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常，表现得十分镇定。
秘书指着文件上面的一些数据，有些迟疑地说道：“这里，似乎有问题，我记得这个是您交给我的吧？”
顾念也仔细地看了一遍，忽然意识到了错误，眉头一拧，沉声说道：“是我过目的，可能是看的时候没有专心，忽略了这里的错误。”
秘书迟疑了一下，眼神忽闪地看着顾念，还是忍不住地说道：“顾特助，这样的错误您不该犯……”
“嗯，是我的错。”顾念十分诚挚地接受了批评，拿过了她手里的文件，温和地说道：“谢谢你又检查了一遍。”
秘书点点头，可能也是怕顾念怪罪，立即转过了头又处理手上其它的工作。
顾念拿着文件离开，神色间尽是疲惫之色。
这两天，她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处理那个竞标的任务上，以至于才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
如今，任务被收回去，自己的工作也没有做好，还被秘书说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失败。
午间吃饭的时候，顾念一个人去了食堂吃，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着，小脸上尽是冷漠和阴郁之色。
“特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端着餐盘过来搭讪了。
顾念在他们还没问完就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不好意思，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吃饭。”
如此简单明了的拒绝，直到后面再也没有人敢过来找不好受。
好在食堂够大，也不会让人以为顾念是连位置都不愿让给他们。
顾念餐盘里面的饭都没有怎么动，一双眼也是无意识地望着窗外发呆。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阴影，桌子也轻微颤动了一下，她的对面坐下了人。
顾念拧着眉头看了过去，眸色染着几分不悦，想知道是哪个讨厌鬼这么没礼貌地坐了过来。
“顾念，你应该不介意我坐在这吧？”
墨小羽讨好地对顾念笑了笑，小声地问道，两颗玻璃珠似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
顾念觉得现在叫她起身离开就会显得自己很没有容人之量，可是看着墨小羽坐在对面，她的心情也算不上很好。
“并不介意。”
顾念说完，端起了餐盘起身。
“欸，你去哪？”墨小羽也焦急地站了起来，快速地问道。
“我回办公室。”顾念看也没有看墨小羽一眼，连回答都觉得麻烦，她现在怎么看墨小羽怎么不顺眼。
“你陪我把饭吃完呗。”墨小羽扯住了顾念的袖子，看起来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又小声可怜巴巴地说道：“要不然别人看到了会针对我的，他们会以为是我故意把你气走了。”
“难为你还有自知之明。”顾念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有三分之一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这一处，神色间多了几分的不耐，却还是又坐回了凳子上。
她知道被众人针对的滋味，自然不愿意有其他人去承受，即使她对对方并没有什么好感。
墨小羽不好意思地垂着脑袋，又别扭地解释道：“我只是想要过来跟你说说话而已。”
“你又想说什么？”顾念放下筷子，手肘撑在桌面上，眸光里尽是警惕和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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