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要真是钱多的没处花,不如去接济穷苦百姓,在我面前摆阔,并没有卵用。”虽然王蓉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可他专门将她引到这里来,肯定是早有预谋了。
不然,怎么就那么正好,外头那么多宽阔街道他不走,偏带着她七拐八拐绕到这儿来,还假装好心说什么请她喝茶,真以为她傻,给她啥她都要啊。
她是喜欢占便宜,可不喜欢占这种来路不明的便宜。
“你以为我在摆阔?”欧阳义放下茶杯,眼里含笑,表情却是难得的正经。
“不然呢?”王蓉可不吃他这套,以为摆个脸,装个深沉就能骗她上当了?她像有那么单蠢吗?
欧阳义并不为自己辩解,伸手帮她添上水:“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让你做这家茶楼名义上的老板呢?”
王蓉这才慢慢察觉出他的真实目的:“你什么意思?”
欧阳义放下茶壶,换上微笑表情,摆出一副说大事的架势:“你是知道的,如今我那个好大哥的手里,掌管着我们欧阳家近半数的家业,如果我想和他抗衡,只一味的隐忍待发是不行的,还要暗中积存实力才可以。可是,只要有他在一日,我是不可能沾手家中生意的,既然如此,我就只能白手起家,从头开始了。”
王蓉听明白了。
合着欧阳义是准备拿她当幌子,买下这家店来自己创业啊。
这个她倒是没什么问题,既然他们都说好了要互相合作,欧阳义也兑现了承诺,让她见到了徐勇,她当然也要投桃报李了。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你有那么多钱吗?”不是她看不起欧阳义,不过据她所知,他现在的吃穿住行可都全是靠家中接济,包括他在外头肆意挥霍的那些钱,也都是欧阳休以个人名义补贴给他的。
欧阳家家规严谨,各房每月的花费,都是有定数的,除了该领的月钱,账房那边不会再额外拨付给他们多余的银钱,如果实在不够用,可以去跟欧阳休或者欧阳老爷申请,倘若他们亲自发话,账房那边会酌情多添补一些。
不过后添补的银钱也都是要入账的,到了月底,一并清点,年末算总账时,哪房支取的银子最多,且超过了规定数目,来年就要减掉一成月钱。
要不说,这越是有钱的人家,看钱看的越严实,要不然,那些豪门争产的狗血剧是怎么来的?
在这种严苛的管教之下,欧阳义还能大把大把在外头撒银子,分明是欧阳休在变相纵容他的不务正业,想故意把他培养成一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纨绔公子,这样,欧阳义就对他构不成威胁了。
试想一下,如果你天天躺床上什么都不做,还能想吃啥吃啥,想玩啥玩啥,大把银子等着你花,你还会想辛辛苦苦的工作吗?
当然不会了,工作为了啥,不就为了钱吗?
“你怕我没钱?”欧阳义轻笑出声,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两抖,茶水洒到他袖口,泼湿了上头栩栩如生的翠竹。
王蓉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表示默认,哪知一转头,桌上突然多出来一沓银票。
“这……这这这……”王蓉眼睛都看直了,她一向对数字最为敏感,这一沓银票加起来,少说也有上千两啊:“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她可是听霜儿说,欧阳休每月拨给他的用度,不到月中他就花的精光,又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你真以为我不会给自己留点后手吗?想对付欧阳休那种人,没点心眼怎么行?”
这里也没有外人,欧阳义干脆对欧阳休直呼其名。
王蓉仔细清点了一番,她的估计没错,这里足足有三千二百两银子。
她忍不住探究起这些银子的来历:“你到底从哪儿弄到这么多的银子?”
欧阳义似笑非笑,颇有点得意模样:“欧阳休给我的那些银钱是都叫我花了没错,不过都是花在了赌桌上,而这些,全都是我赢回来的。”
欧阳休万万没有想到,他并没有什么出众的本事,唯独赌钱的本事格外出众,只要他乐意,想赢多少赢多少。
奈何这京城里的各大赌场,多多少少都有欧阳家的股份在里头,他不能赢得太明目张胆,否则迟早被欧阳休察觉,就只能是输输赢赢,输输赢赢,表面看似没什么分别,实际上,他是赢多输少,这样才偷偷攒下了这些积蓄。
“我已经跟老王说好了,他答应五百两将这里盘给我,当然了,为了不让欧阳休发现,他还继续当他的掌柜的,至于你呢,就以老板的名义帮我打理这里,我这五百两多久能回本,可就全看你的了。”欧阳义使唤人使唤的相当理所当然,明显是一切尽在掌握。
王蓉总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心里不怎么大舒坦:“你速度还真够快的,你就不怕我不答应?”
欧阳义双手抱胸悠悠打量她:“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知恩图报,言而有信的人吧?”
靠,算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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