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看穿我的?”刚刚恢复说话能力,郑月玥就迫不及待地问,“我易容改扮的还不到位吗?哪里露出了破绽?”
“想知道吗?”郭烈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微笑着看着这个把一张可爱的俏脸弄成这般难看肮脏样子的姑娘。
“想,特别想!”郑月玥连连点头。
“那你还去不去战场了?”这次郭烈可长了心眼,先谈条件。
“想去,但你不让我去的话,我就不去好了。”郑月玥撅着嘴说,“好了,我都答应你了,你还不快说。”
“你还得答应我不乱跑,由我护送你回家。”
“好了好了,我都答应你,你像我奶奶一样唠叨。快说啊!”
“你的易容术和神态语气的改扮都很到位,我根本没看出破绽。你唯一的破绽是这里——牙齿。”
“牙齿?”郑月玥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道,“哎呀,可不是嘛,我的牙齿太白了。嗨,想不到这么小小的失误都被你发现了。我的易容术可真是失败。”
看着郑月玥易容之后的丑模样露出沮丧的笑容,甭提多滑稽了,想要狠狠揍她一顿的想法也不见了踪迹,郭烈笑道:“你小小年纪就把易容术练到这种程度,已经十分难得了。也真是难为你了,怎么能忍心把自己的脸弄得这么脏?”
“嘻嘻,我易容的材料都是能吃的。”说着,她伸出手指在脸上刮了一下,然后伸出红润的舌头舔了一下手指粘上的黑漆漆的东西,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笑道:“甜的,是豆沙,嘻嘻。”
郭烈仔细看看,又闻一闻,郑月玥脸上乌漆麻黑的老泥一样的东西,果真是豆沙馅。这种用食材做易容材料的方法,郭烈不仅从未看到过,甚至听都没听过,不禁为郑月玥的奇思妙想所折服。
郑月玥深处小香舌,绕着嘴唇舔了一圈,砸吧砸吧嘴,微笑着问:“味道真不错,你要不要吃点?”
她的脸虽然还是傻姑娘的样子,但嘴唇上的豆沙舔干净了,露出粉嘟嘟的湿润嘴唇,再加上一条小香舌不断地进进出出,竟然产生了一种别样的诱惑。郭烈压下心中异动,正色道:“你脸上的东西,我怎么能吃!快去把脸洗干净吧。”
郑月玥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你这个人咧,怎么把人家的话像得那么歪,谁让你舔人家脸来着?给你。”说着,郑月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里面包着三个还温热的豆沙包,“刚才人家买了几个豆沙包,掰开两个挖出豆沙用来易容,剩下几个给你吃。你要不要吃点?”
郭烈刚刚与中山军精锐骑兵大战了一场,紧接着就骑快马感到此处,被一群大妈大婶围殴,折腾了这么半天,还真有些饿了。于是尴尬地笑笑,拿起一个豆沙包,狠狠咬了一大口。
“味道怎么样?”郑月玥满脸期待地问。
“嗯,味道不错。哎,这一块儿味道有点怪。”郭烈嘴里嚼着豆沙包,含糊不清地说。
“五四三……”郑月玥伸出白生生的小手,一个一个地倒数起来。
“你干嘛?”
郭烈刚刚问完,就见郑月玥眉开眼笑地说:“……三、二、一,倒!”
随着郑月玥手指向下一倒,郭烈顿时感觉头脑发晕,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他顿时明白了,豆沙包里有强力迷药,但为时已晚,眼前那张得意洋洋的傻姑娘的脸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一片漆黑。
“嘻嘻,看你怪聪明的,还不是中了我的计,说来说去还是我最聪明。先把你藏起来,再慢慢玩儿。”
郑月玥早有准备,把旁边一辆装满杂草的木板车清理出来,然后蹲在郭烈头的后方,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向上一拉,倒着向后走。看她动作熟练的样子,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拖上板车之后,郑月玥推着车在小巷里一阵乱蹿,最后停到了一个僻静的拐角。拐角墙上有个上了锈的铁门,郑月玥早就把锈坏了的铁锁弄掉,此时拖着郭烈进入铁门,来到一个面积广大的柴草房中。看样子,应该是某个富户的后院。
把郭烈扔到阴暗的角落里之后,郑月玥再也没有易容的必要了,于是到后院的井里提了一桶水上来,把脸上的豆沙清洗干净。郑月玥虽然出身名门望族,但性格却没有千金小姐的矜持与内敛,反而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子一样。就连洗脸的动作,都不像崔莺莺那般轻柔仔细,而是一捧一捧地把水扑到脸上,洗得畅快淋漓。当水桶里的水渐渐停止了波动之后,倒映出一张娇憨可人的脸蛋儿,几缕秀发被水黏住,贴在额头和脸颊,给她这张娇俏可爱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柔美。
易容虽然神奇,但脸上多出来一层东西,怎么说都不舒服。现在终于清爽了,郑月玥摸摸滑得如剥壳鸡蛋般的脸蛋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折腾了这么久,郑月玥也很累了,先吃了几个豆沙包——当然,她吃的都是没下迷药的,唯一一个下了迷药的豆沙包被郭烈吃了——然后躺倒在郭烈身边的草垛上。她还真没有官家大小姐的架子,即便是又脏又乱的草垛,也让她露出了幸福满足的笑容,好像躺在一张最柔软最舒适的大床上一样。
“好累哦,先小睡一下,一会儿再捉弄这个坏家伙。”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后,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郑月玥是个与众不同的官家小姐,虽然长了一副漂亮可爱的女孩身子,但脾气秉性却像足了男孩子,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常常去揪侍女的头发,抓老先生的水晶眼镜。长大一些后,郑虓安排她去学堂读书,教书的先生又成了她捉弄的对象,没有一个教书先生的胡子不被她烧个精光的。郑虓虽然想管教好女儿,但一来公务繁忙,有些顾及不上,二来他也十分宠溺这个女儿,觉得淘气一些只是小孩子的本性,长大一些自然就会变得文静秀气。没想到,十三四岁之后,郑月玥的顽皮与胡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而且,她不知道跟谁学了易容的本领,经常变成母亲或者其他人的形象,把郑府里的下人全都戏耍了个遍。
这次被郭烈抓出来的时候,郑月玥身上恰好带着一包蒙汗药,特制的那种,效力极强。果然没白带,用到郭烈身上了。但郭烈毕竟是有修为的人,经历了最初的眩晕和昏迷之后,紫云真气迅速流转,很快就把蒙汗药派出体外了。就在郑月玥洗脸的时候,郭烈就恢复了清醒,只不过他想看看这个鬼精灵的丫头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儿来,就继续假装昏迷罢了。
当郑月玥沉浸在梦乡中之后,郭烈坐了起来,揉了揉扔有些发胀的脑袋,又气又笑地想:“这丫头可真够古灵精怪的,整人的方法一套扣一套,一环连一环,我加倍小心还是着了她的道。她若是敌人,恐怕我此刻已经死了。不过,这一点也恰好说明她心性不坏,并不像害人,只是顽皮得实在过了头。”
郭烈看出来了,这个郑月玥纯粹是一个千金小姐的身子里长了一颗野丫头的心,实在是太难管教。想把她顺顺当当地送回望峰城郑府,难呐!
“也不知道白悦怎么样了?”
这个想法一在心里产生,对白悦的思念就如同夏天的洪水般一发而不可收拾。但想来想去,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把白悦从天罡子手里救出来。可是郭烈的修为与天罡子相差十万八千里,苦修个三五十年也未必及得上他,如何才能从他手里把白悦安然无恙地救出来呢?
“实力才是硬道理!”一想到这,郭烈立刻收摄心神,专心致志地修炼紫云诀。这次,因为有了强大的动力,修炼的过程格外顺利,效果格外显著。十几个周天运行下来,郭烈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奕奕,好像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法力一般。而且,因为紫云真气的逐渐壮大,冰火真气越来越趋近于与紫云真气相互融合,很多修炼时产生的疑难问题,在两种天地大道相融合的过程中,得到了答案。
功行圆满之后,郭烈发现郑月玥扭了扭身子,他急忙躺下来,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伸了个满意的懒腰之后,郑月玥把注意力投到了郭烈身上,她拿起一根细小的草棍轻轻捅郭烈的鼻孔,又用布条盖住郭烈的鼻孔阻挡他的呼吸,后来干脆捉来一只小虫子放到郭烈脸上,并用小棍儿拨弄它让在郭烈的脸上乱爬。最后,她竟然驱赶着小虫往郭烈鼻孔里面爬去。
郭烈终于忍无可忍了,呼一下跳起来,不顾她因惊吓而花容失色的表情,一下子把她按倒在一张破椅子上,一伸手就掀开了她的裙摆,露出了由月白绸裤包裹着的圆润挺翘的香.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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