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偌大的灵堂上摆满了黄花、白花,还有典韦的双戟,然而古之恶来却再也回不来了。我讨厌这物是人非的感觉,但却一滴泪也流不出,也许哀到深处就会如此吧。酒害死了典韦,曹cāo下令典韦灵堂上不许祭水酒,我却偷偷洒在了地上两杯薄酒。典韦爱酒,为什么不呢,他酒量欠佳,只两杯就足够了。其实jiān雄也有可爱之处,这次战争他不仅折了典韦,还有长子曹昂和爱侄曹安民,却只在典韦灵堂上哭个不停。大哥以为这是自然的,世间不知有多少刺客想要曹cāo的项上人头,这典韦率领虎卫军恰是铁通式的防守,曹cāo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如今典韦不在了,曹cāo摸着自己的头颅,不知何时也会丢掉,能不难过嘛。曹昂死了反而如了曹cāo的心,因为曹cāo除了这无用的长子,还有曹丕、曹植、曹彰、曹聪等各具雄才大略的儿子们,待到百年之后哪一个继承了他的大业都会比曹昂强上百倍。曹安民更是死得其所了,将来儿子继承大业,侄子只有添乱的份儿,留下反到是祸害。自然了曹cāo只哭典韦,不哭曹昂、曹安民二人。大哥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我总觉得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我只与典韦混了几天便有了感情,曹cāo与他朝夕相处,那泪水终究是真的吧。
曹cāo本想再讨张绣的,却被郭嘉劝住了,毕竟宛城是个伤心之地,曹cāo还没恢复那心头的恍惚,出征于军不利,倒不如趁机灭了吕布来的爽快。曹cāo武将最喜欢典韦,文臣里最得意的就是郭嘉,既然郭嘉如此说,曹cāo也就同意了,因为他也怕在宛城再失了这郭嘉。据说今次进攻吕布的还有江东孙策,他是孙坚的长子,那个如今名气正盛被称作小霸王的人。那次孙坚丢了传国玉玺,在我们的挑拨下与刘表结下了嫌隙,回到江东悲叹不已。当然了孙坚与刘表也发生了几次战争,这之间刘表败多胜少,总是被孙坚压着打。郁闷的刘表夜不能寐,只得读书解闷,那rì读书到深夜忽觉灯光昏暗,起身用衣袖擦了一下油灯。那油灯里忽然出现一个神仙说是能为主人实现一个愿望。刘表听人说过什么阿拉灯的故事,不想传说竟是真的,慌忙说出“我想孙坚明rì被羽箭shè死”。
第二rì孙坚就如发了狂似的,单身骑马直冲刘表大营,嘴里还嗷嗷直叫着什么。刘表见孙坚攻来,随便shè了一箭,那箭直冲孙坚咽喉而去,恰好把孙坚shè于马下当场死亡了。孙坚的长子孙策率军抢回父亲尸体,杀出血路大败回了江东。再说刘表再找那盏神灯时却发现不翼而飞了,一问之下才知道那灯被自己的老婆打碎了。刘表问老婆为何打碎那盏灯,老婆说你灯里藏的有人。刘表说那是个男人,老婆说你连男人都藏,我自然不让你好事得逞。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刘表说一声“败家老娘们儿”,结果被罚跪了一天搓衣板,睡沙发一个月。再说孙策回到江东南征北战,统一了整个江东,霸气侧漏,被人称作小霸王。这rì孙策听说刘备用传国玉玺换得了吕布的小沛,如今玉玺在徐州城内,而父亲就是被玉玺所害,所以他决定配合曹cāo一起进攻吕布。
曹cāo派大哥做先锋官,只摔五千人马先进攻徐州,我知道这是曹cāo恼怒我们多敬了典韦几杯酒之意。简雍以为貂蝉在徐州城内,我们毫无胜算,不如带兵离开的为妙。大哥却说如今曹cāo挟天子以令诸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躲到哪去呢,难道还躲一辈子不成,不如进攻徐州的好。我也被大哥这番勇气震慑了,大丈夫做事为什么要畏畏缩缩呢,大不了血溅徐州城就是了。可接着大哥的一句话让我彻底失望了:我们随便进攻徐州意思一下便称大败,然后躲开等着曹cāo大军就是了。大哥,你说到底还是躲开啊,跟了你这么久,我真是还不够了解你。
徐州还是那个徐州,然而已不属于我们,故地重游总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我承认我想陈登了,若是有一天我到了宛城会不会也想起典韦呢。看的出来大哥也伤感,他也怀念曾为徐州主人的rì子。二哥说一入徐州城就闻到了貂蝉身上的香气,幸亏二嫂不在场,要不然二哥就不只是脸是血红sè那么简单了。大哥吩咐了任务是战一下吕布意思一下,许胜不许败,问我们谁要出马。其他事情子龙是不在意的,唯一在意的就是战场上的胜利与否,他说他要做个常胜将军,直接告假探望恩师离开了,直接不参加这没意义的战斗。二哥是个要面子的人,在貂蝉面前更是丢不起的人,又推辞说他晕血。我记得当初桃园结义要歃血为誓时,二哥也说过晕血之类的话,可是一刀斩了华雄时,华雄鲜血喷的跟趵突泉似得,他咋不晕呢。最后还是需要我亲自出马,我就知道这种受累不讨好的事情总会落在我的头上。
披挂好了战甲,我拿起丈八蛇矛,大吼着冲出了阵营,直杀向战场。吕布早已等在那里多时了,一见来将是我,击了一下掌,全场的士兵开始嘘我。我也明白,毕竟是客场作战嘛,要顶的住这压力才能正常发挥。吕布瞅着我,微微颔之,一副盛气凌人,看我能奈他何的样子。我最憎恨的就是别人瞧不起我,什么“许败不许胜”的军令直接抛之脑后了,打马直取吕布。吕布见我前来也不敢托大,怕我使出那“锁龙式”,直接举戟封住了全身要害,这招守中有攻果然名不虚传。我张飞也不是好惹的,使出平生最大的那股力气与吕布战在一起,竟也得心应手。战了大约一百回合了,大哥在阵前悄悄说一声:“三弟,可以了,撤吧。”什么叫“可以了,撤吧”,大哥不说这些还好,让我听了这不痛不痒的话反而头大。这吕布夺了我徐州城,杀了我陈登,我岂能善罢甘休,继续与这厮战在一起。我都不知自己哪来的这么大力气,狠咬着牙,使出浑身解数,竟然又与战神又撑了一百回合。
吕布真的很强大,我实在撑不住了,只觉眼前一黑,一口浓血吐了出来,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等我再次醒来时竟然是躺在床上,而且好像是个姑娘的床,因为我闻到了一股清香之气。我刚睁开眼,就听到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你醒了啊”,那简直是这世上最动听的音乐。我被她轻轻扶起,想要问上几句的,她却非要我先喝药。其实我讨厌喝药,一是我身体一直很棒,二是喝药很苦的,三是医药费真的好贵。这次却不同了,这姑娘喂我喝药,我只觉的这药好甜好甜,比起往rì里我最喜欢的杜康酒还要过瘾。药喝完了,我问姑娘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姑娘说她也不清楚,她只是下山时见到了晕倒在山间的我。我这才模模糊糊地记起:那rì我与吕布大战了一番,最后体力不支,吕布一戟卡在了我的咽喉之处。那厮没有杀我,说了一句什么世间能接他二百回合的人还是初见,杀了可惜,扎了我的马臀一下,我就被马儿带跑了,然后就昏死了过去。大哥、二哥如今怎么样了呢,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很幸福。
三天过去了,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我知道那姑娘也替我高兴,因为她总会偷瞄我一眼,然后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在攀谈中我知道姑娘姓候,父亲死的早,从小和叔叔长大,最近叔叔非要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叔叔往rì里是个很好的人,这次却不可理喻起来,她与叔叔大吵了一架,自己跑了出来。逃婚,师傅常说结婚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我怎么就不觉得这姑娘做的荒唐呢。姑娘问我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怎么来到这里。我说我叫张飞,是个武将,她的眼睛里开始放光,我看的出她对武将有好感。她打断我的话语,让我谈谈对当今武将的看法,究竟哪一个更厉害一些呢。我开始一边回顾,一边为她讲述我所遇过的武将:
吕布堪称战神,也是如今唯一曾战胜过我的人,实有独到之处,然而没有大好男儿的情怀,卑鄙的人格使得这种人越勇武就越是危险品,属于人间祸害;子龙的一杆枪舞的龙飞凤舞,恐怕武艺不在吕布之下,更兼长的眉清目秀,为人正义,正是我辈中的楷模,不足的是至今没有对象,也许越优秀的男儿,女士们越不敢接近,只怕自己有所不配;古之恶来典韦血xìng男儿,上山可擒虎,上阵可除贼,一招把个枪王张绣逼的丢盔弃甲,然而天妒英才,死于他的天真无计谋;二哥关羽温酒斩华雄,大名在外,如今战胜了周仓两次,武力又更上一层楼,恐怕一杆大刀也是难逢敌手了,但每次见到如貂蝉那样的美女总会失魂落魄,也许还太年轻了,以后必成大器;华雄勇则勇矣,时运不济,也是个有勇无谋的可怜儿;河北双雄文丑、颜良齐上阵,一守一攻,相得益彰,但哪一天有一个头痛发烧上不得战场,另一个未免也是成事不足;北地枪王张绣一杆枪耍的也相当威武,竟能战败夏侯惇又抵住徐晃与曹洪二将,也实属难得,然而这人太过于小家子气,典韦放他一马,他却趁典韦醉酒杀了无力抵抗之人,作风有问题,不值一哂。
候姑娘听完我的一番论述,也不说半点儿意见,只问“还有呢?”。还有我实在不太熟了,许褚曾被典韦夸赞过,也许也另有高明之处吧。候姑娘又接着问还有呢,我连说张辽有情有意,武艺不凡,只是跟错了主公,竟与吕布为伍;魏延如今孝敬老母,尚未出世另当别论;徐晃的一杆大斧甚是威风,为人jīng明,可自己独当一面也许只得一提吧。可是她依旧问我还有呢,我实在想不出了,如高顺、臧霸之类的武将多如牛毛,我不知她究竟在等我说哪一个。她忽然问我“夏侯渊将军如何呢?”,这个夏侯渊我只闻曹营中有其名,却真是不熟悉。候姑娘好似很失望,问我是哪家的武将,我自然回答目前跟随刘备在曹cāo手下为将。她听说我是曹将,赶忙问我:“曹军到了此地吗?”我说:“曹军应该快要大军压境了吧。”候姑娘开始着了慌,好似害怕曹军中的什么人,莫非是那个夏侯渊不成。
第二rì我再醒来时,候姑娘不见了,也许她是有意避开曹军吧,总之我心里前所未有的空落落的。这也许就是奇妙的爱情吧,我不敢再想下去,寻大哥的脚步才是目前的大事。那姑娘若是有缘,以后必会再相见。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