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延闿在一旁愣愣地看着世芸,直到稳婆来了将他撵出去,把世芸清理好,这才出来,絮絮叨叨的交待着:“这女人小产身子亏大了。要好生的将息。多弄些好吃的给她补身子。”
见章延闿一把拉住自己,稳婆随即明白,连忙安抚着他:“不要紧,小娘子还年轻,好生的养了,以后还是能生养的。老婆子我见多了,等个两年,你也就能抱上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稳婆只当章延闿是以为世芸不能再有身孕,忙着安慰着他,她见多了这样的人。一旦妇人小产,就只当再也不能怀孕,便生了嫌弃之心。再看这人像是个读书,那警惕的心思就更浓了。这些读书人的心思还要难猜一些。
章延闿微微一怔,随即道:“她不要紧?”
稳婆也是一怔,她没想到章延闿问的是这个。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少见,稳婆的心顿时软了:“不要紧。只是要让她好生歇息着。”说着,稳婆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年轻人,可不能心急,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说着,笑着走了。
章延闿被看的有些发毛,这稳婆到底是什么意思。
待那个郎中开了方子,又是一阵的交待,章延闿才明白那稳婆的意思。这一年下来,不能同房。自己的妻子就躺在边上,热血方刚的男的能忍住?
郎中想必知道章延闿是个官儿,那药方子颇下了几番工夫,补药一一开全,就连滋补的吃食都一一列明。章延闿先行谢过,再取银子的时候,这才有些窘迫,他急得赶路,居然没有带钱。这……
郎中也等着章延闿掏钱出来,他为了多赚钱,可是很下很大工夫,现在这为大人居然半日都掏不住一文钱来。
章延闿将眼睛瞄向了董维运。董维运双手一摊:“大人,我身上的钱才给了那个老婆子。没钱了。”这一路上都是县太太出的银子,他走的急也没带那么多的银子,再说这几日在郧县武昌来回的奔跑着,身上的银子早就没剩多少。方才又都付给了那个稳婆,还有雇马车的钱。
章延闿笑着对郎中道:“本官来的急,未曾把钱带在身上。待本官的随从到来,自然会……”
郎中冷冷一笑:“大人,不用了,这也不值什么钱。”
章延闿已感到郎中的语气不佳,也晓得哪里能有不给钱的道理:“不不不。等本官的随从到来,本官一定把费用全数都付给你的。”
郎中见章延闿到现在还是一口一个什么本官的,他还真是把自己当成官了:“得了。你也别充大尾巴狼了,你是什么东西我还看不出来么?”他不由的哼了一声,“我还真是长见识了,居然有人敢冒充朝廷命官。还不快把这个冒充朝廷命官的家伙送到县衙去。”
此时正有一队衙役巡视过来,郎中立马奔了过去,悲号道:“官爷,官爷,这里有冒充朝廷命官的歹人,要杀我灭口。”
衙役一听这个忙拔出腰刀就往屋里冲:“还不束手就擒!”
董维运两只手一伸便抓住了其中的一名衙役,一只手还没挥到他的身上,那衙役两眼一翻,手中的钢刀顿时松开,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一见同伴昏了过去,另一名衙役也丢开手中的刀,尖叫的跑了出去:“歹人袭官了歹人袭官了。有土匪来了。”
一时间街上顿时骚乱起来,再后来十几名衙役冲了进来,将章延闿他们团团围住,不由分说,掏出绳索将董维运套住,随即将他一把拿下,再将章延闿也一把拿下,连带着昏过去的世芸也一并抬走。
章延闿身上没有官凭,吏部的任命文书也不在身上,任他怎么说,黄陂知县都不听,先将他收监,再报到武昌府去。这些日子闹土匪的多了,正要杀杀这些土匪的匪性。
待谭世仪等人赶到,问遍了所有的药铺也没发现章延闿一行,到后来才听到传闻,匆匆忙忙的赶到县衙,待出具了官凭之后,章延闿这才被放了出来。
黄陂知县颇为为难地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老弟还是不要见怪。来来,我置办了酒席,给老弟赔罪,还要接受我这点心意。”
章延闿哪里有空,只是推了谭世仪上前,自己去看了世芸,又让董维运拿了钱去买药,赶紧煎了出来,让世芸服用。
黄陂知县有些意外:“这……”
“家姐身子不好。姐夫甚是担心。”
黄陂知县这才好受一些,笑着道:“章大人伉俪真是恩爱。”
谭世仪笑道:“在下陪大人吃几杯好了。”
黄陂知县晓得谭世仪是名举人后,那态度更是热情,同他谈论的很是高兴,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吃着吃着,黄陂知县也醉了,这正要去歇着,偏驿馆的老头儿来了,直说有个大官儿来了。黄陂知县忙爬了过去,这简直是要他的老命。
等谭世仪见到那个随从。
那随从对着谭世仪行礼道:“三舅爷。小的给您请安。”
“五姐夫来了?”
“是,侯爷才到黄陂,听得今日闹土匪,特地命小的来探听一二,没想到遇上舅爷。小的这就伺候舅爷回去。”
黄陂知县听着那对话,脑子只觉得有些晕晕的,侯爷,泰宁侯来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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