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欢歌开口,缓缓吐出那五个字的时候,苏以沫总算知道这份沉重是从何而来了。
恨?
相信不管谁听到这个字眼,心情都好不起来。
何况是身为母亲的余欢歌听到儿子陆钰玺说出来的,想来肯定比凌迟刻骨还让她感到痛苦。
直到这一刻,苏以沫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还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太理想化了,真正执行起来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抱歉!我不知道……”
苏以沫呐呐地说道,面色有些尴尬。
余欢歌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个事情还得从长计议,而且,我也还没想好,如果小玺问我当年为什么不要他,我要怎么回答……”
苏以沫默然,这个问题她也回答不出来。
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如果告诉他他生下来就被人从余欢歌身边带走,余欢歌为了追那个带走他的人,出了车祸失去记忆。
他肯定是理解不了的。s3;
……
root的副总办公室
骆宇森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抽烟。
“铃铃铃……”
放在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事?”
“副总,陆少来了。”
骆宇森喜出望外,脸上的愁云惨淡一扫而空,连声音都提高了几个key
“快请他进来。”
“叩叩。”
一阵敲门声过后,秘书领着陆绍琛和裴斐走进来。
骆宇森示意秘书出去,随后招呼陆绍琛和裴斐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你还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知道我现在有多惨吗?”
骆宇森刚一坐下,就忍不住抱怨道。
陆绍琛挑了挑眉,“这和我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一听这话,骆宇森不干了,坐正身子,开始细数陆绍琛的罪行,“要不是你一走了之,把这烂摊子抛给我,我至于像现在这样忙得几乎不着家吗?”
“你知道我老婆给我寄了什么吗?”
见陆绍琛没有接话,骆宇森心中的委屈更盛。
“什么?”
陆绍琛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红杏!”骆宇森满脸哀怨地说道,“这难道不是在暗示我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吗?”
骆宇森本以为陆绍琛会安慰他几句,不想他不仅没有,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是这个理!”
就连一旁的裴斐都忍不住掩嘴笑了笑。
“你还点头?”
骆宇森扬高了声音,真心有种交友不慎的感觉,“也不想想,我现在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
“为了谁?我吗?”
陆绍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要不我们来好好聊一聊,看看这烂摊子是怎么来的?”
骆宇森被看得一阵心虚,忙打哈哈道。
“口误口误,是我自己用人不当!用人不当……”
“那不就行了!”
“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抱怨,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陆绍琛作势起身,裴斐也忙跟着站起来。
“等等!”
见他们起身,骆宇森急了,忙出声阻止道。
“兄弟之间,你可不行见死不救啊!万一我老婆真跑了,你让我上哪找去
?”
陆绍琛坐回去,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调侃道。
“要我做什么?找几个人看着陶夭?”
“使不得使不得!”
骆宇森吓得连连摆手,随即解释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美国那边的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一下……”
陆绍琛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并没有当场答应他。
“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骆宇森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递给他和裴斐,裴斐接过,陆绍琛却是看也没看,直接将烟推了回去。
“不抽?”s3;
骆宇森一扬眉,“还是嫌我的烟档次太low?”
陆绍琛微微一笑,“戒烟了。”
这下轮到骆宇森挑眉了,语气调侃地说道,“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要戒烟!”
陆绍琛嘴角的笑意更深,“最近在备孕生二胎!”
“……”
骆宇森的额头刷刷滑下来一片黑线。
好吧!
像他这种太晚回家,连卧室门都进不了,只能在客厅当厅长的男人,别说孩子了,连和谐的性生活都是个问题。
裴斐同情地看了骆宇森一眼,他家少爷不说则已,一出口必定是气死人不偿命。
而且这本事多年来不减反增。
“言归正传,说吧!什么条件?”
索性骆宇森也不是真的生气,很快便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将下个月的比赛日期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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