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祭深深的注视着他的眼睛,脸色似笑非笑,久久没有说话,手中的匕首紧紧的贴着他的脖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裂祭没有更进一步,黄庆也没有哀声求饶,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过了良久,裂祭才放下手中的匕首,淡淡笑道:“你确实不怎么怕死!”黄庆的眼睛里虽然有慌乱,但更多的却是漆黑和坚毅。
“拼杀这么多年,如果我怕死,早就死了!”黄庆冷声道:“你也确实不敢杀我!”
“呵呵,说的好!”裂祭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说完也不理他,悠闲的拿出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上啤酒,轻轻喝了一口,看着杯中金黄的液体,淡淡说道:“啤酒第一口喝下去又苦又涩,但慢慢的却越喝越甜,直致让人欲罢不能,一天不喝上几瓶,人就会觉得不舒服。”
黄庆微微一楞,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没好气的说道:“有话就直说,本少爷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
裂祭似乎在自言自语,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道:“当一件事成为习惯,苦的也就不苦了,你是否也被黄悦弄成为了这个不好的习惯?”说完略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
黄庆见他提起黄悦,心中一动,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很可怜罢了。”裂祭放下酒杯,悠悠笑道:“危险的事全被你做了,最大的好处却是其他人的。一个人为社团拼死拼活,尽忠尽职这么多年,应有的地位没有得到,反而遭到兄弟的嫉妒与暗算,自己干爹的冷眼冷语,就连这时候想玩个坐~台小姐,人家也不让你如愿,你说这种人可怜不可怜,悲哀不悲哀?”
“你他~吗的说什么!?”黄庆眉头一皱,虎目圆瞪,冷冷的看着裂祭,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厉声道:“不要以为我是傻瓜,想离间我们黄家?你还嫩了点!”
裂祭摇头大笑,怜悯的看着他,低声道:“一人被自己的大哥暗算了这么多年,这时候居然还要维护他,我除了佩服你的傻之外,真的无话可说。”说完便站起身来,大步向外走去。
“慢着!”黄庆心中疑云密布,被裂祭这番话弄的不上不下的,当即大喝一声,道:“把话说清楚!”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他,黠促的笑道:“怎么?傻瓜不做了,还要做土匪不成?”
黄庆又气又怒,大声问道:“你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裂祭知道自己的意图已经达到了,悠悠走了回来,低声说道:“听说你前段时间丢了一批货,黄坤很生气,后来去劫杜风的货却反被人家算计,最夸张的是,有一次黄坤让你晚上去办事,你居然和两个女人一觉睡到大天亮,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黄庆脸一真红一阵白,冷声道:“你来就是说这事?”
裂祭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淡淡笑道:“我只是很奇怪,你看起来也不是很强壮,性~功能也非天生异禀,和女人一弄就是大天亮,着实令人佩服!不知道你是吃了一盒伟哥呢,还是被人下了药。”说到这里,裂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中精光一闪。
黄庆原本听到这话还在尴尬,但那最后一句话却如一道惊雷打在了他的头上,失声道:“你说我那天被人下了药?”
裂祭讥笑道:“难道你以为你真的有这么猛?”
黄庆脸色一变,脑中不由猛的想起一个星期前的那天晚上。那天黄坤得到可靠消息,让他凌晨一点去干掉杜风的一个手下,但那时天色尚早,还不到八点,黄庆在酒吧喝了点酒后就觉得有那方面的需要,于是就去找了两个女人玩,哪知道那天自己如战神附体,久战不泄,再加上两个女人十分配合,百般逢迎,弄的自己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精疲力尽,稍稍一躺下再醒来时就天亮了。
他心理知道,自己虽然好色,但只要有任务在身,却绝对不会如此放肆,耽误正事。他平日大大咧咧惯了,当时虽然有些疑问,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自己那天超常发挥,再加上受到黄坤的责备,这事也就没有时间仔细思考了,如今被裂祭提起,他心中的疑惑顿生,自己的性~能力自己清楚,绝对不会这么牛b,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下了药,导致自己流连床第之间耽误了正事!
黄庆越想越觉得可能,脸色阴晴不定,气的胸口急喘,忍不住大骂道:“他吗的,黄悦这个杂种敢阴我?一定是那酒水有问题!”这事也不难查,把那天送酒的人一问就可以知道,所以他也没认为是裂祭在说谎。
裂祭哼笑道:“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黄庆冷声道:“难道这些事都是黄悦搞出来的?”
裂祭皱了皱眉,疑惑的说道:“你们疾风帮行动一向严密,但白货却被人莫名其妙的劫了,明明是可靠的消息,部署去偷袭,却又落的个大败,为什么杜风总会提前收到风声?难道他有特异功能?抑或是他是地球超人?还真是令人费解啊…”说完裂祭感叹的摇了摇头,深深的瞥了黄庆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并顺其自然的将自己劫的黄坤的那批白粉嫁货给了杜风。
他吗的,难怪自己这些天连连受挫,不是被杜风打的大败,就是被他暗算,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此时的他再不明白就真的蠢笨如猪了,黄庆气的脸色通红,额头青筋暴现,咬牙切齿的说道:“黄悦这个狗杂种,为了阴我不惜牺牲帮会的利益,干爹对他这么好,真是瞎了眼,这个狗杂种!”
裂祭淡淡笑道:“你说他这么阴你是为了什么?”
黄庆怒声道:“当然是破坏我在干爹心中的印象了,这王八蛋为了坐上干爹的位置不择手段的事做的多了!”平日里本来就对黄悦不满的他这下再也没有什么好话,左一个杂种,又一个王八蛋。
裂祭心中暗笑,点了点头,拍了几下他的肩膀,悠然去了。
“慢着,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黄庆冷声道。
裂祭停下身,转过头沉声道:“本来我们残月跟这件事无关,但黄悦劫了这批货诬陷给杜风,而杜风却放出风声说是我们做的,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共同的敌人!”黄庆眼中寒光一闪,狠声道。
“有什么需要来找我。”裂祭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走出酒吧,一阵冷风吹来,裂祭不由心中一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祭哥,你说黄庆会打算怎么做?”魏锁走了过来,将一件外套披在裂祭的身上。
裂祭淡淡一笑,说道:“黄庆这人勇武有余,城府不足,知道这事情的始末之后,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对黄坤说起这事,他自己的势力也一定会与黄悦水火不容!”
魏锁皱了皱眉,凝声道:“和黄悦对着干那是一定的,这黄庆跟我倒有些像,不过他不会傻到告诉黄坤吧?”
裂祭笑道:“为什么不会?别看黄庆没心没肺的,他的忠心是无须置疑的!”从刚才的说话,他可以看出他虽然对黄坤不满,但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黄坤会相信他的话?”
“绝对不会信,而且还会被黄坤大骂一顿。”裂祭摇了摇头,望着远处墨色的星空,邪笑道:“所以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戏?什么戏?”
“子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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