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他身子恢复情况,一个星期就可以拆线了,他故意说是十日,让他自己往里头钻。
“爷醒了?”如故刚熬了药,要给魏熙瑞服下,就看到姜容和苏文筠,迈了大步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多日不见沈青贺。
“爷已经醒了,你们稍等一下,我喂了药就出去。”
魏熙瑞抬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没什么好避讳,你留下就是,子仁你先说。”
沈青贺点了点头,“子仁幸不辱命,已将信送到四王爷手中。四王爷已经开始动身,借着皇上大寿,备了寿礼,已经往京城赶了,回信这里,请爷过目。”
如故识趣放下碗,去接了信,递给魏熙瑞。
“先放着吧,粮草事怎么样了?”
这会换了苏文筠,上前一步拱着手,“粮草已经被敌军烧毁,好家父得了消息。已经关内筹备粮草,不日将亲自押送过来。”
“这就好,只是苏将军身上还有伤,还要麻烦他跑一趟了。唔,烫。”
如故听到提到苏仲梁,喂药手抖了抖,又怕被魏熙瑞看出什么,没吹凉,就忙把勺子往他嘴里塞。
还胡乱扯着慌,“烫好,喝了才能早日康复。”
听他这么说,直接抓了药碗,一口闷,倒把如故看得一愣一愣。
没工夫管他,又开始和三人讨论,这几天摆兵布阵,“我这几日受伤,他们一定会趁机再来袭。这样,从今天起,东营人马都驻扎梧桐沟,就由子仁带兵。西营去接应苏将军粮草,就子铮去吧。姜容带兵驻守大帐,不能让上次事再发生了,还有去找朱将军让他来见我……”
如故收了药碗,也听不懂他们说这些,就准备默默退出去。
正要出去,就被姜容叫住:“小古,这几日我们不,就得多麻烦你照顾爷了。这样吧,你营帐离这边有些远,来回麻烦,我让人添张塌子,你就这边歇下吧。”
如故还傻原地,刚想救助苏文筠,结果苏文筠就接着点了点头,“嗯,那边营帐里人多口杂,歇爷这也安心些,我去帮你搬行李吧。”
就这么,被人赶鸭子上架了。
“爷,该吃药了,爷不是每次都喝烫好!爷,该换药了,爷那个是拿来缠绷带,不是拿来洗脸!”
刚住进去,如故就发现,这个看着不能自理大少爷,他根本不是不能自理,不能自理那是夸他好么?!!
他们给她塌子,就放隔间,可以很清楚听到隔壁动静。第一天晚上,他几乎神经质,醒来过十几次。他现才知道,以前那些医护是多么不容易。
等夜深人静后,魏熙瑞慢慢扶着身边椅子,坐了起来。
展开了,白日里那封信笺。
一目十行,速将信上内容看完。艰难起身,将信丢了烛火下,看着它化作了灰烬,才趴回了床上。
不是不信任小苏,只是信上事,不管是他还是别人,知道了,对他只有弊没有利。
早第一次,知道刺杀自己人是太子所派,他就不再信任任何人,开始培养自己人马。
先是为人正直苏仲梁父子,明面上他们两是亲皇派,实际没有别人知道他们是自己人。接着是因为鲁莽得罪左丞相姜容,是自己从左丞相手里救了他。接着就是意气相投沈青贺。
后得愿以偿,拥有了一支自己亲手训练军队,甚至成为朝中第一大将,让太子加忌讳自己。私下与四皇叔等人,多有联系。
至于古如苏,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一个意外,甚至有些什么已经,慢慢超出了他控制范围。
也许等他日,他不用再背负这么多时候,他会按照心里想法,带他归隐。或者他不介意,世人眼光,他也会公开他,而现,都还不是时候。
听着隔间,因为他声响,而抱怨着醒来某人,弹指熄灭了烛火,却息不灭他嘴角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爷:小苏,药真要一口闷嘛?
小苏:是啊是啊!
世子爷:那为什么,你都小口小口喝?
小苏:因为,我生活可以自理啊!!@@##l&&~w*h*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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