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就轻松多了,他们只要把人安安全全押送到京城就可以了,至于怎么跟贺大人交代,那就是欧阳休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他们还应该感谢欧阳休才是。
这样想着,两个人转眼将这件事抛到脑后,无念无想的又回去望风去了。
欧阳休领着女子到了驿站后头的柴房,风知此刻就被关在那里。
经过王蓉连日来的精心照料,他身上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日夜奔波,他也没办法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休息休息,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头发乱糟糟的披散下来,盖住那张俊朗的面庞,全没了平日的那副精气神。
女子一进柴房便迫不及待地脱下帽子,借着微弱的灯火,终于照清楚了她那张泪水盈盈的脸庞,不是霍桐又是哪个。
“阿知哥!”一看到睡在草垛山,带着脚镣手铐的风知,霍桐便快步跑了过去,蹲下来,握住他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风知被哭声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面前人竟然是霍桐,登时惊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你怎么在这儿?”
霍桐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死死捂住嘴,拼命摇头。
欧阳休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他们俩这“温情”的一幕,打着扇子,一副看好戏似的语气道:“霍姑娘对风兄还真是情深义重,知道风兄被抓,便立刻不顾一切的追了过来,说起来,家父与霍姑娘的父亲也算是旧交,在下没理由不卖霍姑娘个面子,你说是吗,霍姑娘?”
霍桐闻言极力止住哭泣,缓缓站起身,泪水涟涟的低下头,对着欧阳休福了一福道:“多谢欧阳公子相帮,大恩大德,霍桐此生无以为报。”
欧阳休无所谓地摆摆手:“霍姑娘这话就严重了,当年家父外出经商遇险,多亏令尊出手,才帮家父化险为夷,保住了一条性命,家父曾经教导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的恩情,一点举手之劳而已,霍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师父居然还和欧阳家有过这样的一段渊源?怎么过去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风知还在云里雾里的当口,欧阳休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留他们两个单独说话。
谁成想,他刚一离开,转头就去敲王蓉那屋的门了。
王蓉睡得正熟,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坐起来,颇为不耐烦道:“谁啊!”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欧阳休那令人作呕的声音隔着门淡淡响起:“王姑娘?睡下了吗?”
废话,听她这半哑的嗓子还听不出来吗?再说这么晚了,不睡觉干嘛,打麻将啊!
王蓉踢踏着鞋过去开了门,靠在门上,半点好脸色都没有地问道:“干嘛?”
欧阳休还是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往旁边使了个眼色,故作神秘道:“想不想跟在下去看一场好戏?”
大晚上的看戏?他是睡觉睡傻了,发癔症了吧?
“不去!”王蓉想都不想便拒绝。
欧阳休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硬是将她拖出了屋子。
王蓉在后边大声喊叫:“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有!你再不放开,信不信我拧折你的手!”
当然了,她就是吓唬吓唬欧阳休,她自问可没有徒手掰断一个大男人胳膊的能耐。
欧阳休却无动于衷的拖着她一路来到柴房门口,就在王蓉又要张嘴大喊的时候,他一把捂上他的嘴,无视王蓉的挣扎对她指指屋内,这时,似有若无地谈话声传了出来,听上去像是一男一女,王蓉一下子精神了,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男声不用说自然就是风知了,而女声王蓉也熟悉的很,就在前不久,这个声音的主人还想尽办法见天的在她眼前晃悠呢,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阿知哥,你怎么样?”霍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风知身边,看到他手腕上被铐子磨出来的红印,哭的更加厉害。
风知的语气却没有丝毫和软:“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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