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位军爷,这可是你说的,既然如此,我就权当你们是答应了。”王蓉抓住他的话头,立马道。
那人才惊觉自己是中计了,慌张地看向魏中尉。
魏中尉面露愠色,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让他退到一边去。
这时,欧阳休却发话了:“既然王姑娘非去不可,那在下也不怕卖你个面子。”
魏中尉一听忙道:“公子……”
欧阳休却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你放心,你们只管照我说的做,那个人那边,本公子自会交代,总之,不会坏你们的事就是了。”
欧阳休口中说的“那个人”,指的自然就是贺力言。
贺力言此次受韦家指派要除掉风知,其实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想让风知闭嘴,至于为的是什么,他没兴趣知道,他还想活的久一点。
只是,韦家每次都用同样的手段,还专门挑在押往京城的途中下手,未免有些太引人注意了。
要知道,同样的事情,发生次数多了,难免会惹人怀疑,反正风知身上背的已经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了,只要堵住他的嘴,让他不能说话,不就得了?
等到了京城,将他的罪名往上面一报,朝廷一纸令文下来,他不是照样要脑袋搬家?到时,他不想死,也要死,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王蓉听他们啰啰嗦嗦,半天也没个结论,懒得去管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不耐烦道:“如何?欧阳公子这算是答应了吗?”
欧阳休点了下头道:“是。”
可王蓉看那个领头男子似乎仍有疑虑,为了以防万一,故意道:“就是不知道,欧阳公子说话管不管用啊。”
说着,二人齐齐看向魏中尉,魏中尉看了看王蓉,又看了看欧阳休,想起临行前贺力言的叮嘱,最终低头抱拳道:“末将,谨遵公子吩咐。”
你还别说,欧阳休还真有点本事,居然能叫这几个禁卫军士兵如此听他的话,瞧他这派头,怕是某些官老爷都比不上他吧。
不过他派头大小跟王蓉没关系,她现在一心关心的都是风知的安危。
以欧阳休那种睚眦必报的个性,风知被他们带走后,少不得还要受皮肉之苦。
他们那么多人,都不用毒打,一人一棒子就足够风知受得了。
风知已经被伤的不轻了,这样下去,可能撑不到京城就要挂了。
“人你们带走,但你们必须答应,不能再碰他一根汗毛!”王蓉恨不得跟风知一起被带走,陪在他身边,守在他身边,可是不行,这里还有事情要等她处理善后,她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就丢下这一大家子不管。
“王姑娘放心,在下的这些兄弟,都很有轻重的,如果不是风兄一直负隅顽抗,还坚持同他们动手,我这些兄弟,也不至于将他伤成这样。”欧阳休睁大了眼睛说谎,却一点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照他这么说,还全怪风知了?他们要抓他,他不抵抗,难道老老实实的站着让他们抓吗?
还很有轻重?才怪!
王蓉刚才检查过了,风知身上除了刀伤砍伤,还有很多拳打脚踢过得淤青,如果不是下了重手,不至于伤到如此地步。
他们这么多人,对付风知一个,至于下如此重的手吗?分明是故意的。
这堆人里面就只有欧阳休跟风知有私仇,除了是他的意思,还能是谁。
“来人啊,带走。”欧阳休随便挥了下手,便上来两个禁卫军士兵嫁走了风知。
魏中尉随即带着其他人一并告退。
王蓉冷眼看着依旧端坐在她面前的欧阳休,语气不善道:“欧阳公子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吧?”随即伸手指了指门的方向:“门在那边呢,需要我亲自去给你开门吗?”
欧阳休动都不动一下,继续端坐如佛道:“在下特意留下来,是想提醒姑娘两件事。”
这人又有什么幺蛾子?
王蓉露出不耐的神情,欧阳休却并不在意,兀自道:“第一,按照我朝律例,风兄属于重犯,在押解回京之前,理应游街示众,以儆效尤。第二,风兄今天带刀上门,已经犯了擅闯私宅以及蓄意伤人两项重罪,按律,当受炮烙之刑。”
炮烙?就是那个把人放在烧红的铁柱子上烙的酷刑?
王蓉心里咯噔一声,暗暗攥起拳头,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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