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已经确定了,我和靳磊笙他们几个去救人,你看要回家还是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情吩咐裴斐即可……”
余欢歌一听陆绍琛又要把她丢下,着急地打断他。
“我和你去!”
“不行!太危险了!”
陆绍琛想也不想地拒绝。
“就是危险我才要去!”
余欢歌仍然坚持,但是这一次陆绍琛却不像刚才那般好说话。
他紧抿着薄唇,脸色暗沉得可怕,半晌后,他脸上的森冷才逐渐褪去,冷着脸对余欢歌说道,“我让裴斐送你回去!”s3;
不容置喙的语气,显然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若是放在以前,余欢歌争不过或许也就不争了,但是这次不一样,那是十年前差点要了陆绍琛命,还让秦今不慎坠入悬崖的歹徒的同伙,如果不跟去的话她根本不放心!
说她任性也好,不懂事也罢!
她真的没办法安静听话地在敌后战场应援他。
余欢歌藏了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陆绍琛并没有给她机会。
大掌罩上她的头,认真的看着她,“听话,别让我担心!”
“那你有想过我吗?”
余欢歌抬头与他对视,“我也爱你,看不到你,我也会担心啊!”
虽然觉得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现在去救的人是秦今,是曾经为他舍弃过生命的女人,余欢歌就没办法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抓着陆绍琛的衣袖,眸光乞怜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心软,可惜……
“乖,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陆绍琛说着,掰开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离开。
余欢歌跌坐在地上,瓷砖传来的冰冷远不及陆绍琛的拒绝让她感到难受,纵然她知道,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她……
几秒钟后,余欢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陆绍琛后面追了出去。
……
连雾山,废弃的木屋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秦今悠悠转醒,在看到这似曾相识的周边构造时,心下一惊。
下意识地转头往门口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脸上有着刀疤模样的男子。
“是你?”
秦今紧张地看着那个刀疤男,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秦小姐似乎很怕我?”
刀疤男咧开唇角,表情似笑非笑。
“你想做什么?”
初时的恐惧褪去以后,秦今开始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刀疤男说道。
“做什么?”
她的问题让刀疤男轻笑出声,“当年你害得我们的弟兄们死的死,散
的散,既然你坠崖以后没死,这笔账是不是应该好好清算一下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秦今的眼中闪过几分深沉,旋即化为平静。
“秦小姐倒是贵人多忘事,不知道如果你的男朋友知道当年绑架是你自导自演,为的是彰显你有多爱他,好顺利加入陆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在刀疤男的森冷的笑意中,秦今的呼吸一窒,但是很快便又反应过来,剧烈地反驳道。
“你别血口喷人!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见她矢口否认,刀疤男也不急着和她理论出个高下来,而是不置可否地说道。
“是不是子虚乌有,等人来了就知道了!”
闻言,秦今眼中的惊惧更甚,“你做了什么?”
“能有什么?我只是通知了这部戏的男主演而已!当初我大哥为了钱,陪你导了这出戏,最后搭上了自己不说,戏也没能演完,我当然得替他好好完成下这个遗愿……你说是吧!”
刀疤男语气平常地说着,那模样,镇定得仿佛就只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而已。s3;
但只有秦今知道,他们这群人为了钱天天在刀口上舔血,话里所指代的内容根本不如他们口中那般的云淡风轻。
何况当初因为绑架陆家二少的事情,他们这个在佣兵榜上赫赫有名的队伍,在一夜间被人捣毁了老巢,没几天,那些四处逃窜的同伙也跟着落网,最后就算没有被处以极刑,也都判了十年不等的刑罚。
虽然不知道刀疤男是怎么逃出来的,但可以想见那过程肯定没那么容易。
秦今想得有些出神,如果说这辈子有做过什么最让她感到后悔的事情的话,那大概就是这一件。
她就那么小小地任性了一次,却直接毁了她的一生。
再回来时,陆绍琛的身边已经换了人。
还是一直被他放在心尖的女人。
秦今是不甘的。
就像是为了弥补母亲当年的爱而不得一样,她一直都在很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好,但是天不从人愿,纵然她样样都做到了最优秀,她所爱的那个人,心里还是没有她,这让她很是挫败,她试过很多种方法,都只是为了走进陆绍琛的心里。
可是最终,她连他的眼都没有走进去过。
本以为冒险一次,把这份爱用一种舍身的方式昭告天下,就能感动他,成为他的妻子,不曾想到头来,还是为她人做了嫁衣裳……
秦今没办法想象,如果陆绍琛知道了当年的始作俑者原来是她,他会怎么样?
是生气的斥责,还是淡漠地接受,又或许是云淡风轻地转身就走?
不管是哪一种反应,都不是她想看到的,若不是被捆着双手双脚躺在长椅上,依她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或许早就奋起和刀疤男拼命了。
但是显然,刀疤男敢谋划这场绑架,就证明他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别说不会给她反抗的机会,就算给,她也不一定是他的敌手。
因此,此时的她只能做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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