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现在的办案经费县里每年是怎么定的盘子?有人告你们公安局个别领导在执法上问题不少你是怎么看的?丁黎明局长的“严打整治”工程到底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达到预期目的?等等。
乔银忠一听都是些与己无关的问题,不由得放松了警惕。心想省检察院也真有意思,整这么两个小子跑这来问这些没边没影的事儿,白耽误我的时间,起先还一本正经地请我“协助”,看那装模作样的架势挺唬人。
想不到省检察院也就这么个水平,看来有人说的不错,现在的不正之风真是无孔不入,省检察院要都是这样的工作人员如果能干好检察工作,司法不**才是怪事?真有意思!
然而,乔银忠毕竟是富有经验的老刑警。他仍然不敢大意,他不相信这两个人真就这么没水平,把他从公安局“请”这来仅仅是“协助”他们这样的事,心里虽说不敢大意,目光却慢慢有些溜号。这种思想游移当然尽收讯问者眼底。
年龄大一点的孙唯哲叹道:“景色不错啊!”
乔银忠收回目光。
不错,景色的确很美。宾馆对面就是云雾山庄,如果不是明白自己此刻所为何来,窗外那些映入眼帘的青峰重叠,云树迷蒙,浓云密雾织成的面纱终日笼罩着的重峦叠嶂和谷深林密的大山也许会放松他的根根神经,在他的眼中留下另一番印象。
然而,此景非彼景,自己在此办案累时西望山涧,那一道瀑布飞落碧树深谷,怎么看都觉得犹如一条银链盘于青山绿叶之间,虽然听不到它的声响,却仿佛能够感觉它的气势磅礴,可是如今再看,倒让对这一切并不陌生的乔银忠另有一番新的感受,好像自己的日子也即将随着那飞流直落谷底。
他不仅看到峡谷上悬崖峭壁,危石耸立,更看到各色各样的火山石纵横水中,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五彩光芒,如同他前半生的美丽时光。跌宕起伏,有声有色,却似乎永远是有惊无险,可是再往前看,大断崖寸草不生,崖下溪谷激流声若雷鸣,人要是跌下去,怎知道那就不是眼下所处情况的暗示?
还有――云雾下,山谷间,沿崖竞泄溪中的水流吼声震耳地离开母体后自西向东匆匆形成一条状如巨蟒的大江蜿蜒而下,声若雷鸣地一路狂奔,他知道那浩浩荡荡流经这里的水奔向渤海入海口,汇入浩瀚的太平洋……
涧户寂无人,纷纷自开落。
徐行踏断流水声,纵观写出飞鸟迹。
莫夸耀,也须是转过那边才得。
一行字,几句话,不知不觉再次映现在颇有传统文化和同感的乔银忠脑海里,一瞬间,这情景让他眼前幻化成一些若隐若现的身影。高子和?还是那些老和尚?还是谁?但是这一切,唉,也许眼下对他毫无意义,也没有时间让他联想。也许他眼下唯一能够“采取”的对策就是打一棒子躲一躲,拖到何时算何时吧!
唠着唠着那个年龄大点的孙唯哲突然话锋一转,“你认识孙偌兰、魏学才吧?”
乔银忠回答:“认识。”
检察官:“怎么认识的?”
乔银忠说:“我抓过她们。”
检察官:“为什么事?”
乔银忠:“他们伙同奸夫杀害亲夫谋害亲子……”
检察官:“你还有些事没和组织上说吧,说说吧!”
乔银忠一笑:“我放了她们。”
检察官:“为什么放了她们?”
乔银忠:“工作需要。需要我详细跟你们讲讲吗?”
“其实你说不说都没有关系,我们不掌握确凿的证据能好几百里地跑到这里来跟你聊闲天么,再说,你也是个搞刑侦的人,什么事不说你也都明白,如果仅仅是你说的那些事,大鼎当地检察院就办你了,孙偌兰、魏学才也早就枪毙几个来回不止了,不用我们省检察院吧?为什么没毙?为什么我们上门请你?说说吧!”
“看走眼了,tmd!还真会装大瓣蒜!”乔银忠不吭声,不动声色听着,心里不服。
“老实说,孙偌兰、魏学才背后到底跟你干了哪些事如果说清楚了,也许不算个什么事。都是搞执法的,能照顾到的我们会尽力照顾,你没看看,这些年没有犯过这样那样错误的执法人员能有几个,哪个同志因交代清楚了自己的问题栽跟头的?”
“那,请问,你们今天找我到底什么意思?”他开口道,点燃一根烟。
“我们找你,无非是想把事情澄清一下,以后注意就算了。跟你说句到家的话,我们这次下来到黑山市只是一走一过,重点是另外两个市,你的事只是捎带过问一下,不得不对有关举报件有个交待,你要产生什么抵触情绪,背什么思想包袱就失去了我们到这里来的良苦用心。对于我们,通过这件事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你说对不?”说着,年龄大一点的孙唯哲还和他握了握手,态度挺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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