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煽情的话下来,苏以沫自己也有些不自在。
叹了口气,语气纠结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这么替你瞎操心是对的还是错的!可是我真的不愿你再受到伤害!”
苏以沫看着好友,明明有一肚子的肺腑之言想说,最后都只化作心疼。
虽然对于和陆铭轩分手的事,余欢歌只轻描淡写地提了几句,但仍可以看得出来,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影响不小。
要知道,以前的欢歌虽然内敛,不喜言语。
但至少还愿意和人敞开心扉。
不像现在,她就像是一只受到外界攻击的刺猬一样,竖起了满身的铠甲,和每个人都保持着一段距离。
就算是知心如她,也不敢去过多地试探,余欢歌那颗敏感的心。
就怕不小心触痛了她心底的伤口,再难愈合。
余欢歌没有说话,只是环着苏以沫的手又紧了紧。s3;
她的朋友不多,甚至可以说知心的只有苏以沫一个。
但是这样就足够了。
至少,在得知小玺是她的孩子时,以沫的第一反应不是觉得以后她可以母凭子贵。
而是思考其中的逻辑问题,担心她再因此而受到伤害。
可以说,除了外婆,这世上会这般无条件站在她这边思考问题的,也就以沫一个人了。
所以,不论以沫的担心是对的还是错的,她都会默默地记在心里。
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是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
以沫回应似的抱了下余欢歌瘦弱的背,突然想到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
“对了!”
推开余欢歌,认真的问道。
“你有没有问过陆绍琛小玺是怎么到他手上的?或许顺藤摸瓜能找到当初抱走孩子的人也说不一定。”
关于当年余欢歌出车祸的事情,一直是她心中过不去的一个坎。
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做的,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
“没有。”
余欢歌摇了摇头,对于这些事她不是不好奇。
只是潜意识里一直拒绝去探究真相。
毕竟,她现在并没有那段记忆。。
就算得知了所有细枝末节的东西,也只是道听途说,然后站在一个第三者的角度上看问题而已。
也因此,在昨天陆绍琛想要跟她解释当年的事情时,她几乎惊慌失措地寻了个借口蹩脚的理由避开了。
与其说没有记忆何来原谅,不如说她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这种说法虽然有点自私,但是没有那段记忆的她毕竟是个全新的人。
对那些伤害亦是全然陌生的。
她只能用心地去感受当下,而不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纠结那些事情该不该原谅。
原谅是上帝做的事情,她能做的只有做好自己。
“我就知道!”
苏以沫翻了翻白眼,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
以她对余欢歌的了解,这确实像她会做的事情。
毕竟从很早以前开始,余欢歌就是个害怕麻烦的人。
不管做什么都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其实说白了,她这就是懒,懒得惹事上身。
只是有时候,并不是不想惹事,就能独善其身的。
“要我说,这事或许没那么简单,你还是应该多了解一下,免得一直处在被动之中,尤其是我
们连当初抱走孩子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苏以沫正打算她的长篇大论,却被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打断。
声音是从余欢歌的包里传出来的。
余欢歌从包里拿出手机,在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时,蹙了蹙眉头,直接点了拒绝。
奈何那边的人似乎上瘾了一般,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到最后,余欢歌终究是没抗住这样猛烈地攻势。
抿了抿唇,按下接听键。
“姐,你快回来吧!”
电话刚一接通,余欢瑶焦急的声音便隔着听筒传过来。
“爸,爸他出事了……”
闻言,余欢歌握着手机的手一紧。s3;
虽然余敬棠这个人贪婪又势利,但这并无法抹灭他是她父亲的事实。
所以在听到他出事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停了一下。
只是……
对于余欢瑶的话,她还是心存疑虑的,不免又多问了句。
“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先回来再说。”
余欢瑶的声音急切而紧迫,似乎真的天塌下来了一般。
末了,还补上一句。
“都什么时候了,难道我还会拿爸的身体健康开玩笑吗?”
余欢歌本还有些狐疑,这下也全打消了。
“谁打来的?”
见她合上电话后面色凝重,苏以沫忍不住问了句。
“余欢瑶。”
余欢歌没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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