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拳头,眼睛里满是期盼地盯着身边的红衣女子,谁知道那女子摇了摇头,坚决道“不行。”
“这贺元龙到底是什么来头?”徐庸铮不信他真的可以打过李玉楼。
“当年宋阙剑宗两大宗主并治,贺乃是宗主姓氏。”
“那贺元龙是宋阙剑宗宗主的儿子?”
“恐怕还不止如此简单。剑冢弟子如此年纪不提剑,应该不是提不起剑,而是别有所图。再看这两个剑侍模样的女子,实力也算不凡。能受到如此待遇的,让老夫想想……四百年前的剑宗宗主好像走的也是这个路子。十八年不提剑,以胸中沟壑不平养剑气,然后以剑问道。”
“越说越没谱了。十八年不提剑,还能养剑气?那你说说,那个剑宗宗主后面什么修为?又怎么惊天动地了?”
诡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当年那剑宗宗主刚好是败在了这小子的师傅姜玄初手里。
“那清风无痕贺德庸也是宗主的子侄?”
“恐怕没那么简单。贺德庸对贺元龙不冷不热,若是亲生兄弟,不至于此。十有七八是他的身份有问题。不然剑幕名剑无数,他也不会到此只一把铁剑。贺元龙穿着雍容华贵,贺德庸只是简单布衫……贺德庸多半身份不正。”若是贺元龙能听到诡的说话,恐怕会张大嘴巴。不过几个片段就能推算出贺德庸的身份,果然是越老越妖。
“你看这场面,李玉楼先是打败贺德庸,再让人胡吹乱嘘,一番贬低褒扬,这名声就出来了。我猜,那小剑客为今日谋划了许久。也过不了几日,扶摇榜定有他的名字。”
徐庸铮听着诡的解析,冷眼看着这满场的喧嚣,不懂这许多人的热闹是为何。
“无为,你能打败他吗?”
徐庸铮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贺元龙和自己说话。
“你能打败他吗?”这句话,不是简简单单一个问题,不是你吃饭了吗,更不是你想吃饭吗。这是一种期盼。潜台词就是我希望你去打败他。我想请你也打败他。
诡没有说话,徐庸铮也开始沉默,似乎在思忖着此事的利弊。
看到徐庸铮如此反应,贺元龙的眼睛从睁得大大的,满是期盼,变得低垂着。
“唉……”贺元龙低着脑袋,看不清楚表情,良久之后,长叹了一声,耷拉着脑袋就要离开。
“走吧,今日就让这人得了这风头吧。”
事实上,徐庸铮不管出于什么心理,都没有出剑的理由。为贺德庸打抱不平?帮贺元龙的忙?这可不是玩笑。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打过,就算侥幸打过,难保自己不会受伤。为他自己鸣不平?也这更是没有必要。若真要爆出自己姓名,恐怕还未下山,他就会身首异处。他此时一心只想隐藏好自己身份,好去行复仇之事。
“借我一柄剑。”
贺元龙听着徐庸铮的话语,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
“我今日出来得匆忙,未曾来得及佩剑。”
按理来说,这绝世剑客的佩剑如性命一般重要,应随身携带。此时徐庸铮连佩剑都忘记带,贺元龙并未将他当作一般剑客看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个剑客如此有信心,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贺元龙虽复仇心切,可经过方才一番思索,这无为和自己非亲非故,不出手才是正常。
若是害得这个无辜剑客伤害,他有些不忍,所以他欲言又止,最终咬牙道:“要不就算了吧。”
徐庸铮哪能不明白他的顾虑,笑着道:“莫非你对我没有信心?”
“你和我非亲非故,你若受我之托上去比试,一旦你落败受伤,我心里将过意不去。再说,你也没有上去比试的理由。”
“剑客为剑,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徐庸铮毫不脸红说道,全然忘了自己的剑匣被他扔在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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