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澈忽然将妧熙揽入怀里,在她的耳边低低的道:“妧熙,朕今生能娶你为后,不知道前世做了多少善事。”
妧熙缓缓从他的怀里撤出来,唇边勾起温文尔雅的笑意,“皇上快去映月轩吧,兰妹妹身子不好,又怀着身孕,要早点休息的。”
淳于澈恋恋不舍地转身,他的身影被月色拉长,慢慢消失在妧熙的视野深处。
映月轩,白兰儿见皇上进来,一头就扑进他的怀里,温软无骨地声音道:“皇上,皇上,臣妾好怕,以为你不会来看臣妾了。”
“别怕,朕不是在这嘛?有什么好怕的。”淳于澈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瞥见她的腹部,某种神奇的感觉在他的心里弥散开来。
“这里有朕的孩子?”他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喃喃自语。
淳于澈指腹摩挲着白兰儿的腹部,她的肚子里会有个孩子,多么神奇的存在。
“卞太医说臣妾的胎象不稳,所以臣妾心里很害怕,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我怕……”白兰儿好不容易抓到这个与淳于澈亲近的机会,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倒在她的怀里扯着他的衣角。
“上天既然赐给我们这个孩子,就不会剥夺我们拥有他的权力,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朕会经常来看你的。不早了,歇息吧。”瑶欢为皇上更衣,他平躺在她的身侧,她搂着他的脖子,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胸膛。
淳于澈睡在白兰儿身边的时候,白兰儿睡得很浅,朦朦胧胧之中,她听到他在梦中喊着妧熙的名字。
白兰儿的心口一紧,眼角处溢出泪水。
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人,很难体会到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睡在身边的夫君,心里装得是别的女人,即便她早就知道这是事实。
可是清楚地听到“妧熙”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她的胸口还是不由自主地揪痛起来,深深的痛意在心里蔓延开来。
“皇后……”她狠狠的咬唇,牙齿发出咯吱的响声。
永安宫,妧熙依照了尘师太的古书,写下了一份药方。
“你拿着药方去太医院找卞太医,把该用的药材取回来,拿到我们永安宫里来,煎好了给兰妹妹送过去。”妧熙吩咐道。
“是,娘娘对兰夫人可真好。”采薇抿着唇,唇角挂着温暖的笑意。
采薇从太医院回来,按照妧熙所写的方子。
“娘娘,卞太医说了,这确实是对兰夫人最好的方子。娘娘的医术超群,远在太医院太医之上。”采薇恨不得竖起大拇指对妧熙交口称赞。
“我的医术算不得精湛,是师父的古书记录的东西很多,才能正巧帮得上兰妹妹,快去将药煎好,待会本宫亲自给她送去。”妧熙淡淡地吩咐着,铺开宣纸画着山水。
一个时辰后,采薇将药放在食盒里,走到妧熙的近前。
“娘娘,药已经煎好了。”采薇柔和的声音道。
妧熙将狼毫毛笔斜放在砚台上,反复欣赏这自己画的山水,黑白相间之间线条清晰优美。
妧熙刚要出宫,这个时候谭公公却进来了。
“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谭公公尖尖的声音恭恭敬敬地道。
“这个时间,有什么事吗?”妧熙淡淡地问道。
“皇上知道娘娘最近醉心于山水画,就派人暗暗在民间的学馆查访,终于找到了晋朝顾恺之的庐山图。皇上说这幅画价值连城,难得一见,所以请娘娘过去共同欣赏。”谭公公细细说着皇上的用心良苦,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
“皇上有心了,本宫这就过去。”妧熙琉璃般的眸子闪着明浩的光泽,他总是惦记着她的喜好,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印在自己的脑子里,难为不好笔墨的他,为了她遍寻山水画。
丝丝的暖意在心里升起,妧熙的唇畔染着笑。
“采薇,药凉了效果就不好了,你将这药给兰夫人送过去。告诉她要安心养胎,本宫晚些时候再去看她。”妧熙叮嘱道。
“是。”采薇应道。
御书房,淳于澈正与妧熙共同赏画,这个时候谭公公慌慌张张地走进来。
“皇……皇上……映月轩出事了。”谭公公发着抖的声线道。
“出事,出了什么事?”妧熙似乎比淳于澈还要紧张,按着时间推测白兰儿已经喝了那晚安胎药。
“兰夫人忽然肚子疼,疼得在床上打滚。”谭公公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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