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本来都打算直接甩头就走了,听到这话,不由一怔,随即回过头来,紧皱眉头上下打量她一番:“你丈夫?”
王蓉抬头,直视着他审视的目光,脸上是视死如归的坚毅:“是,我丈夫名叫风知,一月前,以通敌叛国之罪被压入兵部大牢,如今生死不知,民女此番,只是想为我相公讨一个公道。”
风知?这个名字怎么听上去有些耳熟?
徐勇在脑中过了一遍,突然记起,对了,之前霍桐来找他,正是为了一个叫风知的年轻人,也是犯得通敌叛国之罪。
该不会,她们两个说的是同一个人吧?
多年的为官经验告诉徐勇,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意识到这些,徐勇面色略有缓和,转头却又陷入了纠结。
走还是不走?
走?万一此事真像王蓉所说,是另有隐情,那他置之不理,岂不等同于助纣为虐,成了那些人的帮凶。
不走?他又实在气不过。他一向最痛恨别人欺骗自己,尤其是自己亲近之人。他视欧阳义为友,真心相待,尽管他明知欧阳家与韦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欧阳义却利用了他的信任,在他内心层面,他是十分排斥与抗拒的。
好在徐勇并非那么小心眼的人,一码归一码,纵然他对欧阳义的做法十分不满,但他既然已经察觉到此事不寻常了,就断没有袖手旁观,置之不理的道理,更不可能因自己一时的不快,任由一个无辜百姓含冤而死。
“看起来,丞相大人是改变主意了。”欧阳义还是了解徐勇的,他这个人虽有时过分古板,却也是个颇有正义感和原则的人。
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是不可能甩手不管的。
徐勇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欧阳义只当他是默认,抓过桌上半空的酒壶,慢条斯理地笑道:“蓉儿,你就在留下来,好好跟丞相大人讲明白,我呢出去透透风,顺便打壶新酒来。”说着,推门便出去了。
门临关上前还能听到他在扯着嗓子大喊:“听说你们楼里新来了个唱曲儿的丫头,快叫过来,让本公子我听听她曲子唱的怎么样?”
室内重归寂静。
徐勇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目光在王蓉面上绕了两圈,终是道:“欧阳姑娘,有什么话还是起来再说吧。”语气较先前已经和缓不少。
王蓉毕竟是女子,女子有一个先天的优势,那就是当她示弱的时候,总能引起男人的怜爱之心。加之从年纪上算,徐勇多少是王蓉的长辈,看着王蓉红着眼眶跪在自己面前,又怎会不让他起恻隐之心?
王蓉抬头感激地对他道了声谢,缓缓站起。
徐勇指指刚才欧阳义做过的那个位置,让她坐下。
王蓉坐下来,平稳了下自己的情绪,方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同徐勇说了,包括风知当年是如何遭人诬陷,这些年又是怎样隐姓埋名,勉强保住了性命。
徐勇听后,脸色大变:“照你这么说,真正通敌卖国的,其实是韦大将军?”
王蓉悲壮的点了点头道:“是,这是风知亲口对我说的。正是因为他当年撞破了此事,才会被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韦家的人也才会想方设法要置他于死地。”
“空口无凭,证据呢?”此事非同小可,若无证据,仅仅凭她的一面之词,说什么都是白搭。
尽管徐勇的直觉告诉他,王蓉所说,十有八九是真的,可他的理智还是让他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有。”王蓉早料到徐勇不会凭她两句话就贸然相信她,好在她早有准备。
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因年代久远,信封表面有些地方早已泛黄,幸运的是,经过这些年的悉心保管,上头的字迹还依稀可辨。
王蓉双手将信封捧到徐勇面前。
这封信是风知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她一直贴身保管的唯一证物,除了她和风知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封信的存在。
说来,也多亏风知机智。
当年他撞破韦大将军通敌一事时,便知道自己大祸临头,可能命不久矣,为了不让这个秘密消失于世上,他冒着生命危险偷出了这封信,藏到了一个什么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后来韦大将军心虚,害怕自己的阴谋被人撞破,匆忙烧毁了所有他与敌军统帅通信的信件,并没有检查信件是否有缺少。
也因此,这么多年了,他都不知道,风知还留了这么一手。
王蓉之所以没对任何人提及此信的存在,主要是害怕消息泄露,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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