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家都好奇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这不是说汉代的钩弋李夫人吗?”张俊道。
“正是,这第三位女子,也可以这么形容她。”韩浑道。
“我知道是谁了。”谢姑娘突然道,“她的美丽。我自认输了几分。”
“我也知道了。”张俊也深深一叹,似有所思。
你们打什么哑谜,只有萧衡与沈浩还有吕姑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谢姑娘,听说你年前去看过你表妹,她还好吗?”张俊悠悠地问道。
谢姑娘深深一叹,道:“自从去年年前出了那事……”谢姑娘顿了一下道,“表妹还好,不过……”
“不过什么?”张俊身体一颤,涩声道,“她,她已经结婚了吗?林青尧也是个翩翩公子,不会亏待了她。”
“这你就错了,自从那件事以后,林家跟表妹家少有来往了。”谢姑娘道。
“真的?”张俊转失望为喜道。
“但是,张兄,你还是没希望了。”谢姑娘幽幽一叹,芳心杳杳,幽怨的看了张俊一眼,那神情,别人都看在了眼里。
原来,妾有意,郎却有他意啊。
“我去见到表妹,看到她……”
“看到她怎么?”张俊紧张的凑近,握住谢姑娘的手,却突然发现失礼,赶紧尴尬的放下。
谢姑娘没有怪罪,瞥了他一眼,缓缓道:“表妹她常常一个人发呆,或是对着一张信纸发笑,或是远远的望南方……”
这种神情,明白人都知道,谢姑娘口中的表妹,是有心上人。
“我去看那封信,表妹却藏了起来,以前无话不谈,现在都不肯告诉我了,我也只看到那信里的字写得很……”谢姑娘顿了一会,才怪异的脸色中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丑。”
呃,大家愕然。她的表妹,看上的是什么人啊?
“子文,你知道谢姑娘的表妹么?”萧衡悄悄问旁边的沈浩。
沈浩摇摇头,道:“我也只大概听说过,好像谢姑娘的表妹姓王来着。”
姓王?等等,刚才一直强调,她表妹去年年初发生了一件事,还对着一封字丑的信发呆,艾玛,不会是?萧衡呆看呆。
“子冀,子冀?”沈浩对着萧衡叫了好几次,才唤醒他。
“啊,啊,喝酒,大家喝酒。”萧衡端起酒杯。
“可惜……”
“那个人肯定是个欺骗人的浪荡子,让我知道,非得打断他的狗腿。”谢姑娘发狠言,萧衡腿上一颤,又举起了酒杯。
几个年轻人戏耍了好久,直到下午快天黑,才各自散去。萧衡回到家,却见冉轻雨来找他,很焦急的样子。
“你,没事吧。”冉轻雨皱眉,看着萧衡步伐有些散乱。
“没,没事。”萧衡摆了摆手,他后来多喝了几杯,确实有些醉意。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萧衡定了定神问。
“喏,我师兄传来的,你自己看。”冉轻雨递给他一张纸条。
萧衡接过来,打开看了一边,冷风一吹,酒醒了很多。纸条的大意内容是:苏毗王子反出吐蕃,正逃往陇右,速找人秘密接应。
秘密接应,那就是大唐有人要对苏毗王子不利了,萧衡面色凝重,事关民族大事,怠慢不得,他急忙赶往广平王府,请广平王定夺。
却说在嵩山,北方还是春寒料峭,然而南方已经春意盎然。
春天渐近,实际上已经来临,冬天的严寒已经消除,雪已融化,刺骨的寒风也缓和了……褐色的花坛上已长出新绿,它一天比——天新鲜,使人觉得仿佛希望之神曾经在夜里打这儿经过,在早上留下了更加明亮的足迹。花儿从叶簇中探出头来,有雪莲花、藏红花、紫色耳状报春花和长着金眼睛似的三色堇。
四周环绕,春雨绵绵,嵩山云气袅绕。
钟声悠远,万家祥和。
“李泌,你给我出来。”道院里,一个女声打破了寂静,女声悦耳,但是颇为霸道。
道院内,几个道士面有苦色,显然是对女子有些忌惮。他们都是男子,怎好对一个女子出手,何况,这个女子是嵩山的常客。
“龙女侠,师弟确实不在。”中年发福的道士宣号道。
“真的?”龙女侠将信将疑,疑惑地望着他们,见他们齐齐点头。
“女侠若是不信,可去屋内搜索。”发福的道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龙女侠蹙眉,见他们不像说谎,才怏怏而退。
而后山,李泌和一个小道士藏在那里,任由叶枝上的水滴沾湿了道衣。颇为狼狈。
“师叔,你为什么要躲啊?龙阿姨很可怕吗?”小道士七八岁,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他。
李泌和蔼的摸摸他脑袋:“无量天尊,小黎啊,这姑娘可是红粉骷髅,我们修道之人,一定要心性坚定,要不然要被三清责罚,我们就无法成仙,则大乘诸仙、小乘诸仙都与我们无缘,修不得神通,换不了胎骨,则无法长生,无量天尊。”
“哦。”小道士挠挠耳,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却见师叔往道院张望,龙女侠来去如风,她下了山,师叔的眼里,好像有那么几分不舍。
奇怪也,小道士搞不明白。不过,他是一定要修得长生的,道法自然,不对,小道士更迷茫,师兄这样,算不算道法自然啊,一百万个问题出现在小道士头里,想要问,却见李泌抖抖衣服,走了出去,只好小跑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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