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
费目费了好大的目力,费了好几帽头子的汗,总算是读完了那本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小本本。
连忙补记到在逐浪网里的那部里。
现在的网络不好混哟,即使是天天不断更,读者们也是不愿意收藏的,好看好玩好美的好书多了去了,有谁还害怕找不到好书读呢?!
“再看看下一本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儿二爷爷的事儿,怎么也得把书写完吧。”费目思忖着,又拿起了桌上的另一本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小本本。
手机在旁边不干了,震动了起来,显得还挺不耐烦。
“你好?哪位?”
费目很不耐烦,很不情愿,很想读书,很想找线索,很想把书写完。
礼貌有时还真的就是虚伪的,就像小鬼子的那种不停地点头哈腰,那是表面的,内心里可能在骂你,在算计你的那块小小的地盘儿。
“费哥是我呀,请您下楼,有好事儿!”
声音是熟悉的,仅仅是熟悉而已,是一个叫春的女人。
不得不放下书,不得不锁上门,不得不走下楼。
“费哥,在这儿,请上车!”
一阵香风刮过来一句甜得发腻的招呼,险些把刚刚走出楼门的费目整了一个大大的“马趴”。
晕!晕!晕!
“真是好马出在腿儿上,能人出在嘴上,好女人出在脸蛋上,要不怎么能成为本城的知名广告业务员啊。”
每次见到这个叫春的女人,费目总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一辆豪车,一个美女,一个大肚子的男人。
豪车豪得叫不上名,美女是春,那个大肚子也认识,本市最有钱的户子之一。
这个大肚子男人姓唐,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他的绰号是“糖葫芦”。
“糖葫芦”真的曾经是个卖糖葫芦的,后来开过游戏机店,开过网吧,开过洗浴中心,总之是不管黑的黄的还是白的洋的,只要有钱赚就干。
这两年,“糖葫芦”发了,靠搞房地产发的。
发到什么程度?
据说,他家的那个胖老婆每天都要数钱数到手抽筋儿。最后,实在是数不动了,这才不得不答应自己的男人再找几个帮忙数钱的小女人。
“你好,唐老板!”
费目握过一双大手,肥大又多毛。
“你好,美女!”
费目握过一双小手,纤细而温润。
必要的寒暄还是必须要有的,这是一个人的素质问题。谁说中国人的素质在不断下降,没听到大街上也有会问好的了吗?
“既然都是朋友,那就车上说吧。”
春一边说着一边钻进了副驾驶的位子,费目也知趣地钻了进去,坐在了自己应当坐的位子上。
开车的是个小伙子,背影挺帅,一声不吭,只管开车。
这是规矩,不说,不问,不看,不知道,可以听听。
仅此而已!
开车的就是开车,坐车的就是坐车的。如果开车的把自己当成坐车的,那就滚下车吧。
“费老师的大作我可是经常拜读呀,好,好!”
“哪里,哪里,都是一些应景儿的东西,我现在就是……唐老板在咱们这个地界儿跺一脚,北京都有震感哟!”
“哪里,哪里,小财,小财!”
费目和唐老板并排坐着,一吹一棒着,感觉如同相声,一个是逗哏,一个是捧哏。
“请下车!”
费目从车子里钻出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那个据说是这个小城市最有文化味道的茶楼了。
走进茶楼的门,眼花缭乱,好像是误入了一座高档的妓院。
满墙的“曹衣出水,吴带当风”,赝品。
满室的“小桥流水,清泉古藤”,假的。
满耳的“大吕黄钟,霓裳羽衣”,播的。
假装文化,已成时风。
费目在到处流淌着自来水的茶室里,像刘姥姥一样地绕来绕去,东拐西拐,上爬下落,跌宕起伏,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叫“真趣”的小阁子里坐下。
依然是满墙的“曹衣出水,吴带当风”。
依然是满室的“小桥流水,清泉古藤”。
依然是满耳的“大吕黄钟,霓裳羽衣”。
“别看我今天只是一个坐陪的,可有些话还是我说比较合适。我们都知道,唐先生的人生命运也是十分的坎坷的,他能有今天也是经过了太多的摸爬滚打的,也是经过一番不懈努力之奋斗的!前一段时间,唐老板无意当中看到了一部叫《奋斗》的电视剧,很感动,很受启发,也想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一本自传的书,也叫《奋斗》。有一这个想法后,唐先生就找到我,他知道我跟本市的一些文化人有联系,熟悉本市的文化情况,就让我推荐一个最好的作家,我就想到了您,我们的费大作家!”
环境还真的是熏陶人的心灵!
在这样一个充满着文化意味的茶室里,一贯以风情万种而闻名于市的春也变得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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