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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坤宁宫前真书生,指点江山大豪(2 / 2)

领头士兵先是吓得一哆嗦,不过听王爷千岁让自己处理善后,这厮哪里还敢怠慢。当即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呼左喝右地把所有刚才收取的“进城费”给每个在场百姓都分了。又自掏腰包,在狗蛋的万般推拒中强行把“医药费”塞在他怀里。自此之后,再也不敢以守城之便,强行收取“进城费”了。

而当今天子唯一的亲弟弟信王殿下居然微服出现在东门口,为民出气,把嚣张的领头士兵给好好收拾了一番的消息也一传十,十传百地在北京城中流传开来。其他城门的守城兵士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从此再也不敢擅自收取老百姓进城的通行费用,对进城的老百姓动辄拳打脚踢、恶语相向了。

但这个由一次意外而引发的无量功德,倒是老田及朱由检等人所始料未及了的。

一路上,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左看看,右撇撇的司徒晨荣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眉头皱得紧紧的,猛地向左右一看,一把拉住田七,轻声问道:“小师弟,你平时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仇家?”

听到司徒晨荣如此说,章泽龙脸色微微一变,这个晨荣从小虽然调皮捣蛋,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但确实很有武学天赋,以他的武功,如此问三师弟,那自然是言出有因了。

二十多岁的人了,如此被一个看起来如小顽童一般的俊俏师兄小师弟不离口地叫着,虽然很让老田不爽,但现在才刚见面,师兄弟之间还不怎么熟悉,也不好就立即纠正他的叫法。老田莫名其妙道:“二师兄何出此言?”

司徒晨荣眉头皱得更紧了,一紧手中长枪,低声道:“咱们左右、身后三方,大约有不下30个身手高超的‘影子’跟着咱们。我本来也没有注意到,只是刚才后边一人不小心跟太近露出了破绽,这才让我察觉出来。”

听到司徒晨荣如此说,章泽龙脸色立时大变,以二师弟的武功,差点都没察觉到,而且还有不下30人之多!

老田一听就知道他说的身手高超的‘影子’是跟着暗中保护自己的36名隐藏侍卫,心中暗惊二师兄司徒晨荣的功夫果然了得。隐藏侍卫家学渊源,阿大等人的武功何其高强,竟然被二师兄给感应到了。微微一笑,正欲解释他们是自己人来着。

司徒晨荣如临大敌,那前面走着的信王殿下的那些护卫与暗中跟着自己们的这些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让他们对付两三个还好说,若是30多个根本就没多大作用。想不到小师弟居然还笑得这么轻松,司徒晨荣急道:“小师弟不要盲目乐观,以本师兄的武功,勉强对付其中一两个还不成问题,但要是30几个齐上,我肯定不能招架!咱们快想办法,不动声色地把他们给甩掉,否则…”司徒晨荣难得地正色道:“不妙!”

听到司徒晨荣如此说,章泽龙也紧张起来,司徒晨荣不知道老田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师父可说了,这个皇帝师弟,可是华夏四万万儿女的救星的,万一有什么闪失,对不起师父嘱托不说,还是天下的罪人。

老田心中再惊,虽然二师兄司徒晨荣一出现就是个小顽童的脾性,他说的能对付一两个隐藏侍卫或许有掺假自夸的成分,但是单打独斗,武功肯定在阿大等人之上。别人的武功怎么样老田不清楚,但是阿大的武功,老田深有体会,应该与曾经刺杀自己的小李子相仿。小李子的武功就是老田见过的最玄乎的了,没想到司徒晨荣的武功竟然还在他们之上!

无意间留意到章泽龙的紧张神情,老田心中一阵愧疚,连忙解释道:“二师兄莫慌,那些全都是自己人。”

“什么?”司徒晨荣惊得差点跳起来,想不到这些在自己眼中极难对付的对手居然是小师弟的人,我的天啊,这什么世道,武功不值钱了啊?

倒是章泽龙神情一缓,了然地微微一笑。

随后的一路上可有得老田烦恼了,司徒晨荣一直追问老田是怎么训练出来的那么多的身手高强的跟班的。老田左搪右塞,实在被司徒晨荣问得没有办法,敷衍说那是家族传下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训练培养的。其实这也不算老田搪塞,这确实算是家族给传下来的,只不过这个家族是当今的皇族而已。

这让司徒晨荣很是郁闷了一把,这什么家族啊,这么强悍,居然能代代都流传这么多身手高强的高手来做小师弟的跟班?

于是乎,老田又被很有着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学精神的司徒晨荣同学的另一个问题给折磨着。老田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好在在老田即将崩溃的边缘,大师兄章泽龙终于发挥了他作为大师兄所应该具有的威严,把老田拯救在崩溃的临界点上,任由司徒晨荣撇了嘴在一旁生着闷气。话说中华上下几千年文明,成果辉煌,自古就能人俊杰辈出。其中有让我们后人热血沸腾的以武力纵横天下、流芳千古的战将将军,让人激血燃烧,豪气冲天。但也更不乏以智谋闻名当世、著称古今的智者贤人,读来更是让人荡气回肠,拍案惊奇。有道是:坤宁宫前真书生,指点江山大豪杰。千古军师将出,坤宁宫中献策。此由何来,诸君不用好奇,且看下文细细分解一二。

老田把两位师兄领到皇宫。

朱由检知道皇兄终于与自己传说中的两位师兄相聚,剩下的事情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尽管皇兄非常信任自己,而自己也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但是从小就身处政治漩涡中心中的中心的朱由检深知伴君如伴虎,以及知道的太多,反而对自己不是那么好的道理。因此皇宫刚刚在望,朱由检就寻了个由头,识趣地回自己的信王府去了。

早有侍卫拿了老田的皇帝专用令牌,去与宫门口面无表情的当值侍卫亮出。左边一名当值侍卫双手接了令牌,认认真真看了个仔细,确认无误后方才又双手恭恭敬敬地交还,右手握在佩刀的刀把上,与右边的当值侍卫同时单膝跪下,口中整齐道:“吾皇万岁!”

原来自从把葛顺堂等亲魏忠贤等客魏侍卫撤换后,老田下令由朱由检负责从禁军中挑选武艺高超、家世清白的高手来予以补充。朱由检的办事效率也不是很高,从老田下令开始,到晚上陪老田饮酒,然后在皇宫中过夜,到辰时前出发在东门迎接老田的两位师兄,这段时间里,朱由检虽然全都是与老田在一起,但他早吩咐了手下,尽快从三万禁军中挑选139名身手家世都合格的士兵来填充空位。

本来禁军就是大明朝最精锐的部队了,军中士兵的单兵素质原本就不差。又是护卫在天子脚下,作为皇帝最信任的部队,营中士卒大多是家事好得不能再好的了。平日里大家在一起多年,谁的身手好,早就有目共睹了。这个入选大内侍卫,最低的三等侍卫也是武职正五品,在这些士兵眼中,那可是一个鲤鱼跃龙门的大好机遇。

所以,说是从三万人中层层挑选,实则由底下士兵挨营挨队地推选,上到朱由检派出的手下一一把关,所耗费的时间也就这么不到一天十二个时辰。但是所选出来的人无论身手还是家世,都没有一点可以挑出毛病的地方。

经老田和朱由检这两个一肚子不正经的家伙考虑琢磨,脑中早定下很恶搞的计划。那就是把所有侍卫全部打乱编制,一部分人手用来守卫皇匍军事政治学校周围,那是大明王朝未来的新血脉,不容有失,出不得半点偏差。其他的则很复杂,具体的两兄弟一个时辰的时间写了满满两大篇密密麻麻的小字。

就拿当值宫门的两名侍卫来说,就是把每名侍卫的名字写成一张纸条,放于四周密封、只上端留有一口,仅可容纳一只手伸进去取纸条的纸箱子中。每天辰时,由大内侍卫统领吴仁勇把纸箱子摇匀了后,伸手进去随机抽取两张纸条,那么抽到的两名侍卫当天就守六个时辰的宫门,余下六个时辰由吴仁勇同理抽取。

也就是说,在抽签之前,谁也不知道守卫宫门的将会是哪两个侍卫,包括侍卫统领吴仁勇自己在内。这只是当时老田的灵机一动,这样一来,随机性太大,至少类似魏忠贤的那次假刺杀事件再次发生的可能性就几乎为零。他总不可能把皇宫里所有的侍卫全都买通吧(人多嘴杂,万一有一个侍卫宁折不曲,那就泄密),否则他就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能决定刺杀的时间而从容安排。

另外,对于人员出入方面,朱由检还专门做了补充。

任何人员出入,必须出示令牌(即现在通俗的有效证件,证明身份):入的时候无论何人,必须记录在册,当然,皇帝例外;出的时候宽松许多,可以凭借官服或令牌证明身份即可,但除了官员等需时常出入皇宫的人外,其他人等必须记录在册。但老田特别设令的可以随时自由出入皇宫的人员例外,这样的人非常少,十个指头都能数过来,全是老田目前及未来还没出现的亲信之人。

而且不怕作假,哪段时间哪名侍卫负责什么,吴仁勇手上都有明确记录。做到明确到位分工,分工明确到人到时到点。出了半点差错,老田当时让执笔的朱由检加上“朕就不得不诛他九族了”。

当然,这只是对于皇宫安全管理的初步安排。

朱由检早就收到了消息,离开时已经暗中向皇兄作了汇报。这些侍卫刚来,不认得自己。老田并无丝毫惊讶,带头踱着八方步走了进去。

当时制定这些恶搞的所谓计策的时候,张焉也在场,对于这两个新面孔居然不认识皇上,自然也没多少好奇。只是想不到事情办得这么快,吴仁勇的安排调度可谓居功至伟,这傻大个倒是个天生的指挥家。

章泽龙眼中的惊讶之色一闪,心中又是暗暗点了一点头,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要是所有当值侍卫都如此一丝不苟,若无偏差,整个皇宫怕是没有任何破绽,连只苍蝇的活动也肯定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了。想想也是,没有两把刷子和悟性,怎么配做这未来乱世的救世主的?

但不知道章泽龙知道这只是老田与朱由检这两个一肚子恶搞的家伙的一个“不小心”所致,他心里的感想又当如何。

不过司徒晨荣可就没有大师兄的胸有成竹、古井无波了,见着小师弟居然大摇大摆进入皇宫,司徒晨荣心中先是一奇,接着恍然大悟:哦,小师弟肯定是朝廷的大官了,他的家族也是一个名门望族!很为自己的聪明得意的司徒晨荣刚准备开口叫住见面的小师弟,好立即证实自己的聪敏才智。不小心留意到身旁大师兄的怒目,司徒晨荣下意识地硬生生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艰难地闭上了嘴吧。

朝夕相处二十多年,章泽龙太了解自己这个二师弟了,看到这个长不大的师弟委屈的样子,心中一叹,紧绷着的脸也舒缓了许多,柔声道:“师弟,休要多问,再待片刻,三师弟与为兄自然会尽解你胸中的疑惑。”

坤宁宫,张焉暂时退下去休息,留给刚见面的师兄弟三人一个没有其他人的空间。

迎着大师兄充斥有一丝好奇的眼睛,章泽龙作为一个心细之人,自然发现三师弟带他们到的坤宁宫是皇后的宫殿而不是皇帝寝宫乾清宫。老田心中如明镜似的明白是怎么回事,尴尬一笑,也不作何解释,打个哈哈,沉声道:“二位师兄,你们终于来了!”

章泽龙当然察觉三师弟不愿解释为什么带自己两人来坤宁宫,当即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们终于来了!”

司徒晨荣可没有师兄的心细,不明白两人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终于忍不住撇了撇嘴,开口问道:“嗨,你们两个家伙,说些什么呢?什么‘终于来了’、不终于来了的,有那么火急火燎、上赶着吗?咱们师兄弟三人,同在师父门下,以后相处的时日可多着呢。”

突然想起了什么,蹦过去拉着小师弟田七的手好奇问道:“对了小师弟,师父教了你什么呢?大师兄学的文,你本师兄我——天下第二高手(在司徒晨荣心中,师父天下第一,他自己自然就是天下第二)学的武,而小师弟你学什么呢?是文,是武,还是文武兼修?恩,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像个武人…”

司徒晨荣说着,手腕一翻,手已搭在老田手腕脉门之上,真气顺势进入老田体内。老田只感觉身体一暖,说不出的舒服。经过真气探视,发现老田身上竟然空空如野,哪里有半分本门真气所在,司徒晨荣一甩手,怫然不悦,怒道:“小师弟是个多么好的人才,师父就是偏心,又让我一个极具玩耍前途的小师弟学文了!”

章泽龙与老田听到司徒晨荣提起师父,两人同时低下头,心中同时一黯。抬头对视一眼,相对苦笑。

只听章泽龙幽幽一叹,道:“二师弟,事情如果不出偏差,师父已于一个月前的元宵节仙逝了。”

章泽龙话毕,老田立马感觉一阵风从身旁掠过。司徒晨荣已经瞬间跨越,单手把章泽龙给提了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平日里敬重有加的师兄。提高音量,一字一顿道:“师兄,你刚才说什么?师父已经仙逝一个月了?”

章泽龙苦涩一笑,把头转向一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无声默认。

司徒晨荣更加激动,大声道:“师兄,你在说谎逗我,就像小时候我贪玩被师父责罚、受痛大哭一样,你就总是说谎逗我开心,是不是?”

章泽龙没有作声。

司徒晨荣眼睛红红的,犹若疯魔,剧烈摇晃着师兄身子,大吼道:“回答我啊,师兄,快回答我,你刚才是在说谎,那不是真的!快回答我啊,师兄!”

原来司徒乐明离开之时已经暗中把当时见老田所说的话与大徒弟章泽龙交代了下,让他暂时不要告诉侄子兼二徒弟司徒晨荣知晓。就是担心虽然平时胡闹,但孝心有加的司徒晨荣得知事情原委后,从中阻挠,不让自己前去。

章泽龙紧遵师父遗命,只告诉了司徒晨荣二月十五与师父新收的三师弟相会,而其他的只字未提。司徒晨荣大大咧咧,自然也不疑有他,是以刚得知师父兼亲叔叔已死一月了,才会一时无法接受,状若疯虎。

提起自己那虽然只接触了不超过半个时辰的师父,这个可爱但更可敬的老头。老田心中也更痛,悄无声息地出去,亲自把装有师父骨灰的锦盒抱进来。

再进来时看见,站在一旁神情落寞哀伤的章泽龙和蹲在地上痛苦地用双手捂着脑袋的司徒晨荣,黯然道:“大师兄,二师兄,这是师父他老人家…”说到这里,老田眼睛红红的哽咽道:“这是师父他老人家的骨灰。”

师兄弟三人当即又共同抱着锦盒,三个大男人,就着小小一骨灰盒,竟哭得昏天黑地。不过有点良知的人都能体会这三人,而不会装什么傻逼似的大骂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了,须知,那是缘于未到伤心处尔。

之后,老田又详细把事情的经过向两人一一诉说,有不清楚的地方章泽龙就进行适当的补充。司徒晨荣在两人的叙述下,总算知道了面前的小师弟乃是大明当今天子——天启皇帝,以及师父之所以慷慨赴死,全都是为了天下苍生,死的虽然悲凉,但却也重比泰山。

自古明面上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之败类多了去了,而真正做到师父司徒乐明这样心系天下的人又有几何?

不是我等看不起那种名气很大的人,妒忌他们。而是当真没看到几个真正做了实事的,却又是要名,又是要利的。好一些的,稍微做了点好事,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他某某在何时干了某某好事,要广而告之;更混蛋的,屁事没干,照样满嘴滑舌。对于这种败类,确实让人看之不起,诸君以为然否?

第071章坤宁宫前真

三师弟实乃当今皇帝的身份已经挑明开来了,章泽龙一拉二师弟司徒晨荣衣袖,不顾老田的阻拒,执意跪了下去,口中诚心实意道:“草民章泽龙,见过皇上。”司徒晨荣虽然满心不愿,再怎么说皇上还是自己小师弟呢,但见师兄都跪下行礼了,也就不情不愿地给老田行了大礼。

原来,古今超级奇人——司徒乐明临行前暗中给了大徒弟章泽龙一个嘱咐,那就是对老田最后的考验。如果通过了,两个徒弟才尽心辅佐于他,否则飘然离去,隐居于苍山密林,再也不问俗世红尘。

诸君可否记得当初司徒乐明在老田怀中仙逝前吩咐的,自己死后不用设灵牌灵堂,不用立碑著传,直接烧了,于风雨交加、狂风大作之时,抛洒于天地之间即可。

这一方面固然是世外高人司徒乐明致死方才彻底堪破红尘俗物,不愿意被名利玷污了自己的圣洁;另一方面也是对老田的最后一个考验,若是老田当初听从遗嘱,立即把他的骨灰抛洒,而不留到章泽龙两师兄弟最后见一面的话,就证明老田是一个冷血的人,不值得辅佐,那么章泽龙就会带着二师弟司徒晨荣悄然离开,以后的天下巨变,老田愿意如何处理,就由他如何处理,是非成败,看他自己的造化,可与司徒乐明及其两个徒弟毫无关系。

一个冷血的人,是否能够成为一个好的皇帝这个没必要去讨论。司徒乐明终究还是人,还是有着对自己视若亲子的两个徒弟抱有浓浓的思念之情,也很小心翼翼地为他们选择的辅佐对象再把最后一次关口。

天下间并没有神,因此即使学贯古今的司徒乐明也不能够完全预测未来的世事变迁。作为一个奇人,小心谨慎地出自己身后的这么个无伤大雅却差点改变天下一统进程的最后考验,却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天下从来就没有神,所以即便是被扣上了神圣光环的人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或者完全放下所有牵绊的传说中的神仙的。(注1)

师父留给三师弟的最后考验已经通过,因此章泽龙才会如此真心实意地向老田下跪行礼。与其说这是娇柔做作,倒不如说这是章泽龙在心中暗暗宣誓从今对老田的效忠。当然,此刻的老田可不知道这些,他正在不知所措呢。

很多年以后,老田还是不能理解一代怪才的大师兄章泽龙为什么会上赶着来助自己谋取天下,任劳任怨,从没有过半句怨言。想当年刘备同学请卧龙大大出山之时,又是屈折亲自前往,又是三顾茅庐的,才好不容易把卧龙先生请出山来。但章泽龙未免得来的太过容易了罢,还自己送上门来,难道这种怪才,真的那么听师父的一句吩咐?头发已经开始花白的章泽龙见天下已定,四海升平,大明王朝再也不是少不了自己,这才淡淡一笑,领了司徒晨荣及其家小飘然离去。留待老田的,是那想了几十年的也解不开的疑问,还有,淡淡的忧伤。当然,这是后话。

三个由司徒乐明这个可敬的老头为纽带联系起来的男人,都是自家兄弟,老田也不是个讲什么玄乎的狗屁威严的人,自然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忸怩。考虑到两位师兄千里迢迢,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老田当即安排章泽龙与司徒晨荣去一处幽静的小园(应章泽龙要求,特意选的,要不老田就直接给他俩弄一豪华宫殿了)洗漱安歇,晚上再摆酒设宴,为两位师兄接风洗尘。

当黑夜来临,华灯初上的时候,老田正在坤宁宫中设宴款待两位师兄。老田前世是一个与大学无缘的文盲,但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些年,虽然没有什么成绩,倒是也懂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可不是那种一般二般刚步出校门的学生愣头青。虽然老田为人很有骨子傲气,甚至有些时候还有点倔,但是他真心实意对谁,那可是十足十的热乎乎的掏出了心来对待。

因此,这酒宴就真的不怎么隆重了,几样老田特意吩咐的厨子做的小菜,就拿了来招待二位师兄。但是酒却很多,也很足,因为老田听说传说中的真书生和武林高手都是千杯不醉型的,这么个好日子,如何不多准备酒来。饮酒这个方面,中国的男人,古今都不例外,感情深不深,一般用聚会时喝的好不好来衡量。(不会喝酒的兄弟可别介,俺没针对谁)

章泽龙看着几案上的菜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就是几个家常小菜,普普通通,但个个却都非常精致。心中暗暗欢喜,知道老田心思,那是对自己们不见外。而司徒晨荣经过师父逝世的打击,也沉默了许多,他这人本来就是个马大哈的性格,自然不管那么多,也不夹菜,闷了头咕噜噜直喝酒。

刚开始,气氛有些压抑,因为三个名义上的师兄弟(现在还不熟,只能算名义上)聚在一起,自然就会想到不开心的事情。而司徒晨荣又连连喝了几大碗闷酒,这样的气氛能好得了哪儿去。

老田心中暗暗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现在坤宁宫中就他们三人,要是还有外人就好了,就算是张焉在也可以调解调解气氛啊,不会让那个现在的自己胸中憋得难受。管不了其他了,老田心中一难受,也自斟自饮。碗碗一举,与司徒晨荣摇摇一碰,陪着他喝起闷酒来。

只见老田和司徒晨荣又默契地各自为自己倒上满满一碗酒,准备端了就往口里倒。章泽龙伸出手去,一边一把抓住左右两人手腕,司徒晨荣稍微挣扎了一下,知道师兄没有武功,也不敢真用力伤着了他。只是和老田用明明白白写了“干什么”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大师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抓自己两人的手腕。

章泽龙开口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师父已经仙逝,我从小就被师父收养,在我眼中,师父就如我的生身父母一般。然而,人死终究不能复生,活着的人依然还是要活下去的。再说这也是师父他老人家自己的决定,我们身负师父之嘱托,身系天下苍生,如何能够不能自拔,就此消沉下去呢?”

这话也如当初张裕妃死时,老田劝张焉一般。但是设身身处其中,老田虽然知道理是这个理儿,但一时间就是不能释怀。想必另外的司徒晨荣也是如此,要不还是抓了酒碗不放呢。

章泽龙见两人如此,暗叹一口气,大声道:“喝酒的事,咱们师兄弟三人,怎么能够少了我这个做大师兄的呢?”放开抓住两人手腕的手,满满为自己倒上一碗酒,端了起来,左右与两人一碰,道:“喝啊,咱们一起开怀痛饮!”说罢,一仰脖,咕噜噜把一碗酒喝了个底朝天。

老田和司徒晨荣对视一眼,也各自把酒喝了。

“慢着!”看着两人又准备为自己倒酒,章泽龙出声道,“平天,定天,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章泽龙确实是怒火填膺,以师父给的三人的门内表字称呼,看来是不论老田皇帝身份,就以大师兄的身份发火了。

司徒晨荣刚摸上酒坛子的手抖了一下,不过终究没有敢再倒酒。看来师兄平时在他眼里还是非常有威信的。老田傻了,自从当了皇帝以来,还从没有哪个人敢对自己如此说话,不过老田心中却是一暖,那是一种老田当上皇帝后就失去了的平常人生活的快乐,有个大哥哥的人关心一下自己,真的很温暖。(注2)

章泽龙左右横一眼,怒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提得起放得下。像你们两人如今这个样子,哪里像什么干大事的?”说完看着一个害怕,另一个陷入痴呆状态(老田从没体会过有大哥的感觉,正在神游中),心中会心一笑,好好打磨,一个明君(注3),一个名将。又把三人身前的酒碗都给倒满酒,端了起来,道:“来,咱们师兄弟三人,最后为师父干一碗。先说好了,喝了这碗酒,谁也不能够再闷闷不乐了!师父不愿意看到你们这样!”

于是师兄弟三人又碰了一碗。喝了酒,终于开筷子夹菜。

注明:1、恩,这个可以作为警世名言使用,与其去膜拜伟人,倒不如踏踏实实地去努力奋斗。无论成败,始终坚信一个道理: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就会成为伟人!这几段是献给所有曾经、现在或将要对自己失去信心的人们的,祝愿他们自信起来,乌拉,勇敢地去努力奋斗吧!

2、这倒不是老田人贱,至少有时候太肆无忌惮了,有个真正关心自己的大哥给自己敲下警钟,却是老田一直以来的追求。遗憾的是前世今生,老田都是做别人的哥哥,总是提点别人,少了一种被提点呵护的乐趣。

3、纵观古今中外,明君是什么样子的?这个标准很多,要有才,要有文治武功,要如何如何。但我的看法却很单一:抛开君王个人能力和性格的差异,要做个明君其实很简单,做到知人善任、听得进直言的就可以算是明君了。汉武帝是明君,唐太宗是明君,然而秦始皇却是暴君,他太残忍太血腥,虽然我很崇拜他,虽然他是千古一帝,但是在当时社会来说,真正爱戴他的老百姓几乎…宋太祖不熟悉,不谈;成吉思汗是英雄,是蒙古草原上的雄鹰,小时候坎坷曲折,一个马背上的神,这是我最喜欢的英雄人物;而崇祯皇帝是个值得人同情的悲剧性皇帝,很可悲可泣,是最让我感动的皇帝,无他,就因为他的执着以及自尽前下的“罪己诏”,但是他不是个明君,只能说是勤勉,因为他太多疑,不会用人,一个人的能力即使再强,大家都是明白人,怎么可能抗得过历史的巨轮?毕竟历史不是玄幻,不是意淫,因此他的失败是必然的。有人说一个文盲不足以成大业,我选择人物选择错了,但是认真一想,稍微动点脑子的人都会蓦然发现,其实前世的文盲,在那个时刻,几乎拥有了能够挽救华夏的一切素质(当然,还需要打磨)。虽然后世的经验在后世并不稀奇,但是在那个时刻,却是最有力的武器了,开学校,以及后面的构思(还没出现,暗箱操作中),虽然在作为现在人的大家眼里,或许只是灵机一动——谁都会,但是在几百年前的明朝,是多么超前的啊!当然,看到这里的兄弟是坚决支持俺的了,因为这是VIP章节,只是啰嗦了一下。(看了字数的,3千字,注3才肆无忌惮地啰嗦了下,说的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帝王,兄弟们并没多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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