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只是,让费目没有想到的是,依依的婚姻或同居生活这么快就“不好,一点儿都不好了”!
为什么感觉不好呢?
费目没有与依依见面,还是在网上聊比较好。
更何况,在那时,费目还自以为是芝的老师,为人师表嘛!
“他可能与她经常见面了,还开过房。”
“别乱说,别乱想,你有证据吗?”
“我看了他的手机,她发了短信,说是老地方见。”
“那就先维持一段时间再看看吧,你又没有亲见。”
这是费目给依依的建议,一个老师给一个学生的建议。
“可我最近发现,我还爱着另一个他。”
对于老师的建议,学生回答得更加明了。
那时候的依依还在外地,在一家只有一个设计师的建筑公司实习“平面设计”,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免费的劳动力。
她说,她到公司一个月,什么都学不到,正值北京奥运会,老板接到一个做安全标志的活儿,大家都在赶工,设计师也无暇顾及这个打着学习旗号来做苦工的小女生儿了。
依依有点儿小虚荣,年轻女孩儿都有的那种小虚荣!
她对所有人说她是做平面设计的,她一直觉得设计是个很牛的职业,很白领。事实上,她只是花了几千块钱在电脑补习班学到了“photoshop”的皮毛而已。
在建筑公司待满一个月,依依带着平生第一份正式工作的200块工资炒了老板的鱿鱼。
时隔几个月,依依再次以实习生的身份去了一家影楼,设计师说,“抠个图吧。”
这是做设计最基本的东西。
紧张的依依用“钢笔工具”去慢慢勾划,设计师抢过鼠标用了“魔术棒工具”,很轻松地完成抠图,并且轻蔑地说,“这个很简单的。”
就这样,在那个美丽的黄昏,依依在一片嘲笑声中彻底放弃了“平面设计”的梦想。
依依告诉费目,其实她很自卑,她的那几段感情都是因为她的不自信。
或者说她有些偏激,她始终认为美女应该有姣好的面容,苗条的身材,优雅的谈吐,丰富的学识。
对,这些恰恰是她认为她缺少的东西。
这也是她眼中的非主流本应最基本的“配备”。非主流是主流眼中的异类,异类不应该是夸张的穿着打扮,不应该是看不懂的火星文,不应该是自以为是的目中无人……非主流,应该是美好的东西,不应该是大家口中“脑残”的代名词。
依依说,又扯远了,继续说感情吧,那个时候,爱情还是她的重心。
那个时候,依依在等一个人,就叫那个人c吧,是他的名字的首个字母。
依依说,她喜欢了那个人三年。
依依说,三年,她和他只见过一面。
依依说,她很爱很爱他。
依依说,那个人去了广州,广州有他爱的女孩。
依依说,她等他回头,期限,4年。
依依是有机会和c在一起的,可她自卑,不敢说。然后去了天津上学,在天津她又交了男朋友。
依依说,她心里一直都有c的。终于和男友分手回到家乡,终于对c说出我爱你,可c喜欢上了一个广州的女孩,甚至,抛下人民大学的学业,去广州找她。
依依告诉费目,她那个时候的生活状态,每晚和朋友出去玩到后半夜,抽烟,喝酒,甚至她对性的无所谓。
她说,她要过得颓废,让c心疼。
只是,依依最终也没有等到c。
不是c的错。
不是因为c说,“不要等我,我不会回去。”
是她自己没有坚守自己的诺言。
现在的这个男人出现时,距离依依的四年之约,还差两个月。
听完依依的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断,费目开始心痛起这个小女生来。
至此,费目也记起那个c来。
那一年,费目还是一个新来乍到的小记者,负责校园版面的采访工作。
在一次运动会上,有个小女生主动向费目要了qq号。
当天晚上,这个小女生就加上了费费的qq。
当天晚上,这个小女生就向费目诉说了自己的心事,她爱上了他们班上的一个男同学。
这个小女生就是依依,那个男同学就是c。
当时,依依告诉费目,c的诗写得好动人,人长得好酷哟,特帅,特深沉。
“该死的诗啊!”
在那一刻,费目也想起了自己的那段岁月,那个把青苹果蛋子当成诗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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