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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牵线?(万更)(2 / 2)

莫长安龇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夜白这家伙。可见他从容不迫,丝毫没有不悦,她也就暂时咽下这口气,好歹不能让自己显得太过不讲道理。

心下如此一思忖,她便哼声往后折回两步,再次坐了下来。

“师叔坐罢,咱们叔侄之间,就不要在意那些虚礼,搞些不必要的花样。”挥了挥手,她转瞬便一副长辈姿态,好像自己才是师叔,夜白是师侄一样,一度让气氛僵到了极致。

夜白凉凉睨了眼她,语气不善:“接着说。”

前一刻他才表示会注意自己的语气,这一刻他却是有些想掐死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小姑娘。

见他淡漠的眼底有幽深划过,莫长安心下稍稍顺畅了一些,才继而开口:“修为上我倒是不太清楚她是不是我的对手,那钟姑娘身上揣着一件法器,我那会儿只想着探听一二,便偷偷隐在另一个墙角……”

那法器是什么,莫长安不知道,但她清楚,只要自己使出术法,不论是接近还是探查,一定会被发现。

“在不施法的前提下,你隔了几堵墙?”眼尾泪痣弯起,夜白打量莫长安,语气没有一丝温度。

若是他没有猜错,至少莫长安隔了三堵墙以上,用了自己的耳力,偷听成功!

然而,能够隔这样远的距离,却还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的,难道是常人做得到的?

“那可不是吗?”莫长安眸光一亮,尾音拉得很长,自得的哼笑道:“我莫长安啊,人送外号顺风耳,隔几堵墙偷听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她仰着脸,沾沾自喜,作出骄傲地不得了的模样,似乎在等着夜白恭维两句。

夜白不理会她,只继续问:“除了这些,还听到什么?”

“没有了呗。”耸了耸肩,她回:“那姓钟的小心翼翼十足,江临烟也小心的很,两人都没有挑明了话头,我就是想听,也得看人家乐不乐意。”

话一说完,莫长安就察觉夜白若有所思,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所以然来,却有股莫名的沉静,让她忍不住怀疑。

“师叔,你老人家是不是知道那钟姑娘是谁?”一瞬不瞬的盯着夜白,莫长安唇角微勾。

“走罢。”夜白没有回答,只缓缓转身,语气沉沉:“先回宫,指不定合欢正四处找你。”

如风似雪的眉眼,辗转消失不见。

莫长安望着空荡荡的一隅,下意识眯起了眸子,嘴角牵起一丝玩味。

看来,夜白果然是知道‘钟姑娘’到底是谁,若是他的‘旧情人’,接下来可就有戏看了。

……

……

莫长安回到皇宫的时候,天色方暗沉下来,冬日的夜幕降临的极快,冷飕飕的风就像是邪气一般,灌入人的衣衫袖口,令人颤抖。

好在莫长安是修仙之人,望了眼身旁宫女太监瑟瑟发抖,她只好叹了口气,作出一副怜悯的模样,面上雅致依旧。

夜白那厮回来的比她早,但当她抵达宫宇的时候,却不见他的身影。猜测着他兴许是去幽会老情人,莫长安便兴致极好的让宫人们准备晚膳,打算来一场饕鬄盛宴。

只是,她还没有等来晚膳,却是率先等来了合欢宫中的一个嬷嬷,据那嬷嬷的通禀,说是王后娘娘想要见她,似乎有些急切,令人诧异。

闻说此事,莫长安到底是犯了嘀咕,她想起夜白离开雅间时候说的话,那时只以为他不过为了逃避问话胡诌一词,却不想,如今竟是真的应验。

这一来,便是莫长安也有些难以置信,也不知是巧合如此,还是夜白这厮掐算了这事儿。

虽说心里头百转千回,稍觉奇怪,但莫长安却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嬷嬷来到了长生殿,入了合欢所在的殿宇。

今夜的长生殿,比寻常时候似乎都要冷清一些,许是赵瑾没有来看合欢的缘故,守门的侍卫个个显出几分懒散的样子,似乎因着合欢尤为温和的缘故,才纵得这些人个个如此行事。

莫长安一路随着迈进长生殿,闻着馥郁芬芳的香薰气味,绕过山河壮阔的精致屏风,很快便见到了合欢。

彼时,合欢正坐于软塌之上,她身披貂皮大氅,容色憔悴,长发随意拢起,眼尾眉梢皆是疲倦与忧色。

“王后娘娘,”莫长安上前,从容一笑:“不知找我有何要紧之事?”

若说没有见到合欢之前,莫长安还困惑于此,那么现下,她心中便有了斟酌。

“你们都下去。”看了眼身侧的宫婢,合欢淡淡吩咐。

“是,娘娘。”一众宫人不敢忤逆,不多时便离开了彻底。

一时间,空荡荡的偌大宫殿里,除却莫长安和合欢之外,便是那依旧袅袅升烟的青铜色香炉,氤氲生香。

“莫姑娘请坐。”广袖微拂,合欢一瞬不瞬的望着莫长安,挽唇笑道:“听人说你方才是等着用膳,若是饿了,就凑合着垫些糕点。”

“娘娘有何事,不妨开了天窗说亮话。”莫长安风轻云淡,笑盈盈道:“左右娘娘既是找了我来,便意味着愿意相信于我。”

合欢如此模样,显然是有求于她,这一点,莫长安看的清楚。有些事情迟则生变,还不如坦言来的好些。

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合欢垂眸,说道:“莫姑娘很聪慧……那么我就不绕弯子了。”

说到这里,她抬眼朝着莫长安的方向再次看去,眸底有坚毅之色浮现:“我知道莫姑娘和夜公子所求不过镜花,若是莫姑娘能够护住阿煜,镜花……我双手奉上!”

“护住合煜?”下意识眯了眯眼睛,莫长安始料未及:“娘娘是说,合煜会有危险?”

一个年轻的少将军,英勇无敌,权势滔天……在这样不兴盛巫蛊术法的大国之中,难不成还会遇到生杀危机不成?

“是。”五指微微拢起,她道:“我……收到消息,阿煜会有危险。”

眼尾一挑,莫长安沉吟:“护着合煜不难,可娘娘是否能回答我两个问题?”

合欢望着她,神色幽然:“莫姑娘是要问我为何偏偏选你罢?”

“不错。”点了点头,她没有否认:“这是其中一个疑惑。”

在解不开疑惑之前,她不会冲动应下,毕竟人心无常,谁也不知明面上的温和之下,会是怎样的虎狼恶意。

“莫姑娘的谨慎,其实很好。”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合欢眉眼愈发幽暗:“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宫里,我谁也不敢相信……包括莫姑娘你,我也不相信。”

“可是,比起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我只能相信莫姑娘和夜公子,至少你们坦荡……至少我知道,你们所为不过是镜花。”

合欢定定然看着莫长安,眉梢尽是倦怠和嘲讽,她就像是被关在金丝笼里的白鹤,极致的美丽也极致的安静,可即便如此,无端的却让人感到一股歇斯底里的无能为力。

那是君王宠爱之下的折断羽翼,即便亲眼见到赵瑾是多么怜惜她,莫长安也不得不深觉沉郁。

“我记得先前夜白问娘娘的时候,娘娘曾言说并不知镜花为何物。”这是她的第二个疑惑,那日她看得清楚,合欢的神色并不似作假。

“莫姑娘难道不知道,怀璧而隐之才是真正想要相安无事的保障么?”她淡淡说着,即便形容憔悴,也掩不住风华绝代。

“好。”莫长安果断回道:“娘娘的托付,我应下了,只是总得约定一个时间,否则只为了一个镜花我就要搭上自己的一生,未免太过荒唐。”

保护合煜可以,但总不能一辈子护着?她在赵国待不了多久,即便拿不到镜花,她也不会耗费太多时候。

“莫姑娘且放心,我只要莫姑娘护他一月。”合欢凝眸,漆黑的眼底幽静一片:“一月之后,合欢自当亲手奉上镜花,绝无虚言!”

“只是……”话音微微一转,她道:“只是莫姑娘要清楚,我既是拿了镜花许诺,这件事便绝不简单,还望莫姑娘兀自看重才是。”

言下之意就是,保护合煜的事情不如她想得那般轻松。

“看来,要杀合煜的人……来头不小。”勾唇一笑,有邪肆漫过她的眉眼。

合煜年少有为,位高权重,常年征战沙场,为此,他定然得罪许多人,其中不乏想要害他之辈。

可即便如此,合煜还是活得很好,十几年来虽遭遇刺杀无数,却未曾有一次当真落马。然而,这一次,合欢如此紧张,担惊受怕……若非要杀合煜的人是她熟悉且更加权势滔天的存在,她不会这般表现。

想到这里,莫长安下意识抬眼望向她:“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人是……赵瑾!”

赵瑾,赵国的至尊帝王,除却他以外,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引起合欢的心惊。

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修仙之人,是不是都同莫姑娘你一样?”合欢望着她,唇角弯弯,攒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大千世界,什么都看的这样通通透透。”

言下之意,便是承认了莫长安的话——要合煜死的,不是旁人,正是赵瑾!

“娘娘托付,长安定当竭尽全力。”垂下眸子,莫长安眸底有暗芒一闪而过。

十年前合氏一族护着赵瑾登上王位,十年后赵瑾怀揣利剑,想要置合煜于死地……这中间究竟存着多少恩怨,谁也不得而知。

……

……

莫长安离开的很早,同合欢说了两句之后,她便干脆利落的走出了长生殿。

而这一次,她却特意嘱托了长生殿的一个不起眼的宫婢引路,故作不明。

“就送到这儿罢,”莫长安勾唇,笑眯眯道:“多谢青竹姑娘了。”

“这是奴婢应当做的,”被唤作青竹的宫婢垂首,毕恭毕敬道:“莫姑娘不必客气。”

说着,她福了福身子,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莫长安的声音忽地响起:“青竹姑娘瞧,这是什么?”

她缓缓抬起手,在青竹敛眸看来的那一瞬间,忽然长袖一挥,宽广的袖摆处有色彩斑斓的蝴蝶蓦然飞出,自青竹眼前一晃而过。

“青竹姑娘?”莫长安挥了挥手,在她眼前晃荡两下。

“奴婢在。”直直的望着前方,青竹两眼无神,瞳孔没有一丝焦距,仿若被人迷住。

“青竹姑娘跟着王后多少年了?”嘴角弯起一个肆然的弧度,莫长安瞟了眼依旧翩翩飞舞的蝴蝶,顺手将其收纳入袖。

移神蝶乃十一师兄赠与她的仙物,可迷惑凡人妖孽,但凡意志薄弱些的存在,都很难逃得开移神蝶的迷幻。当初十一师兄为了套出十五师兄对他的情意,借着时机灌醉了十五师兄不说,还掏出一只移神蝶……至此过后,两人才互通情意,好一阵耳鬓厮磨,羡煞旁人。

“七年。”毫无起伏的声线响起,青竹神色恍惚,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果然时间很长……”不出她的预料,一般宫婢二十岁前就会出宫,而青竹二十有几了,却依旧服侍在合欢的身边,可见她虽瞧着不甚起眼,但却算是合欢的身边人之一。

如此一沉吟,她便继续问道:“这两日王后可有与府中有书信往来?”

她说的府中,无疑是指合欢的娘家——合府。

“昨儿个娘娘遣人送了一封书信回府。”点了点头,青竹继续道:“听蓝菊说,娘娘要她将信给夫人,并且还要等着夫人写了回信才得回宫。”

“信上写了什么内容?”虽心下知道青竹等人作为下人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但因着抱了一丝谨慎,莫长安还是问出了声来。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见青竹摇头,死气沉沉:“奴婢不知。”

“十年前宫中曾有一番变故……”话锋一转,她语气含了三分犀利:“你可知道一二?”

十年前宫中的变故,一直以来都是禁忌之言,—莫长安只打听到有人说是那时先王想改立储君,最后却是合氏一族鼎力支持,才让赵瑾能够稳坐帝王之位。

“奴婢不知。”青竹道:“只是听闻过一些传言,不知真假。”

莫长安问:“什么传闻?”

“小德子说,先王那时受了诅咒,夜夜噩梦,大病了好一阵子……似乎那梦是与先王后有关,他听掌灯的公公透露,有好几次先王惊醒,嘴里头还喊着先王后的名字,让她放过他……”

“在那之后,先王便召见了上一任的国师,两人密谈了几次后,先王动了废储的心思。”

姜衍作为这一任的国师,听说是八九年前入得宫,那时先王还尚且在世,倒是颇为器重当时还是少年郎的姜衍。至于上一任国师,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身在何处,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青竹方才提起的先王后,无疑是赵瑾的生母。

见青竹停下话头,莫长安知道她已然将自己所知都说了出来,再想打听其余的便是极为困难。

想了想,莫长安敛眉,宽广的袖袍一挥,就见青竹瞳孔焦距骤然恢复寻常,脸色呈茫然之状。

“我……这是怎么了?”错愕的盯着莫长安,青竹一头雾水。

“你方才说要回去,怎么又恍惚起来?”她将‘责任’推到青竹的身上,故作不解模样。

“奴婢失态,望莫姑娘见谅。”下一刻,就见青竹俯身垂首,暗暗懊恼。

“无妨。”莫长安一派云淡风轻:“偶尔神游并不是什么怪乎的事情,我等修仙之人常说魂体分离,自有仙缘。”

莞尔一笑,莫长安雅致的面容稍显神秘,好似当真有那么一回事那般,瞧得青竹一愣一愣。

“多谢莫姑娘善言。”怀揣着一颗茫然的心,青竹很快便告一声辞,辗转离去。

直到青竹的身影渐渐消失,莫长安嘴角的笑才缓缓收起,转而代之的是不为人知的玩味之意。

“看来修仙之人都是一个脾性,”她弯起眉眼,不疾不徐道“除了骨子里自命不凡之外,还委实喜欢躲在暗处偷窥。”

说着,她缓缓侧眸,犹如夏花绚烂的笑容在触及来者的那一瞬间,愈发明媚动人,宛若春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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