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很多读者可能会认为接下来的情节肯定是“青梅竹,两小无,然后便是唱梁祝”之类的情节了。
如果在读者当中有那么想的,那您就大错而特错了。
那个年月的孩子可不像现在的孩子,还不会走路就会泡妞了!
那个年月的孩子是非常“out”的,费目笔下的这三个孩子没有任何你们的“意料之中”发生,至少在七八岁之前。
至于后来嘛,您就耐着性子往下读吧!
再说说这所小学的师资力量吧。
那时候,管老师叫“先生”,是尊称。不像现在,很多的尊称都变了味儿,比如小姐和同志。
先生只有一个,就是费目的爷爷、费凡的大,既是这个学校的先生,又是这个学校的校长。
那地方,管墨汁叫“妹汁”。
小学校里除了当做课桌的两排土台子,几条长条木板凳而外,还有一种“现在化”的高级教具,那就是用“妹汁”仔细刷过的一大块细木板,现在仍叫黑板。
只是在费目读高中的时候,那黑板就不是木板了,是一大块磨得发毛的玻璃,玻璃后面的水泥墙面上再刷上“妹汁”。
“先生呀,我就把孩子交给你了,任你打,任你罚,只要不出血,你就可劲儿地打和罚。”
“先生呀,我就把孩子交给你了,要是能让他会写名字,会打算盘,那我们家的祖坟就长高草了,我得去烧高香呀。”
显然,那时候的家长可比现在的家长厚道和宽容多了。
原来,幸福感真的跟时代、物质和政策无关哟!
咱们还是书归正传吧,可正传又能正什么呢?
第一天上学,费凡早早地回家了,没什么事儿发生。只不过是玩了一会儿,等着大回来,吃饭,睡觉。
上学第一天,胡芳早早地回家了,没什么事儿发生。只不过是玩了一会儿,等着大回来,吃饭,睡觉。
上学的第一天,马驹子早早地回家了,家里出了一件大事儿。他的大晚上也没回来,可饭还是吃,觉还是睡了。
马家出了一件“天大的事儿”,还得从那天早上说起。
那一天早上,黄澄澄、热气腾腾的黏豆包刚刚出锅,生产大队的队长胡荣河就满头是汗地闯进了门。
“哎哟,队长来了,快上炕,吃豆包。”
“马二小漏蛋子”挺热情地招呼着。
“快……快……快,先别吃了,先到河北去,你们家出了一件天大的事儿!”
胡荣河一着急,嘴巴也不灵光了。
河北,也就老哈河的北岸,那里是公社政府所在地。对于村里人来说,那里住的官都挺大的。
“啥大事儿呀,让我吃个豆包再走吧,我做梦都想吃,今儿总算是吃上了。”
“你就知道吃,公社的领导都派人来了,就在生产大队的院子等着呀,还给你准备了一匹马。我问来的干部是啥事儿,人家也没说,就是说天大的事儿,一定让你去!听说公社干部为了这事儿,把原定要开的会都放下了……”
“妈呀,这是啥事儿呀,连公社的领导都惊动了,都不开会了,还亲自派人来,我可不敢去,我可不敢去,我害怕,我害怕见那么大的官呀!”
这件“天大的事儿”和“天大的官儿”可把马家的这棵顶梁柱子给吓坏了,后脊梁骨直冒汗,脸红脖子粗,两条腿软得动不了地方了。
“你们家成分好,不会有什么坏事儿的,说不定请你喝酒呀,哈哈哈。”
“不行,不行,我可不敢去,我害怕,我怕见当官的。”
“好吧,我跟你去,你说你这个熊样!”
听说村长都要陪着去了,“马二小漏蛋子”也就无话可说了,只好战战兢兢、颤颤巍巍跟着胡荣河去了生产大队,骑上马,去了河北。
至于这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天大事儿”,只有等胡荣河和“马二小漏蛋子”从河北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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