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个碉毛,江对面就是敌人的村寨,白天都不敢做热食,晚上能煮鱼汤喝?咱藏在这个小河湾儿里图的是揍他们方便,不是为了喝鱼汤。”
挨了公孙瓒一顿臭骂,张兴不言不语的裹好脚,站起来一瘸一拐要去抹泥巴。
“坐着吧你,伤口化了脓就麻烦了,你脚不方便,今儿晚上带着五个弟兄把我们的辎重看好。”公孙瓒把张兴一把拉回来。
“我也要去,我的脚不碍事的,真的不碍事。”张兴说罢还证明似的跳了两下。
“疼的呲牙还说没事,老实执行军令,跟着瓒哥还害怕以后没仗打啊。”
四更天时分,公孙瓒带领手下乘两艘船驶往江对面,那里的一个村落正在沉睡,张兴站在第三艘船上看其他人出发,他的脚已裹好,是公孙瓒用自带的清洁麻布亲自裹的。
他的任务很重,二百口子吃的喝的用的都在这艘船上;他的任务不重,呆在这里等弟兄们回来。
村落被小山丘包围着,山丘上有他们的人守卫,背靠奔流不息的大江,在他们看来,这里安全得很。
突然,村子西面的山上传来呼喊声,村中狗叫声响成一片,男人们迅速起身,背上弓箭拿起砍刀,在门后拿支野兽油浸好的火把,出门牵上狗就朝西便跑去,妇人们则起身关好自家的破寨门,孩子们睁着的大眼里满是兴奋。
村落附近没有别的部族,刚遭受袭击的汉人也不会跑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这次应该是有野兽跑到村子里了。
哪年也有熊瞎子、老虎跑到村子附近,然后,村子里的篝火晚会中会飘起猛兽肉的香味,再然后,最勇猛或者最好运的猎人家中会出现一张或完整或残缺的毛皮。
“chūn天猛兽的毛皮不好,去年的那张熊皮又厚又软和,我给爷爷做了张熊皮褥子,这次的兽皮还是我的,我要给我nǎinǎi也做一张褥子。”年轻的雷枚给同伴说道。
雷枚的母亲生完他就去世了,父亲是当时的族长,后来在雷枚五岁那年为救现任族长而掉入山涧身亡,雷枚是被他爷爷nǎinǎi拉扯大的。
同伴点了点头,他知道雷枚的本事,去年初冬闯进村子的那头大熊站起来比人高一头,围捕的时候不敢近身,最后被雷枚两箭shè瞎了双眼,又折腾了多半天才没了气,那可是六个壮汉才能抬动的大熊啊。
手底下有这本事,全村还就他会说汉话,怪不得族长有意让雷枚以后接任族长。
公孙瓒听着村落里的声音,轻轻嗤笑了一下,蛮人就是蛮人,虽然擅长山地战游击战,还不是被咱简单的调虎离山搞定,碰上硬的咱玩计谋。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抓活的。”
“诺。”众军士低声应道。
没人问打枪是怎么回事,都能理解领导的意图,要是张兴那极品憨货在这里就麻烦了。
天sè已微亮,雷枚如豹子般穿梭在林间,族人被他一个个甩在身后,忽然他停下来。
“不是野兽,是人,是汉人。”雷枚惊呼一声,他认识汉人斥候的装扮。
“杀掉他们,敢来这里找死。”后面追上的族人听到雷枚的惊呼大声喊道。
“坏了,村里的男人都出来了,咱们刚袭击了汉人城市,万一……”
没等雷枚说完,一群人就开始往回狂奔,村子里有他们的家人。
晚了,一切都晚了。
公孙瓒带着武装到脸皮的士卒,小半个时辰抓了100多老弱妇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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