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苦看着面前严守以待的八大金刚,浑身气势猛然提到巅峰,低垂的离殇上爆发出一尺寒芒,让人暗暗心惊。
一道身影抢在方苦之前落下,就见任平生冷峻的看着那八大金刚,朝身后的方苦摆摆手。
“小苦这里交给我了”
任平生手上睚眦臂现,开碑手最强、最猛一招破山势劲气蓬勃而发。方苦闻言点点头,脚下运起梯云纵,翻身落在底下苏龙准备好的坐骑上,朝黄艳清追去。
“麻烦呀~”
紧跟在方苦身后,策马狂奔的是峨眉派弟子,当苦龙堂一干人等,鄙夷的目光投射在角落里,暖洋洋小憩的彭星,甩下一句无奈,运起梯云纵彭星以丝毫不逊于,宝马良驹的速度尾随而去。
南京城秦淮河上,此时虽然艳阳天似锦,带是河面上那停顿的画舫,依然可见歌妓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那翩翩起舞或者吊着嗓子,呈现出一种美艳绝伦的秀色仙境。
黄艳清怀里挟持着方情,策马一阵狂奔,因为现在南京城各大城门,因为流民缘故有着层层把守,所以黄艳清果断的选择朝着秦淮河奔去,希望借着水路暂时逃离南京城。反正有着方情在手,黄艳清自信方苦一定会受制于自己,他日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当穿过繁荣的街道,朝着人烟荒芜的地方奔去,终于胯下不断被鞭策的坐骑,仰天嘶鸣一声,前蹄一软马身前倾,就朝地上摔去。而马背上的黄艳清脸色突然大变,怀中方情更是放声大呼,就见黄艳清勒紧方情,狠狠蹬在马蹬上,借力在半空中旋转化去惯性,稳稳落在地上。而前面的坐骑,重重摔倒在地,溅起一地灰尘,马嘴里吐着白沫昏死了过去。
“坏蛋,你快放了我。”
惊吓过后回过神的方情,挥起手臂狠狠捶打着黄艳清的手臂,放声大叫着。黄艳清不耐烦的把方情重重丢在地上,冷哼一声上前蹲下身察看昏迷过去的骏马,当知道了这匹骏马,彻底被自己抽干体力就此报废,黄艳清面色铁青重重一拳砸在地上。
“想跑”黄艳清见原本在地上低声抽泣的方情,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准备逃跑,大步上前拽起她的手臂,高悬手掌几次想一巴掌抽过去,最后咬咬牙还是做不出,伤害妇孺的卑贱行为,悻悻把手放下打量起四周。
只见这周围放眼望去皆是山岚叠嶂,平息静气细细凝听,远处传来丝丝流水声,黄艳清眉头紧皱,这地方对他这位曾经南京城市井大鳄来说,太过于陌生了。瘫倒在黄艳清旁边的方情,在经过最初的惊慌,开始渐渐稳定了情绪。想起以前和方苦在一起的日子,那此生不换的承诺在她耳旁响起,方情紧紧捏成小拳头的双手,暗自拿定了主意。
“这直往前面走,穿过小树林就是秦淮河但是水流很急,也无船舶靠岸你就是想逃也难。”方情双眼柔弱的看着黄艳清,颤抖的伸出手指,指向黄艳清此时正在观看的,一条道路说道。
见黄艳清冷冷的看向自己,方情害怕的把双手蜷缩在怀里,身子也不禁朝后面挪移了小步。
“哼,这地方你来过?”黄艳清冷厉的说道。
“以前我爹爹,常带我和我娘来这里登高望远,”方情怯生生回道。
“那你为什么出言提醒,这一来一回那小子就更有机会救你了。”黄艳清瞳孔突然变得无比深邃,直直的注视着方情双眼。
“因为你刚才没有打我”把头埋进双膝间,方情露出两只大眼睛,充满惊恐的回答着。
哼~
黄艳清冷哼一声,上前拽起方情的手腕,大步朝方情所指的相反方向走去。勉强小跑才跟得上黄艳清脚步,低耸着小脑袋的方情,嘴角却划过一丝胜利的微笑。
吁~
来到刚才黄艳清停留的地方,方苦翻身下马,走到那匹活活累死的马尸面前停驻下脚步。当确认这匹马乃是苦龙堂饲养的,因为马腹上烙印着一个小小的“龙”字,方苦肯定这是之前黄艳清的坐骑,不由起身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经过缜密的一番推断,方苦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一条林中小路上,和一条崎岖的山路上。摸摸下巴,方苦双眼在两处道路上不断徘徊,最后目光还是坚定在那条林中小路上,因为他听到了丝丝的流水声传来,黄艳清既然跑到这里来,肯定就是准备借水路逃离。
打定好主意,方苦也不在犹豫,把坐骑上的离殇取出来,就朝树林中那条小路跑去。
一道刺眼的光芒忽然划在方苦眼上,伸手遮挡向前走上几步,方苦半蹲在地上轻轻取出一枚,镶嵌在土缝中的纯银戒指。这枚戒指是方苦,特意让铸剑坊顶级工匠打造而成,上面镶嵌了一颗水钻,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很是受女孩子欢心。而且戒指内侧有个小机关,只要重重捏紧就可以在水钻上,突出一根尖刺,上面有着大商飞影刀刃上,提炼而出的噬尸毒,是一件极为不错的防身之宝。
端详完手中的银戒指,方苦眼角余光扫视到那条土缝,刻着一个小小的箭头,指向了那崎岖的山路。
“情儿,我来了别怕。”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方苦把银戒指放入怀中,用离殇在地上刻着一个显见的记号,就朝林中小道相反的山路上掠去。方苦真的很开心,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方情终于从一朵温室中的花儿,开始慢慢接受外面的风吹雨打,逐渐成长起来。虽然方苦对自己身边每个女人的安全,都考虑的极为周全,但是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他最担心的就是仇人拿自己的女人来威胁自己。
这边黄艳清拉着方情连赶了几里的山路,不但身后的方情累的小脸通红,在那气喘吁吁,就是自己精神上的压力,也开始让黄艳清疲惫了起来。
“休息一下吧,但是别给我耍花招。”
松开方情的手,黄艳清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见后面没有人影追来,瘫倒在地上闭起双眼,压抑住内心翻腾的挫败感。自己付出那么多心血的比斗,被方苦接二连三的强援化解,自己辛苦经营的圣火教,旦夕之间悉数全灭,自己曾经接受着万千人的供养,现在却犹如丧家之犬,这一切的一切,来得太突然好似一根针,狠狠刺痛着黄艳清的心脏,阵阵抽搐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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