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郑蕾蕾说罢端起面前的乌龙做了一个敬茶的动作。
孟崀和牟壹壹见推辞不了,便也顺着郑蕾蕾的意思,三人客客气气地碰了口茶。
郑蕾蕾放下杯子后便一脸期待地问道。
“那孟公子,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那句‘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的下联到到底是什么,蕾蕾不才,苦思多日都对不上来。”
“……”孟崀一时无语,最怕的就是郑蕾蕾问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也是他自己的软肋。
“让郑小姐见笑了,孟某也是和郑小姐一样不才,也是对不出这对子的下联,其实这对子也并非出自我手,是我家乡之人所出,家乡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妙人妙语多了去了,我也只是博海拾贝罢了。”
“不过郑小姐千万莫要再问我的家乡在哪,我的家乡在遥远的东方。”孟崀随便择了个方位,以深邃的眼神望去,尽显逼样。
孟崀张口一个自己家乡,闭口一个自己家乡,越说钟雨嫣便越觉得这人自己以前一定见过,只是总是想不起来,但心中笃定,孟崀绝非如他自己所说,家乡在东海之上。
郑蕾蕾只以为孟崀是谦虚或者是不便提起,便也不多问,只是觉得孟崀这人肯定不简单,便又换了一个法子问道。
“那孟公子,既然你对子这般厉害,那你吟诗作词的本事一定也很厉害吧,今年京城之中的万卷阁又开始收录梁国的妙诗了,准备出版《梁诗一百首》第二卷了,现在整个梁国的读书人都是跃跃欲试,对于梁国的读书人来说,若是自己的诗能被万卷阁收入《梁诗一百首》那绝对是梦寐以求的荣誉,孟公子文才这般了得,想必对这事应该也是有所打算和准备了吧?”
钟雨嫣见郑蕾蕾将把孟崀捧得这么高,知道郑蕾蕾应该也是想让自己与他们几人有些共同的话题,顺便让自己帮她审审孟崀,但钟雨嫣透过孟崀的小小年纪和大马金刀的举止,便认定了孟崀不是那般擅吟诗作词之人,吟诗作词要的是细腻的心思和感悟,像孟崀这般大大咧咧的人怕是根本做不出什么可圈可点的妙诗。
孟崀听罢,微微咬住下嘴唇,心头又是一怔,只觉得郑蕾蕾这丫头确实难缠,问都不问自己的意见,便给自己戴些容易惹痦子的高帽子,完全是不顾自己的感受。孟崀想到,若是标榜自己擅长诗词,等下若是随意出个题目给自己,自己又作不出好诗,那脸可就丢大发了。一时间孟崀也并没有立马表态,只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
钟雨嫣见孟崀若有所思,却又半天不发一语,总算认定了孟崀并不是什么满腹经纶博才多学之人,便得偿所愿地冷冷说道。
“蕾蕾,还是不要为难孟公子了,可能孟公子并不喜欢诗词,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各有所长,可能孟公子志不在此。”
郑蕾蕾微微嘟嘴,怅然若失地情绪全部写在了脸上,莫非自己真是看错了人,之前对联之艺的切磋也只是巧合,孟崀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卓尔不群。
在场的人不多,只有四人,除去孟崀,唯一在心头相信和支持孟崀的人便是牟壹壹了,牟壹壹自己也说不出明白的原因,就是莫名地相信孟崀,就像第一次在穗香苑遇见孟崀一样,当时就觉得这少年多半能对出三楼的对子,结果便真的对了出来。而且与孟崀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他虽然觉得孟崀确实不像是那种锦心绣口出口成章之人,但他总觉得孟崀有办法从嘴里吐出一些技惊四座的诗词来,此时的犹豫,应该是有些顾虑罢了
知孟崀者,莫过于牟壹壹,牟壹壹看似不经意的推测总能道出实情的真相,此时孟崀总算从钟雨嫣的话语之中感到令人不太舒服的冷淡之意,既然钟雨嫣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孟崀便觉得自己有必要维护前世先人们的尊严了,来自文明古国的炎黄子孙怎么能被人说是志不在诗词呢。
“咳!嗯唔……”孟崀啐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
“正如钟先生所说,我确实不太擅长诗词,但正如我刚刚所说,我的家乡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所以家乡的长辈先人们却是十分擅长诗词,要不然……我随便来两首,看看我家乡父老乡亲们的诗,有没有资格被收录进入你们所说《梁诗一百首》?”
“好啊好啊,你快随便吟两首来听听?”
“我的家乡”四个字被孟崀说得多了,又说的那般含糊不清,郑蕾蕾便认为“我的家乡”只是孟崀的托词罢了,郑蕾蕾觉得孟崀应该是有些顾虑罢了,此刻孟崀要以“我的家乡”的名义吟诗了,郑蕾蕾便索性当做是孟崀本人要吟诗了,所以心中重新对孟崀生出了希望,不由期待不已。
孟崀每提一次“我的家乡”就像在提醒钟雨嫣心头有个除之不去的肉瘤一般,孟崀提一次,钟雨嫣止不住地就欲想明白到底自己在哪见过他,但越是要想明白,却越是想不明白,但听说孟崀要吟些自己家乡的诗词,钟雨嫣便觉得有了些眉目,这天下间、梁国里里外外有名的好诗妙词,自己无一不是如数家珍,若孟崀即将所说的诗词真是些妙作,那么自己便一定知道出处的,知道出处了应该便能想明白自己之前在哪见过孟崀了。
孟崀顿了顿,又舔了舔嘴唇,说道。
“那我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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