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中年人转过身去,不再说话。而我尽管有些不甘心,却也只能识趣的转身离开。当路过哪个乞丐的时候,他正解开裤子,蹲在马路边大便。
嫌恶的扔下十元钱后,我快步的走了开去,看来想拿到那把剑,我只有从商场上下手了。怀着失落的心情,走在路上,心中想着对策,可是脑中却总是不知不觉浮现出中年人那双犀利的眼睛以及可恶的笑容。
我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他又是怎样知道我的计划。乱,很乱,不论是脑子还是心思都很混乱,让人只想大吼一声来发泄郁闷的心情。
不行,不能这样!我猛然站住了脚,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弄明白,否则我的心里将会留下一段时间的阴影,这对我的自尊和自信都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转过身去再次跑到车站,瞄了中年人一眼,他没有什么反应,我也就一直站在那里。
等待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便像是千年万年一般。公交马来了,中年人上了车,我也跟了过去。
四码头是一个很偏远的地方,这里属于山区,除了一些望不到尽头的连环山丘以外就是杂草树木,还有就是一些栖息在这里的小动物。这里只有一条不是很宽的水泥路将它与高速公路连接了起来,而四码头车站就在这条马路的中间。
到终点站,中年人下了车,我也跟了下去,这一路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他选了一条泥巴路走,刚下完雨,这条路上满是泥泞,走几步就是几滩泥水。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我在想些什么,脑子一阵迷糊,看着他走,也就一路跟了下去。
慢慢的路越来越难走,地方也越来月偏僻了,而到了后来,甚至这里都没有了路,我的鞋底,裤管上全部是泥巴,走起路来很是沉重,非常的不方便。一阵凉风吹来,我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对,我突然发现情况很不对劲,如果是平常的话,我绝对不可能跟着一个陌生人走这么远的路,而且还是跑到这么偏远的地区。
打量了四周的环境,这附近看不到一个人影,没有一座房子,周围到处都是坟墓,丛丛的杂草和几棵小树占领了这一片地域,显得荒凉无比。静,我的耳边除了风声以外,连虫鸟的叫声都听不到。浓密的乌云遮蔽了太阳的光芒,阵阵的凉风扫过这块坟山,吹在我的脸上,一时让人感到阴森无比。
虽然我的胆子并不算小,但是在这一片杳无人烟的地方,心下也不禁有些发慌,我不由想起了六年前的人贩子,而脑海中更是想起一些传言:许多的人都在四码头的附近被杀死,然后被人把尸体扔在一个极少有人去的荒山坟地,而那片坟山的名字叫做马回岭。
“他不会是个凶残的人吧!”看了前面走路的中年人一眼,越想心里越是发寒,连忙转过身就要离去,耳边却忽然传来中年人的声音:“害怕了,想走了吗?”
他的声音在这野外阵阵的阴风之中显得森寒无比。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立刻掉过头,拔起腿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向来路跑去。
山风在耳边呼啸,眼前的景色在不停的变换,我感觉我的速度很快,快得那些草木就像电影倒带一般看不清画面。
好象撞到了什么,头微微一痛,身子不自觉的弹在了地上渐起一片泥水。抬起头来我看到原本在离我最少五米开外的中年人赫然挡在了我的眼前,心中不由大骇,连忙爬了起来又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不久又被弹在了地上。经过几次挣扎,我不由有些绝望的发现无论我怎么逃跑,他马上就会挡在我的面前。
颓然坐在一片小泥潭里面,汗水和泥水从头上滴落下来,我不得不放弃了逃跑,事实上气喘吁吁的我也没有力气再跑了。只能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中年人,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此时我才发现他的全身依然非常干净,就连鞋底都没有沾上一点点湿泥。还好地上倒映着他的影子,不是那些传说中要吸食人们精气的鬼魂,我的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我的心里却更加害怕了起来,我曾听说有的时候人甚至比鬼还要可怕・・・・・・
看到我不再反抗,而是一脸警惕的看向他,中年人也没有拿我怎么样,原本戏谑的脸上忽然泛起一种失落的神情,突然叹了一口气:“既然来了就陪我走一会吧。”
说完转过身径自走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力反抗,我只能选择顺从。虽然我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意图,可是他那失落的神情却有着一种说不清的魅力,让我感觉到他好象并没有什么恶意。
于是怀着一丝疑问,一点恐惧,我缓缓从泥潭中爬了起来,老老实实的跟着中年人又走了一段路。
这是一个小土坟,没有墓碑,看得出它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扫墓了,上面的野草和小树长的比我还要高,而且没有清明花之类祭拜物品的痕迹。
中年人却在它的面前停了下来,就在这时一副我终身难忘的图象发生了:铅色的烟云下,孤寂的南风中,中年人缓缓的抬起了他的右手,轻轻一挥之下,原本土坟周围的浓密的杂木野草在瞬间消失不见,一个光秃秃的土丘立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
接着他的右手上出现一片流动的银光,缓缓向土丘飘散,轻轻洒落在了光秃秃的地面上,随后一些不知明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随即破土而出,一朵朵美丽的鲜花缓缓绽放,须臾间随着轻风的吹徐,淡淡的清香飘过了整个山丘。
望着眼前神奇的一幕我不由瞪大了双眼,若不是花海中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在梦中。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如此神奇,我听都未曾听说过的法术,居然仅在一刹那便将原本荒凉的山丘变成了一片美丽的花海!
我开始竟然以为眼前的人是个满脑肥肠的暴发户!难怪在还没有将计划实施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家看透。这可真是比中了彩票的概率还要低,我想等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可以去试试买张彩票・・・・・・
我就在自嘲之际,一缕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中年人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柄竹箫,独自在花海中演奏,他所吹出的声音不成曲调,甚至可以说是胡乱吹奏,可是不知为何当那呜呜的萧声钻入耳朵之后,我的心居然像是被什么轻轻碰触了一下,莫名的一酸。
淡淡的哀伤忽然将我所包围,轻轻的悲伤逐渐从心底蔓延开来,而眼前的景色仿佛在瞬间抹上了一股阴郁的灰暗,就在我为这些变化感到一片茫然的时候,不知不觉间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良久,当呜咽的箫声渐渐止息。我轻轻拭干脸颊上的泪水,莫名的哀伤却仍然在心里挥之不去,有些迷惑的看向前面的中年人,从他的背影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吹奏出如此的哀伤的曲调,可是我却能感觉出他的哀伤已然让整个天地都布满了惆怅,就连那山间的清风也仿佛带着一丝忧伤。
中年人才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中充满了沧桑与惆怅,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们在这里相见也算是有缘,你的资质很好,愿不愿意跟随我学法?”
法,法是什么东西?从小到大,我只听说过武功那种掌握在贵族和强者少数人手上的神奇功夫。法,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中年人刚刚露出那神奇的一手就是所谓的法?那确实很让我心动,可是他凭什么要教给我,因为与我有缘?
我有些不相信,而且我也不想离开孤儿院。
中年人看了看我皱眉苦思的样子,嘴角泛现一缕温和的笑容,正要说些什么,面色却突然一变:“什么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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