爱爆菊淡淡道。
“你在问我为什么说你可怜吗?咳咳…”
仿佛看到了最难以置信的事情,春哥爱爆菊的身子僵立在了原地,黄金甲怔怔地看着前方。
风消散了烟雾,驱赶了迷蒙。
一个人影仿佛孤独的向日葵,正在倔强地等待着阳光。
火红色的长袍破烂不堪,手臂、腿上、脸上、身上到处都被血渍沾染,苍白的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虚弱的呼吸听来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幽寒香看着黄金甲。
依旧还是那个眼神。
“怎么可能?”春哥爱爆菊回过头,无比惊讶道。
虽然自己现在很看不起黄金甲,但是对于全职业攻击力最强的斗者连续攻击的实力,他是清楚不过的了!幽寒香应该HP早就变成零了啊!应该早就死了啊!
黄金甲呢喃道:“为什么呐?”
幽寒香的身子摇摇欲坠,他晃悠了几下,一口血喷了出来,再也支撑不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春哥爱爆菊狐疑地从头上拉过虚幻的封卡卷轴,看了看幽寒香,又看了看自己的封卡卷轴信息栏。
“幽寒香,HP:12%,MP:100%”
“怎么可能?”春哥爱爆菊倒吸一口凉气,明明那是黄金甲最强悍的攻击啊!一连串的气功弹攻击怎么可能干不掉一个四级的枪手呢?而且还是全程承受,没有一发落空的啊!在王之法则的世界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绝对!
王之法则的世界,的确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所谓的意志只能控制自己的肉体,却无法控制王所制定的法则,该消失的HP还是会消失,HP消失完了照样还是会死亡,从未又一次例外。
城墙上,阴克劫戴着封战戒的无名指和中指、大拇指正拈着一张卡片,一股股雾气从卡片挥发,卡片也渐渐消失了。
fate一百二十二种咒语卡片,防御系咒语卡片——琉璃护盾。
效果:能够施放在他人身上,于身前架设一个神圣盾牌,抵消一部分的攻击力,但无法全部挡下。抵消的攻击力按持卡人等级决定。
阴克劫全神贯注地看着烟雾消散下,那个还活着的幽寒香,虽然自己现在的等级能够把黄金甲的气功弹的攻击力抵消九成,但是光是那一分的攻击力度连续下还是使幽寒香受了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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