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二跑过来收钱,不想桌子上放得根本不是钱,而是县衙门抓人的令牌!
王大龟伸手抓住小二的手说:“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是万年县的公差!”
小二惊得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了,瞪大眼看着刘冷雪和王大龟,半天这才哆哆嗦嗦地问:“官爷,小人犯啥法了?你们为啥抓我?”
饭店老板也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对刘冷雪和王大龟说:“二位官爷,我饭店的小二可是老实厚道之人,您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您们看这样吧,今天的酒菜钱全免了,今后二位官爷来吃饭,我们饭店都给你们打折!怎么样?”
刘冷雪站起身来笑了笑说:“你是这里的老板?不要惊慌,我们是公事公办,这位小二知情不报,前几天河里淹死的小偷在这里和一个女子喝过酒,我们带回去问一问留个口供,问完就把人放回来!”
小二这才知道刚才多嘴让这两个官人听到了,气得用一只手直打自己的嘴巴!这下可好,大冷的天还得跟他们跑一趟!饭店老板一听也放了心,对小二说:“快去快回,别让你娘担心。”原来小二是饭店老板的儿子!
三人回到县衙,小二如实把那天看到的经过讲了一遍。那天下午,饭店突然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吃饭,按理说来饭店吃饭的人非常多,不容易记住。可是这两个人非常特别,一个是经常在这里行窃的小偷穿得破破烂烂;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看样子十分有钱,穿戴的都是丝绸锦缎。这两个人在这里喝了一下午的米酒,直到天快黑时,这个女子才把喝醉的小偷扶走。到了第二天人们就发现小偷淹死在广通渠里了。
王大龟听完小二的述说又问:“他们吃完饭,你看他们去哪里了?”
小二摇头说:“我送走客人,忙着收拾,也没有看他们去哪里了。”
刘冷雪又问:“这个女子是哪里人?长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二说:“像是京城人,没啥特别的地方,只是看样子挺有钱。”
王大龟接着问:“她就没有留下点啥?”
小二笑了笑说:“人家来吃饭,能留啥呀?吃完饭给了银子就走。本来只有两吊钱的饭钱,人家扔下一两银子就走。等我给她找完钱追出去,早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王大龟失望地看了看刘冷雪不在问了。刘冷雪一听给了银子兴奋起来,接过话来问:“是碎银还是官银?”
小二肯定地回答说:“是官银,整整一两银子。”
刘冷雪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交到小二手里说:“你把这两银子带回去,明天把姑娘留下的那一两银子给我拿过来。”
小二拿着刘冷雪给得一两银子看了又看,不解地问:“老爷,这也是一两银子,那也是一两银子,您这换来换去是为啥呀?”
刘冷雪一瞪眼骂道:“这也是你问的?你知道不知道,那个淹死的人可能就是那个女子害死的!你给本官听好了,明天早上你把那个姑娘留下的一两银子拿过来!如果晚了本官拿你试问!”
小二吓得直点头哈腰,急忙说:“老爷放心,小的一定明天早上把银子拿过来!”说完就退了出去。
王大龟看着小二出了房门,才回过头来问:“县令,这银子还不一样?男人的银子和女子的银子还不一样?”
刘冷雪不满意地看了看王大龟说:“亏你还在衙门里干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真得不知道?老百姓的银子一般没有区别,可是有钱人家和大户人家的银子就不一样了,他们为了便于管理,在自家的银子上都做了暗记,这些暗记只有当家的和账房先生知道,谁要是私下动了库里的银子,一查就知道了!”
王大龟听后大吃一惊,心想,这些大户人家可真狡猾,把自己的银子看得这么紧!就是贼偷了他们的银子都不好花呀!唉!这年月,越是有钱的人家越他娘的抠屁股嘬指头!
第二天,小二把姑娘留下的银子拿了过来。刘冷雪把银子看了又看,最后吃惊的把王大龟拉到一边小声说:“这个女子以后不要查了!你们还是去查别的人吧!”
王大龟把银子接过来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这两银子和别得银子有啥区别!他不懂地问:“县令,这有啥区别?为啥不让查这个女子了?”
刘冷雪用手指着银子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说:“你看这里,这里有一个口字,据我所知,有这样印记的银子大多出自宫廷!一个女子用宫廷里的银子在街上吃饭,我看来头不小!你想呀,一般的百姓上饭店吃饭,都用铜钱,花二百铜钱就是大钱了!一两银子能换二千铜钱!她连找得钱都不要了,你说这种人咱们能惹得起吗?再说了,石枕是从咱们档案屋里丢失的,一个宫里的人还用跑到咱们县衙门来盗窃石枕吗?人家只要说一声把石枕送来,咱们就得跑步给他们送过去!我总觉得咱们的办案方向错了!”
王大龟听后发愁地说:“上面不是要求咱们十rì之内把石枕找回来吗?现在没有一点线索,十rì之内怕是找不回来了。”说到这里王大龟停顿一下又说,“白猫到底偷得谁家的石枕?一个破石枕丢就丢了,他们至于这么下力气找吗?我听石晋山说过,狗崽子听白猫说这个石枕是从一个庙里偷的。我就奇怪了,丢石枕的和尚不着急,上面的官家们着哪家的急呀?”
刘冷雪看样子比王大龟知道的多一些,他拍了一下手说:“行啦,别乱猜疑了,从现在起你把所有的差役放出去,重点是看有没有人在偷卖石枕!贼偷东西无非是想卖点钱,他们不可能偷了东西留着不卖!你快去安排!”
王大龟只好出门安排手下人去找石枕。
这两天张阳和李奎可忙坏了,石三郎临走时交给他们查白猫的案件后,他们回来就跟县令苏大鹏汇报了。苏大鹏一听是这件事,二话不说,对他们二人交待说:“行!这件事你们抓紧时间去查一查,其他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如果有困难我再给你们派人!石晋山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案子就是我的案子!你们能把这件事查清楚也是我对石晋山的一个交待!”
张阳和李奎没想到县太令苏大鹏和石晋山有这样的交情,他们放开手脚没有后顾之忧的去查白猫了。他们二人到底是年青人,查案经验不足,等他们找到白猫家后,白猫已经死了。白猫的娘刚被王大龟从房梁上救下来。等王大龟走后,李奎和张阳这才进到白猫家问起白猫的娘。
白猫娘一看又是衙役来找她,不高兴地说:“你们有完没完呀?我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我儿子的事情我就知道那么多了,他已经淹死了!其他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了!”
张阳和李奎也知道白猫死前和死后的过程,也知道有不少人在查这个案子,但是这两个年青人有那么一股不达目标不罢休的劲头。他们给白猫的娘买来粮食又送来蔬菜,还把家里收拾干净,大娘长,大娘短的叫个不停。白猫的娘看到这两个年青人把自己当成亲人了,感动的热泪盈眶,这才说:“你们有啥事就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
张阳先问道:“大娘,白猫的大名叫啥呀?您就这么一个儿子?”
白猫娘回答说:“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大名呀,是我在他还是几个月大的时候从一个猫窝旁边捡到的,我一个孤老太婆无依无靠,无牵无挂就把他养了起来,因为是从猫窝旁边拾到的,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白猫。”
李奎接着又问:“大娘,白猫他有好朋友吗?他的朋友们您知道叫啥名吗?住在哪里呀?”
白猫娘想了想说:“我们家穷,也没啥朋友,这辈子就是靠要饭过rì子。白猫长大后给有钱人家扛一些活,打一些短工挣点钱过rì子,后来听说这孩子又偷上东西了,他的朋友越来越少。狗崽子是一个,听说死在大牢里了。还有一个叫松鼠的去年病死了,不过他有一个妹妹叫狐仙的跟白猫还有来往。”
张阳和李奎听后睁大眼睛互相看了看,这可是一个从不知道的重要线索呀!张阳抢着问:“大娘,狐仙家住在哪里呀?”
白猫娘摇着头说:“住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住在太仓码头旁边的一个叫修船厂的地方。”
张阳和李奎急忙告别白猫娘来到码头的修船厂。修船厂虽然不大,但是来来往往的人挺多,找一个人很不容易。张阳和李奎找遍了修船厂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一个叫狐仙的女子。张阳和李奎坐在码头边上小声商量为啥找不到狐仙?张阳说:“是不是白猫的娘说错了?狐仙根本就不住在太仓码头上?”
李奎想了想说:“白猫本来朋友就少,我看白猫的娘是不会记错的,可能是咱们的方向找错了。”
张阳看着周围说:“方向错了?这个地方咱们都问遍了,怎么就没有这个人呢?”
李奎看着码头上来往的人流说:“你仔细看,码头上都是一些商人和装卸船上货物的扛活人,还有一些船夫们,他们都是男人,女子和儿童却很少,狐仙她一个女子呆在这里能干啥?”
李奎还没有说完,张阳跳了起来,俩人异口同声地说:“jì院!”
二人来到码头上的jì院找了起来。码头上的jì院不比城里的jì院,这里的jì院大多是盯上那些每天来往的船夫和打零活的装卸货物的扛活人员,所以jì院都在一些破旧的院落里。李奎和张阳来到一家jì院,jì院的老妈子迎了出来,只见她满脸涂得粉,化着浓妆,高兴地笑着说:“哎哟,这不是来了财神爷了吗?二位老爷看上我们家的哪位姑娘了?我现在给您们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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