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孟瞧得奇怪,心想:那血屠虽然当街残杀无辜,却也不像这种贪图小便宜的人。看他手法熟练,倒像是个惯偷。莫非他早年就是一个小偷,多年来养成这等习惯,所以不偷上几下就手痒么?
转念一想:或许这人只是血屠的同胞兄弟,或者只是和血屠恰巧长的一样而已。
又想到那天见血屠时,血屠后来突然性情大变走了,说不定是因为这血屠有多重人格,所以行事多变。
师孟又运用心力,掐指一算,但天机模糊,什么也算不出来。心想:看来我还是功力不够,要是师父在,肯定能算出来。
正想着呢,突有一人在师孟肩上一拍,说:“好小子,你不说早点回去,在这里干什么?”
扭头一看,正是言如山和凌茹瑛。
“茹瑛,师父,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叫人的?”言如山见师孟先叫凌茹瑛,后叫自己,心中大感不爽,训斥道:“你以后要先叫师父,再叫你家媳妇,知道了么。”
凌茹瑛此时却对言如山的疯言乱语有了些免疫,见他称自己为师孟的媳妇却也不恼不羞。
师孟却对师父的称呼大感满意,赔笑着说:“是,弟子知错了,以后不管见了什么人都先叫上一声师父。”
言如山也不管师孟说了什么,自顾自的说:“唉,茹瑛还真猜对了。她说你小子要是一个人回来,看见这么热闹的大街,那一定是要逛逛的。但你怎么逛到妓院来了?”
师孟往四下里一看,边上还真有一处妓院,脸上一红,解释道:“不是我自己要来,我是跟踪那人来的。”
言如山看了一眼,见血屠正要偷一个人的钱包,问:“你跟着这么一个小偷做什么?看不起师父的手段,想拜他为师么?”
凌茹瑛却问:“这人是谁?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师孟说:“他就是血屠,用了点心力叫人认不出了而已。”
言如山哦了一声。
凌茹瑛却说:“原来是他。早就听说他什么坏事都做,没想到连偷鸡摸狗的事也做。”言语间,对这血屠却是有了一丝不屑。
师孟说:“师父,这血屠不是个好人,你出手教训教训他吧。”
言如山连忙摇头说:“不行不行,这家伙是血衣堂柱石,我要教训他,只怕会给咱们莱珸域惹来麻烦。”
师孟有些生气的说:“师父,你怎么是造物者不敢惹,血衣堂也不敢惹,什么都不敢惹?你不是说咱们莱珸域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大势力,比金甲卫、血衣堂还厉害么?”
言如山见徒弟生气了,忙解释说:“要是平时,这区区一个血衣堂柱石那是想杀就杀的。但是现在可是有些不同。”
“现在怎么了?”
言如山刚来,便施展了一次心力,使旁边的人无法关注到他们三人的谈话,所以现在说话就没什么顾虑。
言如山说:“现在不知道怎么了,有许多高手都来到这片区域了。听说连当世仅有的两位圣神级心修都来了,九级心修更是不知道来了多少。光血衣堂来的九级心修就有十人以上。你师父我只是一个八级心修而已,算不上什么。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着急收你为徒弟么?”
“为什么?”师孟不解。
却是凌茹瑛解释说:“你可是一名明觉者,要是被其他高手知道,肯定都抢着来收你做徒弟。你师父这是先下手为强。”
师孟想了想,似乎自己还是什么抢手货。又问:“那为什么那天我告诉涅罗殿那老头我是明觉者,那老头也没多重视呢?”
言如山酸溜溜的说:“涅罗殿家大业大,自然不缺你这么一苗蒜。”
师孟问:“这么说,我拜你为师其实是上当受骗了?”
言如山嗯了一声。
师孟想了想,问凌茹瑛:“我该怎么办?”
凌茹瑛说:“既然已经拜师了,那就只能算了。反正莱珸域之事不假,你到时候多去莱珸域其他门派拜访些师叔师伯们,让他们多教你些真本事就好。”
言如山抗议道:“我天净宗的东西就很厉害了,只不过我没学好而已。徒弟,你不用学其他人的东西。”
师孟不理言如山的抗议,反而问:“这么多高手到这里来干什么?”
言如山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来凑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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