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娜塔罗!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乌蒙王子诧异的望着我,没料到我居然会拒绝,过来紧紧拉住我的手道。
"王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小女子恕难从命,因为贱妾已为人妇!实在受不了王子的厚爱!"我云淡风轻一笑,淡淡拒绝着。
"你嫁人了?"乌蒙王子顿了顿,不可思议的问道。
"没错!妾身已经出嫁一载有余来!"我轻描淡写的回应他。
"嫁了人也无妨!本王子不在意,在我们越国,女子嫁了人依旧可以再嫁,跟了我之后不再跟你夫君往来就可以!"乌蒙王子思忖半晌,随即淡然一笑,不以为然道。
心中勃然一怒,什么狗屁规矩,我又不是越国人,何必管它这劳什子规定,再说了这乌蒙王子也太过分了吧!
"王子殿下!实在抱歉,我与夫君琴瑟和谐,根本不想薄幸弃他,而且贱妾是燕国人,守的是燕国规矩,必须从一而终,还望王子不要陷我于不义!"我忍住心头怒气,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本王子看上的人,就是不嫁也得嫁!这是香料通商的契约,已经盖上了越国印章,等我们成婚后,本王自会将它交给燕国的皇帝!父王!人我就带走了!实在抱歉!不该打搅您!"乌蒙王子不容拒绝的强行搂我在怀中,向土司大王拜了拜,转身就离开。
"放开我!乌蒙王子!你太过分了!"我怒不可遏的锤打他,他只戏谑一笑,毫不费力的握住我张牙舞爪的手,栗色瞳仁晶亮似宝石一般。
"美丽的娜塔罗!你终于是我的,跟我回宫,本王就是不放开你!"说罢!他邪邪一笑,挑衅般的横抱着我,张扬的红发随风舞蹈。
"你爷爷的!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气的七窍生烟,恶狠狠的瞪着他,他不以为然的瞥瞥嘴。
心一横,自近在咫尺的古铜色手臂上用力一咬,直到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溢入口中,这男人却是没有半丝反应,他究竟是不是人啊!不会疼?
"本王就喜欢带刺的曼陀罗!不错!我没看错人!就跟昨日射本王一般!"他栗色的瞳仁熠熠生辉,似猫眼石般晶亮。
这人没毛病吧!居然喜欢被虐?不行!不能自乱阵脚,如今身在曹营,必须智取!
"你们把她照顾伺候好!她可是本王将娶的白莲阿蒂拉!"乌蒙步履似闪电,三两步就抱着我来到一座雕刻着琼花的华丽宫殿里,对着一旁婀娜的仕女道。
"乌蒙!你还是不是男人?这就是你们越国的待客之道?"我怒的火冒三丈,指着他大声骂着。
"白莲阿蒂拉!刚刚一番言论本王就知道,你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所以呢!本王不会与你作口舌之争,这几日好好休养,按照越国风俗,本王暂时不能见你,否则会触怒花神的,乖乖呆着,好好准备嫁给本王吧!"他对我的怒骂置若罔闻,那双栗色瞳仁似是浸在濛濛春雨中一样,晕开了缱绻的潋滟湖光。
"我才不管你什么狗屁风俗!放姑奶奶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忍不住的破口大骂,暴跳如雷道。
"好好省省力气吧!本王还有事,你们照顾好她!"他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准备撤身离开。
想这么将我留在这里?没那么简单!正欲对着他的背影击出一掌,理智似一只隐形的手,紧紧抽回我的动作,现在对他动手可是捞不到一点好处,还不如晚上再想办法。
"你们都给我出去!本姑娘不喜欢怎么多人围着!"对着身侧着嫩黄宫女装的宫娥们,无一丝好气道。
"是!"鹦哥似的语调纷纷响起,那群莺莺燕燕们身姿娉婷的转了出去。
坐在竹木银边的雕花椅子上冥思苦想着,空对着满屋袅袅的奇香嗟叹,这里的香炉是前所未见的绝美精致,鼎炉是一朵怒放的舍子花形状,通体晶莹剔透,自阳光的铺洒下盈盈似屋檐凝结的雨滴,每一片花瓣舌尖镶嵌着一排硕大的珍珠,似烛光撕裂开的光晕一般,璀璨夺目,花瓣是中空的,每一瓣中依稀可见不同颜色的香料,一种香料烧完,另一种香料就会补给,冉冉黛烟自花蕊中淡淡溢出,完美的好似一件艺术品。
这越国怎么有这么漂亮的香炉,而且设计的也这般独特,可真是鬼斧神工,若是能安然回去,我一定要搬一个回去送给清绝。
清绝!夫君!我好想你!半个月未见了!我每日入睡之前都会温习曾经的点点滴滴,可回忆的全都是你的好。
第一次自破庙中避雨,那样的惊鸿一瞥。宫中你救了奄奄一息的我,那样似月宫仙子一般,竟让我痴然失态、、还有七叶山顶,你我自蝶舞花开中甜蜜拥吻。
睡梦中都是你的一颦一笑,每日都是带着笑容入睡,为何醒来枕头都会濡湿一片?夫君!我真的无法怨你!
不知不觉夜幕悄悄降临,今夜月暗星稀,耳边唯有促织声嘶力竭的叫声,我知道该动手了。
"笃笃!"一阵敲门声不合时宜的传来,给我紧绷的神经压上一块巨石,吓的我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白莲阿蒂拉!王子吩咐奴婢给你送沐浴香汤来了!"一道珠落玉盘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进来吧!"我幽幽一叹,暗自送了一口气,没一丝好气的对着门外道。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走来一位提着竹桶的宫女,后面纷纷跟着一群,有的提着热水,有的执着花瓣。
面无表情的望着她们倒水洗澡水,撒入或雪色或紫色或绛色的花瓣,一阵馥郁的暗香扑鼻,让人如坠九天云端,好特别的芳香,难道那就是曼陀罗香料?那王子还真舍得!
"都出去!我可以自己洗,不喜欢太多人看着!"凝霜带雪的将她们哄出门外,紧紧栅住门扉。
半晌,我吹灭房中的蜡烛,装作已经入睡的假象,找来一件暗色的衣服,几件可以防身用的"武器",还有下午自一个宫女口中套出的越宫大致地图路线,正欲换上衣服。
"砰!"一道猛烈的破窗声传来,依稀可见一袭墨色身影披着满身月色进入,心头骇然大惊,张口就要大声呼救,感觉嘴巴被一股温热包裹,想挣扎,奈何那黑衣人禁锢着我似铁石一般,只能"呜呜!"的发出细弱游丝般不满的声音。
"别动!只要你别出声,我就不会对你动手!"黑衣人破布般沙哑的声音传来,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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