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江流生毫不犹豫的再次把赵雷拒绝了。他不能背叛自己雇主。
毋庸讳言,赵雷把他定为犯罪嫌疑人。而且,赵雷还怀疑他是另一桩谋杀案的凶手,要带着他指认现场。
现场是在海边,所以,赵雷就带着江流生一起出发去海边。
海边离市区大约有五十里。但赵雷却不开车,而是让江流生骑着自行车载她一起去。
江流生表示了抗议,认为赵雷故意捉弄他。他说:“要不你给我解药,要不你载我。”
赵雷突然就咬了江流生一口,说:“要不是你是我偶像,我早吃了你!”说完,一副母夜叉的恶毒形象。
江流生无奈,骑着自行车载着赵雷向海边而去。
唉,真没见过这样去指认现场的。江流生叹口气。
江流生费力蹬着自行车,赵雷在后面坐着,还手撑着一把伞。
刚开始,赵雷还有点儿人道主义jīng神,看江流生辛苦,把那伞大部分都遮在他身上,但逐渐的,那伞就全部挪到自己头顶了,好像江流生不存在一样。
不过,江流生也无所谓,他就一男人,不需要遮阳,况且,她那口牙是母狼级别的。
在路上,鸟语花香,阳光慵懒,一副盛世模样。江流生突然想唱歌,于是开始一路高歌,主要是给自己鼓劲。这么长的路程,不鼓劲,他怀疑到不了目的地就虚脱了。
“偶像,别唱了,”赵雷不耐烦的说,“这周我大姨妈频频莅临指导工作。”
“你大姨妈来了?在哪儿?”江流生突然停住,转头问她。
“唉,我说你是我呕像吧,呕吐的对象。”赵雷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你整天与你小师妹腻腻歪歪,就不知道什么是大姨妈?”
一提小师妹,江流生便沉默了。
“大姨妈,不就是娘的大姐吗?”江流生还是打破了尴尬,装作很成熟的样子。
然后,赵雷笑了,笑的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她一笑,江流生也笑了,然后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似的歌唱。必须得唱歌,他要鼓劲儿!
“再唱我咬你!”赵雷突然喊一声。
江流生立即停住了。他怕咬。那一圈牙印子还深深烙在手背上呢。
“停一下,停一下。”赵雷突然喊。
“干嘛?”江流生没停,继续骑车,正是下坡路,他舍不得停下来,还省点劲呢。
江流生突觉得腰部肉疼了一下,然后,赶紧刹闸。再不刹闸,赵雷那尖尖的指甲就入肉三尺了。
她下来,话都没说,就向后跑,很急。
江流生也紧跟着跑。
向回跑了大约一百米左右,她就停住了。
那里有个乞丐,是个老太太。在花丛旁边,那个老乞丐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她头发凌乱,面前的那个铁皮桶里也没有几个硬币。
唉,真敬业啊!江流生感叹。
赵雷从包里掏出钱夹子,从里面拿出十块钱,放到那个铁桶里。但她随之又拿出来,手里拿着钱,一副作难的模样。
“你不是想当慈善家吗?”江流生好奇地问,“你怎么又拿出来了?”
“你猪脑子啊,”赵雷瞪江流生一眼,“这么大的票子,放那铁桶里,被人抢了咋办?”
也是。江流生拍拍自己的脑袋,拍拍自己真不是猪脑的脑袋。的确,十元钱,这币值,太大了!
“你放她衣兜里?”江流生的“猪脑子”灵机一动,出了个主意。
“我说你猪吧,你还不承认,”赵雷调侃他,“她身上就没兜。”
也是。江流生再次拍拍脑袋,拍拍自己真不是猪脑的脑袋。
“给我吧。”那个老太太突然停止磕头工作,起身对他们说。
她边说边从地上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破旧的皮包,然后,又从皮包里掏出一个被塑料布紧紧包裹的钱包,接着,她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剥开塑料布,把那十元钱放进钱包。之后,又重新紧紧地裹住。
这一切结束了,那老太太拉着赵雷的手,嘴角一直在嗫喏,估计是想说感谢的话,但千言万语难以表达。
面对此情此景,江流生感动的热血沸腾,这老太太都将近七十岁的人了,还磕头如捣蒜要点儿生活费,容易吗?
于是,他就想掏自己钱包。但热血沸腾瞬间沸腾完了,他也最终没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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