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记下了,会在皇上住的帐篷安排更多的人手的。”淳于澈嘴上答应下来,心里却并没有真正地将这件事重视起来,因为一来他实在是有很多军务要处理,二来梦魇症这种病都是闻所未闻,他在心里并不真的相信皇上会的上这种病。
皇上与淳于澈出征,妧熙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远眺相送,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因为难舍难分,昨夜整夜未眠。
直到淳于澈的车马都看不见踪影,妧熙忽然从城楼上下来,骑上一批快马飞奔着追了上去。
她站在高高的山坡上,对着不远处的他,大声的喊道:“我等你回来,等你胜利回来……”
夜色很深,在营帐外面,都有站岗的战士。
皇上忽然从自己的帐篷之中走出来,像是个木头人般走路的姿势非常僵硬。
“皇上,您有何吩咐?”看守帐篷的士兵追上前去问道。
“不用跟着朕,朕刚才看到天舒了……”皇上在梦中看到了念慈皇后,士兵以为皇上是为了痛失爱妻之事而难过,所以就没有发现他更加异常又空洞的双眼。
守着帐篷的战士虽然心下疑虑,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皇上的病情,所以不敢公然抗命。
淳于澈的大帐,他又梦到自己的娘被自己的爹杀死时候的样子,大声的呼喊着:“爹,爹你不要杀了娘,爹你不要……”
淳于澈疯狂地摔着自己的头发,豆大的汗珠从自己的额头渗出来。
他倏然起身,有些猝不及防。
平静之后,淡淡地道:“妧熙,我刚才又梦到我娘亲了。”
说完这话,才意识到妧熙根本就没在自己的身边。
淳于澈缓缓伸出手,摸着自己旁边空白的床铺,在一起同榻而眠这么多日,忽然她不在他的身边,他便又开始做噩梦了。
“妧熙……”他的手指划过身边的床榻,在黑夜里独自忧伤了起来。
梦,噩梦,梦魇症,他忽然想起来卞太医曾经说过皇上是可能会有梦魇症的,而他却忘了吩咐侍奉皇上的士兵,晚上一定要看紧皇上的行踪。
淳于澈慌乱地扯过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围,便冲了出去。
他来到皇上住的帐篷面前,紧张地追问道:“皇上呢?皇上在不在里面。”
“回少将军,皇上已经离开快一个时辰了。”士兵也是有些担忧地道。
“什么?皇上离开,你们为什么不阻拦或者不跟着与皇上同去?”淳于澈的心头莫名涌上来一连串不好的预感。
“我们是想跟随,可是皇上却说他想一个人,不用我们跟着。”士兵解释道。
“吩咐下去,以驻扎地为中心,方圆三十里大搜索,务必要将皇上找回来。再找到皇上之前,封锁所有的消息,谁若是透露半个字扰乱军心,就格杀勿论。”淳于澈担心皇上出了意外,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皇上深夜独酌的情形。
“小元子,别人也就罢了,为何你也没有跟在皇上的身边?”淳于澈责问道。
“少将军有所不知,今日是念慈皇后的生祭,皇上吩咐不允许任何人侍奉,奴才就回去歇息了。”小元子惊恐地回到道。
“少将军,刚才属下遇到了一个当地的牧民,说是看到有个人朝着河边走去了。”琼山紧张的表情,打探到这个消息后,即可赶回来禀告。
“河边,难道……”淳于澈心下一惊,带着几个心腹士兵朝着河边奔去。
他们真的打捞上来一具尸体,淳于澈走到近处……(妧熙传../41/41605/)--
( 妧熙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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