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卫。”拉娜进来找他。
“其实我的真名叫戴朴――不过还是叫我戴卫比较好，免得一时失口叫错了。”戴朴把脸埋在枕头里，没有力气转身看她。
“谢谢你，那天帮我治疗伤势。”拉娜站在床边。
“不客气。”戴朴想起还有东西落在她那儿，侧过头来……
拉娜面颊微红，双手捂在胸前：“那天你对我做了什么？”
“绝对没有！如果你觉得我对你做过了什么，那完全是出于你的幻觉。”戴朴坦率诚恳的说。
“那么，这是什么？”拉娜松开几根手指……
她穿了一件白丝绸衬衣，领子解开几颗纽扣，看见一片雪白耀眼的胸脯；一只小小的金蛤蟆藏在雪沟中，露出一点头来，正快活地鼓动着腮帮子。
戴朴浑身酥软，连忙叫道：“你别揉它……赶快还给我！”
“它不想离开。”拉娜说。
戴朴当然知道它不想离开。
“贝拉和我都很喜欢它……我觉得我刚好就缺少了这个，不如把它送给我吧？”
“我就长……养了一个，给你我就没有了。”戴朴艰难地摇着头。
“那你再养一个，它也喜欢和我在一起；这几天还长大了一点，原来只有手指头大……”拉娜满脸温柔的看着小金蛙。
戴朴心想：你拿奶喂它，当然会长大。
“它是什么？叫做什么名字？”
“叫小小戴朴……很难解释它是什么。”
“我知道它是什么，它有简单的意识，可以进行脑波沟通；我还通过它知道了某人的真实想法！”拉娜忽然抬头，瞪了他一眼。
戴朴满头大汗，心想我还没弄明白自己的真正想法，怎么你就知道了？
“我一直想和你说……”拉娜在床边坐下来，低着头。
戴朴的水床垫不是很高。
“你可能听过这样的一个故事：有个男人，他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女人，于是去做了变性手术，成为一个女人。但是，她由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男人，她只喜欢女性――所以，她其实是一个由男人变性而来的lesbian。”
戴朴听得浑杀冒冷汗，觉得这个故事非常的深奥和具有深刻的属寓；而自己的智商实在是有限，难以理解透彻。
“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男人，纯粹的lesbian，只会喜欢漂亮的女性，对男人不屑一顾……”拉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直到遇见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某些时刻，会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女性；这种感觉慢慢的越来越清晰呵明确，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不止是一个lesbian关系中的tomboy，我还是一个gay关系中的sissy。”
戴朴颤抖着双手抱头，结结巴巴的问：“你，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么，我，我们的关系就是gay……”
“是的，”拉娜站起来，妩媚一笑：“不过，我很乐意为你扮演sissy的角色――要知道，我可是很清楚男人喜欢怎么样的女人、甚至比女人还要清楚，而且非常乐意去做到。不象一般的女人，即使和深爱的男人在一起，也放不下矜持……我知道你需要接受的时间，我不会逼迫你。”
她潇洒的转身离开。
戴朴努力地想思考清楚弄个明白：如果我们是普通的男女关系，那么她的心是男人；如果我们是gay的关系，她的身体是女人；然而我们在一起gay的时候，她的心可能恢复为女人……那么准确的来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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