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戏弄到这份上,那汉子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满脸横肉就像喝了三升酒,红得快喷出火来。他连叫骂都省去了,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横劈而去。
少年不躲不避,手指轻弹,一枚银标直飞而出,重重地打在那汉子刀柄上。那汉子拿捏不稳,长刀当场脱手。
少年这一出生,那汉子身后的其余几人如梦初醒,惊道:“是他们两个,扯呼!”一伙人没有半点犹豫,狼狈撤走,就连那被打的汉子也没多言一句。
刚才的还凶神恶煞的几人眨眼间便落荒而逃,这场面让旁边的众人纳闷不已。而那少年少女似乎丝毫没把刚才的插曲当回事,向众人微微示意,阔步离开了。
“看来不管在哪,正义之道还是一样啊。”洛明羽虽然没有亲手教训刚才的几个凶汉,依然感到畅快淋漓。
紫茵却有些意犹未尽,不悦道:“可惜教训得还不够痛快,若是我的话,非得让那几个汉字吃一顿大亏才放他们走。”
“话说回来,刚才那个使暗器的人还真是厉害,作风也和我有些相似。”洛明羽想起刚才的少年,嘴里激赏不已。
“和你一样没个正经吗?”紫茵啐道,有些不以为然。
围观的人各自散去,两人的也没太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眼看时辰一晚,便沿路回到了军客栈。此时已经是子时,既是是闹市也安静了下来,街上灯火暗下,只有偶尔几户没睡的人家露出丝丝烛火,从窗纸上印出金黄斑斓。
洛明羽躺在卧房里辗转反侧,连续十几的赶路让他身子有些疲惫,但心里却起伏不定。他试图回想小时候的事情,可那感觉就是被厚厚潭水淹没了,好不容易看清潭底的影子,却很快被水波摇散。
“我的爹娘到底是什么人?”他双手枕在脑后,心里这么想着。
十八年了,他很多次想到这个问题,但事情毕竟过去得太久,就连父母的样貌也毫无印象,而那个将他带到鹤拓的族人不久之后也病死了,他死前什么也没告诉他。
眼前的中原世界是如此繁华,可他的心却越来越空了。
就在洛明羽心潮澎湃之时,屋子的窗纸被刺开了一个小洞,一根细香从外面伸了进来,香头上散出的青烟飘到了他鼻孔中。
他只是闻道一股熏香,很快地他便没了知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待他醒来时,周围一切都变了。
原本他是睡在床上的,可现在他却处在一个陌生的小房间中,背靠一面墙。身上捆着牛尾粗细的绳子,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
“我这是在哪?”他使力挣了挣,无奈身上的绳子太过结实,不但没有效果,反而身体因此失去平衡,倒在在旁边一个软软的身子上。只见紫茵也是浑身被绑,她双目轻闭,显然还没醒过来。
“妹子!醒醒!”洛明羽连喊带蹭,紫茵总算是张来了眼睛,同样是惊得全身一抖,问道:“明羽哥哥,我们这是在哪?”
“不知道,昨晚还在客栈里的,怎么一下子就到这里来了?”洛明羽一头雾水,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只记得睡前隐约闻到一股熏香,猛地一惊道:“坏了,我们莫不是被人绑票了。”
“不会吧。”紫茵没感到多少害怕,反倒是七分疑惑。他们从西南过来,身上无多少盘缠,也没有罪什么人,哪有会被绑票的道理。洛明羽越想越是纳闷,干脆冲着屋外喊道:“外面的是什么人,干什么抓我们?”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獐头鼠目的瘦小汉子走了进来,不怀好意冲着他们身上打量。这人劲装结束,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短打布衣,腰间别着把长刀,看行头是武林中人。
“季公子果然是名门之后,这么一会功夫就醒过来了,看来下一次我得把安眠散的药性再加强一点,可不能让你这上了钩的大鱼再跑了。”瘦小汉子怪笑着说道,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憋出来的,甚是难听。
紫茵根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呦,季大小姐怎么也开始装糊涂了。再下久闻季大小姐貌美如花,今日是百闻不如一见。”瘦汉子一双贼眼在她身上瞄来瞄去。
虽然不知对方说的什么,洛明羽还是一阵大怒:“你敢碰我妹子一下,我便一剑刺死你。”
“堂堂汇香庄少庄主我可不敢得罪,那在下先走了,二位在这好好凉快凉快,一会掌门人自会来问你们话。”瘦小汉子耸了耸,退回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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