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情况,装逼未遂的王安邦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下意识地端起了酒碗,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碗里的酒已经见了底,而王大丫却只是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
“这酒味道确实不错,对吧三哥?”见王安邦看着手上空碗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王大丫却淡定的放下碗,夹了块肉放到他碗里,没有丝毫异常道:“三哥你看你,喝这么急做什么,这酒是好,可劲儿也大,当心上头,来,快多吃点菜。”说着,王蓉夹了一块牛腩放到王安邦碗里。
王安邦本来以为王大丫是在故意灌他,可看这情景,他又有些吃不定了,倒是他刚才喝进肚里的那一大碗酒,这会儿酒劲上来,烧的他脑袋发晕,脸上发烫,便赶紧吃了两口菜压了压。
王大丫不动声色地给身旁一直不出声的风间递了个眼神,示意他鱼已经上钩了。
风间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表示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接下来,便是一番激烈的推杯换盏。
起先王安邦还象征性地拒绝了拒绝,可到了后面,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头的原因,原本还保持着一点警戒心的王安邦慢慢放下了警惕,风间来敬酒他就喝,菜也不吃了,就是一个劲的仰头灌酒。
他一个文弱书生,酒量哪能跟风间比啊,很快便被喝倒了,像滩烂泥似的趴在桌上,哼哼唧唧,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而风间则像个没事人似的,左手叉腰,右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右手端起酒碗,一仰脖,咕嘟咕嘟两口,碗中的酒便见了底。
一碗酒下肚,风间抹了把嘴,拍拍自己滚圆的肚皮道:“好酒,真是好酒!”
王大丫却在旁边没好气地拽了他一把道:“别喝了,看。”说着,往王安邦那儿努努嘴,风间这才发现王安邦已经被灌得不省人事了。
“什么嘛,就这点酒量,一点不像个大老爷们!”风间悻悻放下酒碗,颇觉得扫兴。
王大丫掐住他的胳膊狠狠拧了一把:“是,你能耐,你酒量好,你千杯不醉,行了吧!”
王大丫最讨厌风间喝酒了,还记得他刚来的时候,经常喝得醉醺醺的,有一次还跑到她屋里去抢钱,她和王小丫想拦他,结果被他推倒在地上,两个人都受了伤。
所以,打从风间说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那时候起,王大丫就严令禁止他在碰酒,今天是特殊情况,王大丫没有办法才派他出马的,他倒好,一个人喝光了一大坛,还在这儿沾沾自喜的,他那么能耐,咋不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风间还是很会看脸色的,见王大丫斜眼瞪着自己,立马老实坐下,做乖巧状,双腿并拢,手放膝上,等候她的吩咐。
王大丫将剩下那两坛酒盖好,拿胳膊肘捅了下风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搬走。”
风间干脆的应了声“诶”,过去扛起烂醉如泥的王安邦,大步便往后头走去。
风间直接将王安邦扛去了自己睡觉那屋,此时,屋内所有门窗都已被厚实的黑布遮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线,明明现在还是大中午,屋子里面却已是伸手不见五指,黑得像半夜一样了。
风间气喘吁吁地将王安邦丢在床上,低声骂了一句:“沉的跟死猪一样!”说着,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王安邦像麻袋一样被丢了出去,脸朝下趴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吃痛地哼了一声,之后老半天都没有动弹。
风间还以为把他摔晕了,想着他好歹是王大丫的亲哥哥,这要是摔出个什么好歹,王大丫那边自己也不好交代,就过去捅了捅他。
不想他手还没碰到王安邦,王安邦便王八掀盖似的猛地翻了个身,啧啧的砸吧了两下嘴,嘴里还不停说着醉话:“同喜同喜……什么状元老爷,不敢当不敢当……起来,都起来!”总之前言不搭后语的胡乱嘟囔了一通。
合着他这是做梦梦见自己当上状元爷了!
呵呵,怪不得都说白日做梦白日做梦,就王安邦这样,大概也就只能在梦里偷着美一美了吧。
风间拉过自己的被子往他头上一蒙,然后就出去了。
竹叶青劲儿大,王安邦酒量又薄,且睡着呢,没个两三个时辰,估计醒不过来。
风间回去把饭吃完,又帮王大丫把饭桌收拾了,下午,他就和王大丫一起到街上给路人们推销他们的卤肉。
这也是王大丫想出的办法,客人不上门,他们主动到外面去请客人上门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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