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九……”
“你个死老金，天天出来骗人，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一声河东狮吼，碎月偏头望去。
只见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妇人拿着一把鸡毛掸子，穿着双拖鞋朝他们跑了出来。
“老娘打死了，偷懒不上班，我让你骗人，让你骗人……”说一句打一下。
“哎哟哎哟……别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偏就不信！”
“我呸，找了个帮手，看了几本破书，就出来装神弄鬼。这世上哪有鬼，你找个鬼出来给老娘看看。”
“我跟你说啊，你还别就不信。我刚刚就看见了一只小鬼。”
“小鬼？还是个女的吧？”妇人突然拉住她的手：“小姑娘啊，你可千万别被他给忽悠了，那死家伙整天仗着自己的狗屁名字，到处骗人钱财，尤其像你这种不懂世事的小姑娘。老李，你还躲什么，还不给老娘滚出来。”
接着碎月就看到刚刚在楼顶准备跳楼的男子扭扭捏捏的出来，叫了声嫂子，转眼就跟着金庸跑远了。
碎月有点傻眼，敢情刚刚唱了出双簧呢。
“小姑娘，幸好我出来的及时，不然你就上了他的当了。他肯定说这栋楼很久没人住了，放他的屁，他自个儿就住在里头。这里面家家都有人，难道全是鬼啊。”
“额……呵呵……金爷爷刚好像是这么说的。”
“啊呸，什么金爷爷，他今年才三十八岁，把头发眉毛都染白了，骗起人来才能更逼真些。”
“啊？”
“小姑娘，哎……你说我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无赖骗子，辛苦了大半辈子，天天省吃俭用，到头来儿女都没落下一个，你说……你说……呜呜……”看着这么霸气的一妇女，说哭就哭了起来。清官难断家务事，碎月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姐，哭啥呢？走，进我屋里坐会儿。”这时一道女声响起。
碎月看见一个跟张姐差不多年龄的妇女，手里提着一篮子菜，正跟她们打招呼。
“嗨，小刘啊，没事，只是说起我那不争气的丈夫。”张姐说着吸吸鼻子，控制住了哭泣：“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啦？”
“提前下班了。老金还是那么神神叨叨啊？嗨，这世上哪有鬼哟，有鬼的是人心！你也别多想了，等年纪再大些，事情过了就好了。”小刘劝道。
“也只能这么想了，可怜我那苦命的孩儿，才刚满月就……呜呜……”张姐说着又要哭了起来，碎月忙劝：“张阿姨，您别难过了，您现在还年轻，来rì方长。”
“哟……这小姑娘长得挺标致的哈，你住哪儿啊？”一旁的刘姓妇人打量了碎月一下，便说。
“哦，我就住那边。”碎月指了巷里那一头的位置。
“还没找男朋友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不……不用了，呵呵……我孩子都一岁多了。”碎月心想这阿姨转换话题的技术真牛，打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哎呀……可惜了，多好的姑娘啊。”
“什么可惜，你怎么知道人家嫁的就不好啊，瞧你这话说的。”张姐说着便拉起刘姓妇女进屋，一边回头给碎月打眼神，示意她快走。
碎月回到店里，琢磨着张姐临走时在她耳边悄悄说的一句话：“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儿，以后别来了，啊。”
“喂，妈，我是月月，我今天碰到了一些事，明天想回家一趟，嗯，好，我知道的。嗯，嗯，臣臣亲亲，木马，拜拜……”
碎月挂了电话，发现自己的手指扔有些发抖。
她刚刚注意到姓刘的妇女的篮子里面装的全是肉类，一种蔬菜也没有。还有……她们的背影，微微泛着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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