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上药,就吓得脸色雪白,葛太医还当是他真伤重,不免让陈皮加了动作。
“葛太医,不可不可,我先前已拿草药敷过了,这会儿身上都是泥,还是让我回营帐,自己上药吧。”怕葛太医不信,忙举了手给葛太医看。
葛太医看了看,“处理倒是及时,既然你坚持要自己上药,我也不强求,这会儿伤员也不多了。陈皮你去给小古,取些药酒和伤药,你扶他回去吧。”
想了想又交待了如故几句,“虽然你自己行医懂得,就怕医者不自医,你要洗身子注意莫碰着伤口,若是不方便就让陈皮帮着你些。”
如故不忍驳了,葛太医一片好意,只能先应着,“小古知道了,多谢葛太医关心。”
陈皮取了药出来,上前去扶如故,“世子爷,听说你受伤了,说是让大厨房给你烧两桶热水,让你先洗洗,去去寒气,这个时令,可是容易得风寒很。”
“那可多谢世子了。”如故不免高兴起来,这人可是有一颗玲珑心,别人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知晓?
慢慢挪回了营帐,等放下了东西,陈皮还真准备要帮如故上药。
“陈大哥,我这里自己就可以了,医帐那儿一定人手不够,你就莫要担心我了,我手脚都好好。”如故是呆都不敢,让陈皮多呆一会,刚一坐下就要赶人。
陈皮想了想,也是,医帐内只有葛太医和麻黄,几个医徒又都是不懂很,有些为难看着如故,“你这,真不用我帮忙?”
朝着他再三点了点头,陈皮这才满口应下,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见陈皮是真出去了,才艰难解了手上帕子,打了些清水,将伤口上泥块都洗掉。
泥块都有些结了块,沾上头,好没多久大厨房人,就提了两大桶热水送了过来,可算是结了他燃眉之急。
“多谢两位大哥了,还劳烦两位亲自送来,真是感激不,这有些碎银子,不若两位收下吧。”
“哎,我们听说,小哥为了给伤员采药,这才受了伤,不过是送两桶热水罢了,有何辛苦,一会若是用好了,放着就是,晚些时候自有人来取。”也不收如故银子,提了空桶就离开了。
如故起身,探了探营外,这会儿还不到回营时间,营外鲜少有士兵走动,放下营帘,挪着笨重步子往回走。
先兑了一桶水,小心将身上泥全部冲掉,才缩着身子,爬进了另一桶干净水里。
葛太医真是料事如神,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伤口,能洗个热水澡,简直就是一朝美梦得以实现,就是让他伤口晚些日子好,他也得好好泡泡。
不敢水里呆太久,就怕有什么人会闯进来,又怕伤口泡太久会溃烂,草草擦了擦就裹了衣服,从桶里翻了出来。
早前荷云荷晴做衣服,没有带出来过,后来跟着魏熙瑞,一个小镇上,随便买了两件换洗。
现唯一这件,又破成了这样,大大小小口子,怕是不能再穿了。又舍不得扔掉,只好洗干净了放起来。
左手伤比右手重,那石子若是再深一点,就是经脉了,还这会儿没事,先把身上伤口都抹上了金疮药,再两手交替着包扎。
等全部包扎完,已是满头大汗,简单擦了擦,不敢多停歇,把裹胸和衣物都洗干净,才算是将证据都毁灭了。
整理完东西,已是精疲力了,本想着稍微休息一个时辰,就起来去寻吃,没想一沾枕头,就睡了三四个时辰。
“小古,小古,醒醒啊,早和他说了让他注意些伤口,这才刚了,就这般不注意起来。”
如故睡模模糊糊,总感觉有人叫自己,想要开口骂人,却发现嗓子干涩异常,脑子这才有些清楚。
都是之前贪图舒服,伤口碰了谁,这会儿怕是伤口感染,导致了发烧。
“师弟,你就少说两句吧,喂了药,估摸着再睡一晚,明早起来就能好许多了,你这么吵着,只能让他休息不好。”听麻黄这么说着,陈皮才安静了下来。
如故头昏昏沉沉,既然已经吃过药了,那就是可以继续睡了吧,这么想着想着,头歪了个方向,又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陈皮:小古我来帮你敷药吧!
小古坚决摇头:不行!
陈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古:我嫌弃你不脱鞋子睡觉!!@@##l&&~w*h*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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