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桑去找官影月的房间,正好碰到了站在走廊上的月影。月影说,“沽桑阿姨,能跟你说说话吗?”
沽桑挺好奇地,站在他对面说,“你想说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月影心情非常复杂地说,“你应该能听到剑鸣吧。你听到了‘暮思’的剑鸣才会知道我们来了,所以才出来迎接我们。”
沽桑好奇地问,“那又怎样了?虽然江湖上能听到剑鸣的人很少,能听到剑鸣武功高强的就少之又少。”
月影很高兴地说,“那你算是江湖上能听到剑鸣而且武功高强的人物了。你能把影月留下来吗?以她现在的造诣,越是接近紫烟城,对她越危险。那里还有浊影堂。”
沽桑总算是理清点头绪,他要求些什么,“如果我说不能呢?你能怎么样呢?”
月影沉思着说,“我太怕她受到伤害了。她和她的那把剑,她还听不到剑鸣,而且只懂些官家剑法的皮毛的功夫。而且我们还杀了长生派域门的柳子长,又有长生派域门的追杀,又有浊影堂的虎视眈眈。我就是不想看到她受到伤害。”
沽桑挖苦他说,“看来你了解的也不少。但是你以为她离开你就高兴吗?她离开你只会伤心,如果你真是个男人,你就要保护她,督促她习武成长。而不是把她推到我这里。”
月影想了一下,“我只是觉得她在这里会过得安全舒服,不用跟过着些风餐露宿的苦rì子。”
沽桑笑了笑说,“人在江湖,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要想安全,就要不断地成长,变得越来越强。在江湖,只有强者才是安全的,我看你进入江湖的时rì还浅。我是绝不强留影月的,我只会让她自己选择。”
月影若有所思的,说,“好吧。再见。”然后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沽桑一边走,一边想,“臭小子,对自己太没信心了吧。自己爱的人是要自己保护的,干嘛把爱的人推给别人,或者叫人保管。这小子真嫩。”又想想,到底影月跟着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会深情成那样。
在客栈里,紫瑜一行人依然要下两间房间,吃过饭之后就各自会自己的房间。
最近几天,她老是觉得被人跟踪,那是同一个人,从曲燕镇就一直跟到彰化城。
夜已经很深了,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上。夜莺在唱着属于它们的歌曲。
突然一个黑sè的身影落在紫瑜的窗前,却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他这样说,“紫瑜妹妹,总算扔开了个大麻烦月影,可以跟你说说话了。”
紫瑜冷笑着,“万崇,你以为我没认出你吗?和你的剑寂乐吗?虽然你俩真是天生一对,多会琢磨人心,做事行动都小心翼翼的。”
铃儿在一边笑了笑说,“万崇哥哥,你这么晚来找我们家紫瑜,有何事吗?”
万崇笑了笑说,“不愧是长生派月门的jīng修小门主底下的丫鬟,怪不得!怪不得!果然口齿伶俐。”
铃儿笑了笑说,“我只是好奇,万崇哥哥不远万里,为什么总是追着我们家紫瑜姐姐,你到底想干嘛呢?”
紫瑜冷笑着,“铃儿,别哥哥前哥哥后说得那么亲热。万崇,你老是追着我,到底想干嘛?”
万崇笑了笑说,“就是想知道你在玄匠先生的玄冥山到底做了些什么?其实我是挺好奇,这件事居然要深居简出的jīng修的小师傅紫瑜你来办呢?”
紫瑜大笑着,“你去问玄匠先生不就知道了,问我干嘛?”
万崇有点尴尬地说,“我们所谓的天下正邪二派用的剑都是要找玄匠先生铸,大家都是十分尊敬玄匠先生的。至于玄匠先生,大家也了解。正归正邪归邪,玄匠先生是分得清清楚楚的。正派要求他做的事,他绝对不会向邪派的人透露的。当然,这也是他受到我们两派尊敬的重要原因。”
紫瑜妩媚地笑着说,“那你要妹妹干什么,说什么?”
万崇看着紫瑜的花容月貌,吞了几口口水,说,“我只是知道你到过玄剑山庄的后山,洗剑池和剑冢。是不是拿到什么好东西了?”
紫瑜笑着说,“你以为剑冢和洗剑池那些破铜烂铁里有宝,你如果有兴趣,你也可以去捡捡破烂的,反正你喜欢你就自己去寻宝吧。真的搞不好真的给你找到什么好东西。”
万崇又说,“你又到安慈寺,跟你们长生派的安慈先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紫瑜又觉得好好笑地说,“你就去问先人好了?来问我干嘛?我们说些什么又关你这个破儿什么事情呢?
万崇觉得不知道好笑还是好气地说,“当然了,安慈先人,那种怪物,我这等小辈是不敢太接近的。”
铃儿笑着说,“万崇,你不要有事没事地来找我家紫瑜好不好?你自己也是江湖上说得出名字的人,出来欺负两个小女子好不好?“
万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紫瑜冷笑着说,“我只是在月门呆得太久了,出来游山玩水罢了,别放在心上。或者,你可以想我是想定做一把剑,所以才是玄冥山的玄剑山庄的。”
万崇笑了笑说,“你们去定做一把剑,我看没那么简单吧。还说什么或者。你是在忽悠我吧。”
紫瑜笑了笑说,“信与不信,就看你自己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万崇严肃地说,“别想把我忽悠掉。你为什么不拔剑去杀我的部下?而是等着拿着清月的月影。应该说是,让不应该拿着清月的月影去杀上我三个手下?”
紫瑜大声地笑了起来,“这就是上天造化。我本来以为是柳子长,好让他为我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打赢了,我也好隐藏身份,打输了,让他出出臭也罢。我也想不到居然是一个破儿拿着清月,就这样把我给救了。而且,月影的人品要比你好。”
万崇冷笑着,“如果你想隐藏身份,现在身份暴露了。你现在,又能怎样?”
紫瑜笑着说,“你就试试看。”她的手握着她的剑霜月,突然在霜月发出一种只有听到剑鸣的人才能感受到的刺骨的yīn冷狠毒的剑鸣。
就像非常多的冰块就在自己的耳边爆裂一样,让万崇突然满身不舒服,一时间心里是又慌又乱。
过了好一会儿才,万崇才稍微镇定下来说,“怪不得能成为月门的jīng修小门主呢?原来有这等实力,只是剑跟人的xìng格很不相称,但是你们居然合得来。”
紫瑜笑着,然后歹毒地说,“你知道要如何杀‘破式’的人吗?就是用最厉害的名剑,用最yīn冷的剑鸣,彻底击毁他的意识,激发起他原有的怕死的本能。然后让你们心里又慌又乱,然后用月门独门剑法,三两下,给解决掉。”
铃儿笑着说,“只要有紫瑜在,我们是不怕你们这一群破儿的。你还是知趣点吧。别再纠缠紫瑜了。”
万崇有点害怕地说,“好吧。就当你是出来玩玩,我就不打搅了。再见。”那个黑sè身影在夜幕下往远去逃跑了。
紫瑜有点高兴,看着天上的星星,在想,吓吓那些自以为天下无敌的“破儿”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在武学的世界,不只是剑术可以杀人,还讲究心术上击毁一个人的。她越想越觉得可笑,但是只能是对付哪些能听到剑鸣的高人啊,剑术还是很重要的。
万崇灰溜溜地走了。铃儿说,“紫瑜,在想什么?那个万崇不是已经走了吗?还有什么事情让你心烦的?”
紫瑜笑了笑说,“我突然在想月影和影月了,他们在做着什么事情呢?”
这一天就要过去了,明天也会到来。紫瑜只是看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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