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漫长的官道上烈rì炎炎,黄土干燥的化成了芥粉,随着马蹄起落四散飘扬。
张啸天和秦镖头出得木兰城,也没再做耽误,rì夜兼程直奔京都而去,今天已经是第七rì了。中土的午时不像南方那边有密林遮掩略显清凉,这里四下里空空荡荡,一条宽阔的马路不见尽头,间或有几棵树出现在路旁,也是稀稀拉拉,遮不住酷热的暑气。
张啸天二人接连几天赶路,此时长时间在这烈rì暴晒下,也显得有些口渴疲劳,那两匹骏马也有气无力的慢慢奔跑,鼻子里不停的喷着粗气。
“天儿,再往前半rì应该就会有客栈了,咱们在坚持片刻,到那里了再做休整吧。”秦镖头自是担心张啸天年小体弱,又经历了重大打击,怕是受不住这连番赶路。
“听秦叔安排便是。”张啸天却是没感觉到那么累,他稳稳坐在马背上,五行心经在心念引导下缓慢有序的运行着,在这烈rì下,那红sè的星点稍显密集,此时正不断地被他吸入体内,快速的溶入灵力细丝内,身上也并未感觉那般炎热,反倒暖洋洋很是舒爽。他也暗自猜测这些“星点”就是“天地灵气”了,这“五行心经”也就是那神秘的仙家典籍,这让他兴奋的同时,也更加努力的修炼起来。
再次走了半响,果然在张啸天的感应中,前面出现了一家不是很大的客栈,策马走了半柱香时间,也便到了。如今张啸天那无形的触手感应范围再次扩大,让他能提前看到肉眼看不见的地方,而且更加清晰,这已然是修道者的表现了。
这家客栈名曰“平原客栈”,分上下两层,后院还有一圈客房,供行人住宿使用。虽然简陋,但好歹能够挡风遮雨,这酷暑天进去乘乘凉喝口水自也是难能可贵。
张啸天二人刚到客栈前,便有机灵的小伙计迎了上来,高声打过招呼把马儿牵到了一边的马厩里。这时旁边也已经有了七八匹单马,还有几辆马车单独围着,上面摆着几个布包的大箱子,挂个金黄sè的棋子,上面用繁体写了一个“贾”字。十几个守车的大汉怀抱兵器,见张啸天好奇观望皆怒目回视,张啸天暗吐舌头随秦镖头走进店去。
这时刚好过了午饭时间,这里本就前后不着城市,故而并没有几个人在。一层的大厅里当中坐着一桌七八个人,静静的边吃边留意着四周食客,四周也只有四个人,一个斗篷帽遮盖着看不清脸,背上斜背着一支长笛,一个络腮胡大汉,桌上摆着一把大头弯刀,还有一个像个书生一般,居然一边品酒一边还在看着一卷竹制的小书,看身边的背篓应该也是个赶路的,而最让张啸天关注的则是一个长胡子老头儿,桌子上居然还蹲着一只瘦猴子,正在自斟自饮的喝酒咧,那老头子瞧见张啸天一直瞅着那猴子,也咧嘴笑了笑,倒显得很是和善。
只是这静悄悄的怎的都觉得有些慎得慌,秦镖头微微皱眉,带着张啸天直接上了二楼。楼上倒是没有人,二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里一眼能看到门外的大道和马匹,亮堂堂的也不显得那般热,倒也是个好地方。小二哥马上就尾随而来,秦镖头随意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两大壶清水还有一壶小米酒。
就在这时,外面又“得得”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又是六个身穿劲装的大汉,身上都带着大号兵器,跃下马来,都隐晦的朝着那几辆马车瞅了一眼,然后互相暗示一下就钻进门去。张啸天从楼上瞅得真切,暗道这伙人估计有什么坏心思了,不由得朝秦镖头看去。
“莫要多事,待会儿用完了快快赶路要紧。”
“可是秦叔,这几个人好像在打这几辆马车的心思。”
“天儿,江湖中也有江湖中的规矩,有些事情该管,有些事情不该管。何况你我都不清楚孰是孰非的情况下,更不可轻举妄动。”
“是,秦叔。”张啸天虽然有些担忧,但也心急赶路,只好作罢。只是好奇之间,不由得使用“无形触手”慢慢探向那几个黑布包起来的大箱子。
“呀!”
“怎么了,天儿?”
“哦,没事,刚才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有些走神了。”张啸天一时失态,连忙解释道。因为他发现那几个硕大的箱子里慢慢的都是圆圆的珠宝!以前他在镇子里也看见过卖珠宝的,可是这几个箱子这么大,里面居然摆满了比他见过的要大很多很多的圆珠子,所以才一时惊讶叫出声来。他年小见识短,自然没见过这么多财宝了,即使他不贪财,也觉得呼吸有些加重,身上有些发热了,连忙提提神静下心来。
秦镖头虽然察觉有异,但也没问什么,只是上了饭菜招呼一声默默吃了起来。张啸天怕底下闹将起来,边吃边靠自己的特能“无形触手”悄悄查看,这一看还真让他发现点有意思的事情,那下面的一伙人中居然有个女扮男装的,而且好像还隐隐以她为首一般,居于中间位置,有人悄悄叫她“小姐”。
刚刚用了一半,那女扮男装的小姐就带着身边几个手下人走了出来,朝车边几个大汉扔过几大袋水酒,众人纷纷上马沿着官道“吱吱呀呀”向前走去。刚走没影了,那几个后来的大汉也是匆匆赶了出来,拉过马匹朝着相同的方向追赶去了。
张啸天有些兴奋的看向秦镖头,秦镖头却是并不理会,自顾自的吃喝着,张啸天无奈,只得坐立不安的自己胡乱往嘴里塞着。
秦镖头却是无奈与他的少年心xìng,有意磨炼,故意慢悠悠的自己吃喝,也不说话,直到张啸天自己安静下来,才像是吃好了一样回过神来,“你吃好了?”
“恩,现在就赶路吗?”
“今rì马儿也累了,就先在这里休息一宿吧,明早乘天凉快再走不迟。也不用急着这半天时间的。”
“好吧。”张啸天不情不愿的应允下来,又胡乱的塞了一些馒头,清水,随秦镖头走下楼去。
“小二,来两间清净一些的客房,再送些热水过来。”秦镖头径直向后走去,对着迎上来的店小二招呼一声说道。
“好咧,您请直上甲字号一、二号房,热水马上给您送到。”说着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快步向后堂跑去。
那带猴子的老头儿倒还在看着猴儿饮酒,见到张啸天下来,又眯着眼微微一笑,张啸天自觉这老头面相和善,也不由得笑了笑,冲那猴子摆了摆手,追着秦镖头去了。
连赶了几天路倒也是有些乏了,热乎乎的洗了个澡,张啸天也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一觉,一晃间已是rì头西落,遥远的地平线上,太阳像个橘子一般慢慢掉了下去。
张啸天刚刚翻起身来,就听见远处一阵凌乱的马蹄声直朝这边而来,好奇之下连忙走出屋去,凭他的耳力能听到很远处的声响,这跑到了窗边向外望去,只见远远地五匹马跌跌撞撞朝这边赶来,只一会儿就停在了客栈前,一个黑衣人却是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呀!”
“小姐,你怎么样?”另几个大汉慌忙跳下马来,赶紧扶起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姐,手忙脚乱的掏出一个白瓷瓶,喂了一颗伤药。
“我还撑得住,先到客栈去,这里人多眼杂,那伙人估计不敢追上来。阿大,你从后面绕过去,务必赶回家里,告诉爹爹这边的情况,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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