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沐厚林同一个师父座下已是玄士后期修为的大师兄铁林:“马峰主请稍安勿躁。虽然钟言灭杀蛇隐殿玄士这个消息,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但是,沐师弟生性耿直,不会说谎,更不会为了一点点好处就信口雌黄。”
见沐厚林那还有些苍白的眼眶瞬间红了,钟言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有一个好师兄!”
话说自家的齐大师兄怎么就哑巴了呢?难道是在战斗没听到?
沐厚林惭愧地点头:“这些年,我亏欠大师兄良多……!”
只是温情的气氛并没有持续数秒,传讯器再响起。
这回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和谐,而且分外刺耳。
是刀毒峰的首席亲传弟子孙元,声音很有些阴阳怪气:“铁林师兄护弟心切,孙某人很感动,可惜沐师弟以前是老实,但骤逢大难,这人心难免会变……。”
“变你个毛!”秋擎这下再也忍不住,哪怕依然没什么力气,也还是忿忿地臭骂:“要说人心易变,你们刀毒峰的人才易变!”
钟言摇头,关上传讯器:“别管他!有那个力气,不如好好休息。”
一点辱骂而已,又不会少了自己的灵脉石,当做没听到好了。
但他的手才刚刚抬起,他们三人的传讯器又再次同时响起。
这一回,没等沐厚林打开,秋擎已挣扎着从沙堆上坐起来,恨恨地迅速打开它:“md,没完没了是吧!”
沐厚林死死地盯着传讯器不说话。
钟言也皱眉。这回是谁?马中元,还是孙元?
很快,传讯器里传出一个很低沉但很平静的中年男人声音:“马峰主不必质疑。小徒沐厚林从昨日起就与青潭峰的秋擎组队,一个半时之前,他俩不幸遭遇蛇隐殿玄士偷袭。”
“他俩拼死先将所有的灵脉石传送给紫雾口的钟峰主,以致于钟峰主与痴长老均频频发讯,想查知他俩的位置以便救援。”
“后来,钟言无意路过,巧计杀死那名蛇隐殿玄士,救下中了毒的小徒和秋擎,从那玄士的尸体上搜出解药为小徒解毒,再又无私替重伤的秋擎疗伤。”
“一切经过,在你未替马权公告宣称前,小徒沐厚林已向钟峰主、练长老和我等做了汇报。青潭峰的江泽峰主或也知情。”
“老夫也曾怀疑,钟言如何能在一名蛇隐殿玄士的手下救出小徒和秋擎,但痴长老说,钟言身上,什么奇迹都会发生!”
正双眼喷火的沐厚林一怔,随后脸色大亮,猛然抬眼,十分激动地看着钟言:“是我师父,是我师父的声音!师父他老人家发话证明了!”
沐厚林的师父,是田桂群的师弟刘原长老,目前执掌莲峰派执法堂,颇有地位,而且说话很有公信力。
钟言了然微笑:“沐师兄,回去请替小弟谢谢刘长老!”
自家徒弟被诬蔑,刘原要是不出面力挺,枉称男人!
所以钟言先前一点也不急。
现在刘原发话了,马中元还有何话说?
果然,一直等了数十息,马中元都没有再出声,显然是惊到了,也自知理亏,不想再丢脸。
但钟言三人的传讯器却并没有安静,反倒响爆了,不住有来自各峰的关心问候,压根就没有停过。
这些来讯绝大部分都在好奇地询问,钟言是如何杀死那名蛇隐殿玄士,因为莲峰派以前至少有三位数的精英玄士都憋屈地死在蛇隐殿玄士的偷袭之下。
钟言在第一个来讯的绿蕊峰弟子问起此事时,就果断起身,开始在含笑而畅快的沐厚林与秋擎周围布置随身带来的成品防御阵:“分工,分工,你们养伤,顺便回讯,我去找灵脉石!”
有这个吹牛打屁的时间,自己还不如多吸收几个破碎灵源。
沐厚林突然叹气,缓缓地开口:“我真不明白,马峰主与你爷爷无夺妻之恨,无杀子之仇,无祖宗互杀之仇,更没有互占山头,为什么他就那么喜欢和你家做对?”
“其实马权在修炼和武学上确实是个天才,刚才你那番大骂,希望他能清醒。”
钟言笑笑。
他也希望马权能清醒清醒,那位马峰主能清醒清醒,以后少来找自己麻烦。
防御阵布好,钟言便又继续往四周寻破碎灵源、星辰银金,顺便在无人处去接收被噬灵金族驱赶而来的那些灵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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