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几经生死的萧衡,哪里怕这危险,反而大笑。
“死到临头,还能镇定,你倒有几分胆色。”哥舒翰露出赞赏,但是眼里透出浓浓杀机,多年军旅,他杀人无数,残暴嗜血。
“在下一文不名,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惜你哥舒大将军位高权重,家大业大的,大祸临头,不知道几人能幸免。”萧衡反而对哥舒翰露出可怜的目光。
哥舒翰心里顿时犹豫起来,“笑话,我有什么灾祸?”对萧衡露出了询问的眼神。
“要杀就杀,相信你一个大将军,杀一个无名小卒,还是有办法处理的,我就在路上等着你们了。”萧衡闭上眼睛。
“哼,你倒是清楚,有什么话快说,要是说得通,可以饶你一命,如若不然,休怪我无情。”萧衡越视死如归,哥舒翰反而越狐疑。
“生命攸关大事,隔墙有耳,哪能随意说。”萧衡提出条件。
哥舒翰挥手,叫军士退了出去。
“你现在可以说了。”
“请问将军,你认为太子是什么?”萧衡发问。
“这还用问?太子,国之储君,明天的太阳。”哥舒翰脱口而出,还以为萧衡会问出什么问题。
“既然将军知道太子是明天的太阳,那将军投鼠忌器,摇摆不定,不怕明天的太阳,照耀不到将军么。”萧衡厉声问道,字字钻心,让哥舒翰耳朵轰鸣。
“这……”哥舒翰大惊失色,从床上惊坐起来,虎躯一跃,哪还有刚才要死不活的模样。萧衡的话如晴天惊雷,他一直坐观成败,看太子跟杨国忠斗得你死我活,现在太子的使者上门,他也能推诿,但是,如果太子即位,计较前事,那以后自己的处境,不敢想象,哥舒翰越想越惊。
“先生,请教我。”哥舒翰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向萧衡请教。
萧衡不语,他还被绑着呢。
哥舒翰赶紧帮他解了绳子,连连赔罪,又请他坐下。
“先生,刚才多有冒犯,多有得罪,事关体大,方才乃是测试先生,若先生不是有胆识的人,某不敢做此大事。”哥舒翰说明原因,原来刚才是为了测试,料想,萧衡是太子的人,他哥舒翰活得不耐烦了,才敢杀他吧。他要测测萧衡的胆量谋略,建立军队,隶属太子,就是把线掉在了太子身上,如果太子未能顺利登基,他也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哥舒翰必须测试,来人若是个庸才,他才不敢冒这个危险去站在太子身边。
哥舒翰的说法,萧衡自然明白,要不然他刚才也不会有恃无恐,谁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
“将军,还有疑虑?”萧衡再问,是问他准备为太子办事了吗。
“呵,有先生这样的人才,某没有疑虑了。”哥舒翰呵呵一笑,“请先生详谈建军的事情。”
萧衡随即与哥舒翰商讨,最后决定,把最近从回纥占领的地方置洮阳、浇河两郡,建立一支军队,军队取名叫神策军,以临洮太守成如璆兼任洮阳太守,任神策军使,军队归陇右节度使辖制。
商定完毕,哥舒翰立即上书,萧衡就离开了,事关重大,停留越久,越容易被人发现。
完成了任务,萧衡松了一口气,叫车夫赶车回长安报信了,这车夫是广平王王府忠心的奴仆,萧衡让他告诉广平王,任务完成,广平王他们知道怎么做的。然后带着小丫头,雇了车马,一路游山玩水,前往河间。
这天,他们已经到了凤翔,小丫头玩得高兴,连连在景点比剪刀手,萧衡感慨,我没有照相机,没有手机啊。不过,瞬间又失神了,他答应过王小姐,要带她看遍世界的,可是现在带的人完全不对,想到王小姐,萧衡涌出莫名的感觉,似欢喜,似苦涩,似甜蜜,以至于发呆,小丫头叫了他好几次他才反应过来。
“你在想什么?”小丫头笑颜如花,手里还拿着不知从哪里折来的树枝。
“啊,没什么。”萧衡支吾,突然,一个书生打扮模样的人朝他们跑了过来,衣衫凌乱,头巾都快掉落了。
“兄台救我。”看到萧衡他们,他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萧衡一愣,小丫头也感到了慌乱。
“哗啦”书生似乎跑不动了,躲进了一旁的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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