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俗气。”伊东邪笑着说,“本少爷把自己当做补偿送给你如何?”他话音刚落,人突然坐起来扑倒曹天娇,在他身下狠狠蹂躏怜爱。
一时间,又是春意盎然,声声娇-喘,仿佛鲜嫩的花骨朵儿在春光里灿烂绽放。
……
几个小时的漫长等待,虚弱的安晴差点支持不住,在她即将倒下的那一刻,手术室外的灯终于灭了,她的心却又提到嗓子眼了。
她很紧张,很害怕,害怕那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宿泱悄然来到她身侧,揽着她瘦弱不堪的肩,让她稳稳地站妥,给她力量。
医生终于出来了,摘下口罩,“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她年纪还小,还需要细心调养。”
有如天籁的声音传入耳中,安晴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那颗心也落回原处,只是人也疲软地倒了下去。
休息了几分钟,安晴终于有些力气了,不顾宿泱的劝阻,执意去看西西。
她看到西西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脆弱地就像一张薄纸,只要轻轻一戳,就能彻底毁了她。
安晴很内疚,很惭愧。
她甚至觉得没有颜面进去看她一眼。
“宿泱,你帮我照顾一下西西,可以吗?”
宿泱微觉诧异,“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安晴苦笑,“我能干什么?如今的我又能做什么?我只是,我的心好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宿泱大抵明白安晴的痛苦,“确定不用我陪你?”
“我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那好吧,自己小心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宿泱顿了一下,又道,“安晴,我相信你,你不会做傻事的,对不对?”
安晴抬眼,苍白的容颜写着不可撼动的坚定,“伊东一日不死,我绝不轻生。”
虽然不是宿泱想要的答案,不过也还好。
安晴走后,宿泱便进了监护室,拉下窗帘,背对着窗,看着西西,冷声道,“还要装睡?”
西西睁开了眼,眼神仍有些怯怯的,“泱,泱哥哥。”
“你既然肯救她,想必你也不想她担心你吧?”宿泱淡漠地询问,却是不容拒绝地在命令着什么。
西西怯怯地轻轻点头,“西西不想,不想妈妈担心。”
“那就明天,明天就好起来。”
“可是,可是这样会让人怀疑的。”西西小声提出自己的意见。
宿泱淡淡看她一眼,却有如利刃割过她细嫩的肌肤。“你就说君洄救了你,她会明白的。”
西西虽然还是不大明白,但一来她不敢违抗宿泱的命令,二来她也不想总躺在病床上装死,三来,既然安晴明白,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知道了,泱哥哥。”
街上寒风凛冽,安晴身子正虚弱着,在寒风中有些瑟瑟发抖,双手也插进衣兜里,浑身绷得紧紧的,好像这样能取暖似的。
她兀自出神,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甚至都没留意到后面有人跟着她。
她甚至不知道在拐角偏僻处,跟着她的人出手开枪想要了他的命,却有人先她一步将跟踪她的人都解决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她浑然未觉时,直到后来看了新闻,看到她曾经走过的地方多了几具尸体,她才恍然明白自己差点又要丧命了。那时她还疑惑着是什么人救了她时,她定睛一看那图片,在那些死者手上看到一朵绢制的黑牡丹时,才明白,无名为了卫思,果真是愿意保护她的。只是,他保护的也未免太高调了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安晴已在街上瞎溜达了许久,天色也暗了下来。
她其实已经很饿了,但却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到一样。
她只知道,好冷,好冷。
她想取暖。
她唯一的温暖,永远的港湾,只有石头。
安晴好像忽然惊醒了,在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开往石头在御景湾的别墅。
据说,伊东已经出国了。
她想去看看石头,也应该没人能阻拦她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街边灯红酒绿,街上车如流水,一对对车灯就像一双双红色的眼睛,贪婪而凶残地看着她。
安晴不知怎么了,竟有些害怕,害怕那些眼睛会突然蹦过来啃噬自己。
“师傅,开快点,麻烦你了。”安晴一个劲儿的催促,惹得那司机师傅频频看她,看她的眼神之怪异,就好像她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一样。
终于到了目的地,安晴慌慌忙忙地付了钱就下车往前边跑,就好像那些“眼睛”们就在后面追她一样。
那司机师傅看着安晴远远跑开的身影,还感叹了句,“又是个被逼疯的豪门疯子。”
安晴还记得门锁的密码,输进去,门果然开了。里面却一片黑暗,一片冰冷,一点温度也没有。
她迅速开了灯,看到明亮的灯光照耀在自己身上,才轻轻吁了口气,然后关上门,换了鞋,往楼上走去,就好像石头还在,小夕也还在,陪着她过生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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