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因为,你会保护我。”女子小声的说。乔克的心里泛过一片感动。是谁说过,相恋的人所在的地方,就是他心的归乡又有谁说过,在你的身旁,天涯海角都是我们的家乡。乔克翻了个身,把女子紧紧的拥入了自己的怀抱。
“害怕的话,就哭出来吧。”乔克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沙漠里轻柔的风声。
坐在前排的木子细微的摇了摇头。好看的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是那么的邪气。“教授,我们还继续找吗?”另一辆悍马车内胡杨转头问闭目养神的张宏。
“找,必须得找!我的弟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张宏未说话,坐在后面的赵龙神情激动的说。
“对,不能让赵兴兄弟和方教授就这么白白的死了,至少,我们得做出些什么,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张宏的声音里,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的疲倦。
“是啊,也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胡杨的声音里充满了忧伤,是想起了自己死在这片沙漠里的队友吧。“郭爷,今天死了两个人,你害怕了吗?”唐愁淡淡的问躺在皮卡车驾驶座上的郭爷。
“笑话!我老郭长这么大,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要是死个把个人就打退堂鼓,那还不如回家抱孩子去!”仿佛,唐愁的话侮辱到了这位英雄了得的郭爷。
郭爷一拍大腿,原本躺着的人从车靠背上做了起来,欲与唐愁争论一番。
“呵呵,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我倒是有些害怕了呢。”唐愁背过身子。嘴角划过一丝讥讽:“白痴。”
“怎么样?还要跟着他们么?”车上,沈杰面无表情的问罗文飞。两人是一个作战小组的士兵。这次的命令,是司令直接下达的。保护张宏等人是假,暗度陈仓才是真。
“当然跟着他们。司令不是都说了么,我们这一次是民事活动,国家考虑到其存在一定的危险性才让我俩参与进来的。军人么,当然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罗文飞在手里把玩着一支狙击枪的子弹,无所谓的说。
“屁话,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算了算了,当老子欠抽。不过,你早上的那番表演,还真是精彩。连老子也以为你真要给那傻子抵命呢”沈杰嘟囔着转过身去了。
“嘿嘿。侦察兵么,当然得做的专业一点了。”罗文飞吊儿郎当的说。这个唐愁,到底,是什么人?想起她凌厉的攻击度。罗文飞的眼角弥漫上一层寒意“出发了出发了!”临近下午时分。胡杨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就在营地里响了起来。
“都还没吃东西呢,现在就走么?”乔克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胳膊。女子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乔克生怕弄醒她,便认其麻木了,现在。手抬一下都觉得困难。
“好了,诺,唐愁弄得。”果然,皮卡车那儿已经升起了一堆火。唐愁正忙上忙下呢。
“这妮子,除了脾气有点怪之外,倒挺像一个贤妻良母的。”木子揉着凌乱的头发打着哈欠说。
“那我做媒,把你两撮合撮合?听说,人家身价过千万呢”胡杨的声音里透着满满当当的猥琐之意。
“还是算了算了,她那伸手。寻常特种兵都不是对手,我这小身板”木子看了看自己纤细的腰身,对着胡杨笑了。
“呵呵,过去吃饭吧。”乔克拍了拍木子的肩膀。这个少年,也不是寻常人啊。
这个木子顶多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样子,哪怕智商再高,也只不过是个第一次出来见世面的愣头青,短短时间内目睹了两个人的死亡过程。按照正常理解,这个小伙应该躲在某处岩石背面用头顶着膝盖簌簌发抖,同时嘴里诅咒一切尽可能诅咒的东西才对。哪想,木子比见多识广的张宏还要淡定,悍马车上,不止是吃得好睡的香,甚至,下了车还和胡杨这个粗线条的爷们开起了唐愁的玩笑。
胡杨是从生死边缘滚过来的爷们,按理说,个把个人命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这个木子看那淡定的样子,乔克真的很难想象这个纤细的少年的神经到底有多粗。
吃过了饭。众人对着营地沉默了三分钟缅怀了一下逝去的英灵,就怀着悲痛的心上路了。事实上,悲痛的人估计也只有赵龙一个。毕竟自己的亲兄弟么。至于方倩流沙过后翻出的沙土已经被太阳晒干结成块了。为了节省油料和物资,胡杨建议留下一辆悍马车在营地。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放在这儿也没人会偷。也是,荒无人烟的沙漠,方圆几十公里见不到一个鬼影儿。别说偷车了,能见到车的几率都很小。
张宏等人都没意见,反正悍马车是你胡杨买的,你爱咋滴咋滴,焊个大铁锤砸掉都不关他们的事儿。
于是,一辆价值过两百万的悍马h1基石就被华丽丽的展出在沙漠里了。
根据观察,张宏发现,这条流沙,是呈马蹄形运动了大约六十公里。隐入一片古城遗迹下面不见了。
“这里是”下车之后,乔克看着这一片被沙漠腐蚀了的城市喃喃的说。
“沙漠”唐愁冷冷的说。
“看样子,在很多年以前,应该是一座城市吧。”木子打量了片刻说又继续说“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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