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能记得他的样子吗？”老管家重回最初的的问题。
“大概吧。”凌伽略略回想，“我记得他叫楚罂，好像是哪个家族的少爷吧，只有这些了。”
“哦。”
“您认识他？”凌伽问。
老管家笑笑，放下茶杯。
“您一定认识他吧？”凌伽看其泰然自若的模样，追问道。
“了解一点而已，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老管家说。
“讲一些吧，我很感兴趣。”凌伽忍痛撑起身子，为老管家倒了一杯茶。此时的场景似乎有些颠倒，少爷会为自己的管家倒茶，但是在凌伽看来，并不奇怪，虽然他地位尊贵，但面前的老人，绝对值得他尊敬。
老管家也未阻拦和客气，稍微思索，似在找些有用的信息。
“他是楚氏集团的二公子，还有一个哥哥，但却是公认的最佳继承人，”老管家徐徐道来，“楚家不比你的家族逊色，其家主楚天何在他身上可谓下足了工夫，一心想把他培养成超越自己的人物，不过，这也造成了两兄弟的争斗。”
“楚罂这个人，据外界传言，对他父亲的心愿却丝毫不感兴趣，性格和能力成反比，说白了，一个纨绔子弟。”
这些信息有些乱而且矛盾，依凌伽现在的头脑，难以理清楚。他也有些失望，这并不是他想得知的。
老管家看着他的脸，笑道:“很失望是吧？”
“有点。”凌伽点点头，却一瞬间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摇摇头，“您还没说完呢。”
老管家“呵呵”一笑，半眯眼，脑中出现那个青年的模样。
“这些只是明面上的信息，但其实，只是掩饰而已。”
“啊？”凌伽一愣。
“楚罂楚罂，其实并不姓楚，但他真实的姓氏，我也不清楚。”
凌伽愕然，脑子立刻被种种恶俗的电视剧情节塞满，今天老管家着实有些奇怪，老给他灌一些没有价值的信息。不过凌伽没有表现出来。
“哦？”他只能吐出一个模糊的词作为反应。
“楚罂的真实身份被掩盖住了，查探的途径也封得很牢固，如果你想知道，我们可以做一下调查。”
“我想，还是不必了吧。”凌伽苦笑，再调查，指不定要爆出什么新闻，他对别人的**不感兴趣，却不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
“我只想知道昨天那件事情的原因。”他说，被楚罂激怒的心情虽然早已平静，但他还是耿耿于怀。
“原因么，我不太清楚，不过年轻人有热血，火气大，偶尔打个架也没什么奇怪的，你说呢？”
老管家端起茶杯递到嘴边，手掌遮盖下的眼睛里，凌伽似乎看到了一点不明意味的光，一闪即逝。
“不，”他摇摇头，“昨天争斗的时候，他提到了一个词，残鬼……没错，是残鬼，他好像把我当成了这种东西。”
“残鬼……”老管家笑笑，“好像是骂人的词，这个年轻人，挺毒舌的。”
“您不要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凌伽有些无奈。
“你确信记得清楚？”
“没错。”凌伽伸出手指按按额头，很疼，外加眩晕，这让他的信心减了三分，昨晚他做过的梦乱七八糟，梦境和现实掺杂也说不定。
“唉……或许。”
凌伽低低地叹一声，沉默了。
老管家搁下茶杯，缓缓站起，苍老的身体如同老树，却透着坚韧。
他的动作又给了凌伽一点启示，不过他不敢再轻易说出来，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居然理不清了，他的脑袋简直变成了浆糊，让他不由一阵懊恼。
老管家如钟点般微弱的脚步自身边趟过，他拍拍凌伽的肩膀，慢声细语。
“想不清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一语惊醒梦中人，凌伽苦笑顿时布满脸庞。
“我知道了，您不用担心。”
“嗯，那就好，那就好……”
老管家轻声叨念着，走到阳台一侧，推门离开了。
凌伽不知道该想起谁，小妹还是云灵，这两个人，注定不能同时出现在生活里，连脑海里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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