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到,玻璃罩子里的绿雾渐渐淡薄,却是一丝黑雾在慢慢扩散,竟然把绿雾全部吞掉!
之后更让他险些晕倒的是,继黑雾之后,大团的灰白水雾充斥整个玻璃罩内,像一团死气在他的心头迅速放大!
这时候刀片已经切入石头的三分之二,想喊停也晚了。
而且他根本不想喊停,万一后面再切出绿来呢?
眼睁睁看着被切成两半的石头,咵的一声向两边分开落下来,有人一声哀叹:垮了。
他一声不响的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柳伯一声长叹,打住了话头。
我和苏烟楠也一声轻叹,三个人一时无话。
后来还是柳伯先开口又说,之后他才知道,那块石头是侄子柳赤黑为他量身打造的,知道他性格和心性的柳赤黑,更知道他急于展示自己的心理,于是把一块石头精心做假,挣了他一大笔钱,却害的他一跤摔倒再也爬不起来。
苏烟楠小心翼翼的问:后来呢?
柳伯摇头:好好的一个家让我毁了,老伴一病不起终于不治弃世,儿媳跑了另觅高枝去了,儿子一跺脚外出打工也走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街面的店铺也因为抵债被柳赤黑吞了,一下子,什么都完了。
柳伯说,从此后他视解石为畏途,偶然从交易场路过,听见那隆隆的机器声,脑仁子就疼的要命。
但是他仍然喜欢石头,戒了酒,省下一点酒水钱还在跑动,遇见心仪的石头又忍不住买下来,积攒的石头却再也不敢切解,心想遇见买家就卖,卖不了就堆在院子里每天看几眼,心里总算有个寄托。
我心里有点小激动,脱口对他说:柳伯,你院子里的这堆石头我全要了。
苏烟楠瞪我一眼,吓得我赶紧闭嘴。
柳伯却大喜过望:真……真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只好点点头,却被苏烟楠却拉着我的手走到外面去,小声对我说:你怎么这样啊!
我一惊问她:我怎么了?
苏烟楠在我手腕上掐一下说:咱们这是在做生意,生意场上是不能同情心泛滥的,懂不懂?
我真的对生意经一窍不通,而苏烟楠……我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了。
她也没学过做生意,是她基因里就有做生意的遗传?或者她和她母亲来过一趟,耳濡目染一下子就上心了?
于是赶紧问一声:那你看看他这堆石头,有料没料?
那是当然有的了,而且我还看见有几块石头,高翠满绿。
那就买呀!
苏烟楠笑了对我说:那也不能像你这样!哥哥你这个人太善良,不是做生意的料。
我嘎的一笑:不是还有你吗?你来吧,我乐得袖手旁观,反正我也不懂。
重新回到屋里后,苏烟楠笑盈盈的对柳伯说:柳伯你喊个价我听听。
柳伯说:刚才不已经说了吗,三百块一公斤吧,全都搬走。
苏烟楠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太高。
如果按照苏烟楠对我说的,三百块一公斤已经赚到太多,但是她却说价太高,柳伯说:妹子你还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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