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来了?好生舒服点没?”她见是一名少女。
“我在那里?”花想儿挣扎地想起来,她明明和娘娘在一起的,后来遇见了妖界的魔头,在后面娘娘和他大战,在在后来咱被这妖怪偷袭,置身坠落,还以为自己会死翘翘,没想到来到这里。
“你在我的寒舍,是我和父亲上山打猎时,发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你,我们把你给救回来的。”她忙按住花想儿,示意她不好乱动,“好好躺着,别在把伤口给弄裂了,我们可是好不容易帮你止住血。”
“你是谁呀?”花想儿想着,你是不是李国派来的尖细。
女子把手上的小碗塞进她的手里,“我叫商青君,我父亲是大商的丞相商容。姑娘快快服下汤药,凉了就不起作用了。”
原来是她啊,以后西周武王的皇后,咱可真是有福了。
“多谢姑娘搭救,小女子定不忘姑娘和丞相的大恩,”说罢想要行礼,却是咬紧牙齿。
“姑娘别怎么说,还是养好身子好紧,”花想儿细细打量她的脸,虽然不是很倾城,但至少也算得上是一位美女。而且心肠也很不错。
“行了,姑娘早些歇息吧,我出去了。”她见花想儿喝完了药,笑着掩上了房门。
黑夜里,花想儿困得慌,闭上眼也睡沉了。
第二日,花想儿醒来,轻轻伸了胳膊,从背部传来一阵裂心的感受,竟是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商青君进来,忙着劝她别动,这几日就别下床了。说着,把手上的汤喂进花想儿的嘴里。花想儿瞧见这碗汤虽不见漂浮的油脂,但有种淡淡的野菜味。不自由地又喝了两口。
“不好意思姑娘,我们这里粗茶淡饭的,不知是否符合你的胃口。”
花想儿连连摇头,“青君姐姐别这么说,我亦是很满足的,不敢挑剔。”
商青君笑,“那姑娘多喝些,对伤口也有好处的。”
正当两人唏嘘着,门外传来一名老伯的喊声,“青君,我回来了。”
“诶,我马上就来。”她见花想儿喝完了菜汤,接过空碗,道姑娘稍等,我去接应我父亲。说完,出去了。
过不久,一位老伯走进来,花想儿猜想,他就是商容老丞相吧。
“姑娘好些没?我刚刚从山中打了一只野兔,叫青君炖着,一会就可以下锅了。”他的声音很慈祥,有点像娘娘。
花想儿侧过身子,口里万分感激,“谢谢丞相救命之恩。”
“姑娘别这么说,还是歇歇吧,不过老夫奇怪,姑娘与谁结了怨,被下此毒手?伤口之深,连累了脏腑。不过姑娘洪福齐天,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还是丞相的手艺精湛。若是没遇见你,只怕我也活不长。”
“哈哈哈哈,姑娘真会说话,还没问姑娘姓谁名谁,家底在何处,我也好去禀报姑娘家人,以免他们挂心。”
“我叫花想儿,家住朝歌城,因纣王残暴不仁,家里又出了事故,不得已,全家外逃,不幸路上遇见劫匪,父母双亡,只留下我一人。”说此,花想儿语气呜咽。
“那姑娘还有其他亲戚吗?”
“有一位姥姥,不过身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我们这次出来,就是要投奔她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姑娘就好生在我家养伤,其他的事就别管了,等你好些,我在想办法通知你姥姥,叫她接你回去。”
“恩,”花想儿轻应。
“得,我去看看兔子肉烧好了没,若是好了,我叫青君给你送来。”
“有劳了。”
花想儿见他走出去,深深舒了口气,自己不善说谎,不知被他听出玄外音没。她低头查看胸前的宝石,发现它颜色灰暗,料到可能灵气消耗太多,还是让它也歇一歇吧。
躺了很久,心情烦躁不安,她想起娘娘还未成脱险,还和那大魔头纠缠不休,糟了,娘娘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被他给抓起来,会不会被从了他当小老婆啊,他可是明亮亮的喜欢咱们的大美女呢。
想此,花想儿忍住剧痛爬下床,正巧被送药进来的商青君给撞见。她见她忍住满头的细汗,忙上前去搀扶她,语气责备,“怎能下床?”
花想儿喘着粗气,“我想找我的姥姥。”
“你现在出去也没用,何况你有伤在身,万一路上有个好歹,只怕你姥姥也会失去你的。”她苦苦劝说。
是呀,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对得起娘娘的苦衷,她不是正希望咱好好地活着嘛,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咱学好了法术,一定要找那魔头好好算账,更何况自己还得担当起女娲族的重任,不能白白牺牲。
这般想着,心境算是平静下来了,一股肉香飘进鼻子里,花想儿才发现自己又饿了。
她见商青君手里的兔肉汤,免不了舔舔薄唇,青君会意,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将汤送到她的手里,说道,“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花想儿“咕咚咕咚”地灌下,放下碗,只感到胃部暖融融的。
“你快去躺下,我去给你端药。”说完,拿起桌上的空碗,出去了。
一连在商青君家呆了好几天,后背的伤口随着药汁的作用逐渐好转,待到第十日时,它好像不是很疼了。胸前的女娲之灵开始有些乳红色的光辉,可能也是吸收了这几日的日月精华,变得晶莹透亮。
这日青君又送来一些饭菜,说是补充补充体力,光喝汤也是不行的。
想到青君姐姐和商容丞相的悉心照顾,心里真的很感动,从衣袋里摸出一些珍珠,递给青君。“想儿不知怎么才能报答你们,这是东海里的珍珠,是敖丙哥哥送我的,青君姐姐就收下吧。”
商青君摆手,“想儿妹妹别多心,我们救人不图报答,只是想帮忙而已,你若还想当我是姐姐,就快快收回吧。”
“可是……”花想儿还未说话,商青君把珍珠放进她的袋子里,笑着,“快吃吧,我去外面做事去了。”
果真是教女有方,商丞相还真是一代贤官。
吃完了饭,迟迟未见青君姐姐回来,见客房的灯火还亮着,打算前去看一看。
挨近了门帘边,里面有人在说话,花想儿想,难不成青君姐姐家来客人了吗?正好奇,掀开帘子,见商丞相和一个小孩在说话,而青君姐姐则不停地替小孩揉胳膊。
花想儿蒙了,这位身穿显贵的孩子不是平常人家的,看着上等绸子制成的衣服,头上戴着的珍珠头冠,以及身上打造精致的佩剑,倒是从宫里出来的。
莫非是殷洪?又或者是殷郊?
小孩跪在商容的跟前哭泣,叫商容救救他,还说了母后姜王后被苏妲己陷害,受尽了挖眼烙手酷刑,死状惨淡。
他说得很动情,花想儿都被感染了,心里忍不住咒骂苏妲己真是个死贱妇。没有良心。
过后又听见有人敲门,殷郊神色惊恐,对商容说,可能是追杀他的人到了。商容面不改色,叫王子快快进屋躲藏,我来应付。
“王子随我来”青君忙将殷郊往里屋里赶,路过走廊遇见花想儿,青君说想儿妹妹怎么出来了,殷郊手握重拳,暗暗拔剑。
“王子,这位是想儿姑娘,家里受到你父王的迫害,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暂留在我家里。”
殷郊听商青君这么说,抱拳行礼,“请想儿姐姐赎罪,刚刚多有冒犯。”
花想儿冲他还礼,“王子别这么说,我们都是同路人,应该互相帮忙的,快别说了,我们回里屋吧。”
“对对对。我们里面再谈。”说着,三人进了内屋。
不久大家听见客房里有人在吵架,激动的商容丞相破口大骂,说是吃国家饭不办国家事,勾结奸臣祸害殷商天下,还有要杀王子,天理不容。
花想儿囧得不行,这老丞相脑子不好使了吧,什么都说出来了。看来这些清官单纯得不行,一激就实话实说了。
一会听见商丞相往这里喊,青君,把王子请出来。
殷郊吓得不轻,脸蛋青白青白的,问青君怎么办。
青君劝道,“王子不必过于忧虑,既然父亲叫我们出去,我们就去吧。”
花想儿也说殷郊王子不必急躁,船到桥头自然直。心里想着你死不了,等会儿神仙还会下凡搭救你呢。
三个来到客厅,见商丞相一脸愁容,手里捏着一个香囊,三人见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殷郊进屋时马虎大意,把随身的宫中之物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匆忙忘记收回,这才露了马脚。
商容告诉青君,说愿意随王子回到朝歌,叫她在家静候,青君不放心,连连哀求父亲,说要一路去。
“如果我两都回不来,那你母亲怎么办?”这是商容丢下的最后一句话,披上外衣,随着他们还有殷郊,一起走出了小屋。
花想儿见青君脸色难看,恐料父亲此次前去,必定凶多吉少,急火攻心,晕倒在椅子上。
“姐姐姐姐。”花想儿匆忙去掐她的人中,这才见她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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