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意思了,李浩颜前番说死而无憾,这李玉楼也是做了豁出性命的打算。莫非这唐歌剑豪中的人都和自己的命过不去?莫不是练剑练傻了?”贺元龙大有摆足架势看好戏的模样,话语之中也有些刻薄。
“还是说,李浩颜担心自己这个侄子能赢过清风无痕,所以执意不让他参加?”贺元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复又摇了摇头否决了,因为这种想法太过荒谬了,他可是很了解李玉楼的实力。李玉楼实力不低,可是比自己的师叔仍有距离,至于和清风无痕贺德庸相比,那更是差得远。
李玉楼依旧是跪在地上,只见他抬起头来,声泪涕下说道:“玉楼不知何时得罪了师叔,师叔竟然如此毁我剑心?”
“难道师叔是担心我胜过了贺师伯不成?”
如此污蔑之下,李浩颜一时无言以对,他几欲张口,话到了嘴边却又开不了口,最后竟是跺了跺脚,咬了咬牙说道:“李玉楼,你,你很好,李玉楼,你真是出息了。”说完后,他竟是一手叉腰,来回踱步,似是愤怒。
一旁的符彰见李玉楼问剑之心如此诚恳,上前一把扶起了李玉楼,说道:“你叫李玉楼对吧。既然有问剑之心如此,何愁修为不能精进呢。今日,老夫冒昧送你一句话,剑客一生只需问剑,不须问他人。”
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李玉楼不必问自己师叔,可以直接向贺德庸请教了。
李玉楼鞠了一躬,说道:“谢符老前辈成全。”
“你也不必谢我,既然你还要向他请教,那自然是问剑未结束。”言罢,符彰便走下台去。
李玉楼面对清风无痕,也是颇为讲礼数,拱手笑道:“晚辈李玉楼,请贺师伯指教。”
贺德庸看着这个表面温良,实则颇有心机的后辈,冷冷说道:“闲话不续,尽管来吧。”
话说完,贺德庸就要抽剑而出。
“且慢,贺师伯。”李玉楼瞄了一眼这个名义上的师伯,笑着说道,“晚辈听家父说过,贺师伯无痕九阙剑意之后仍有精妙变化,所以今日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前来领教。”
“你父亲是谁?”贺德庸问道。知晓他无痕九阙剑意之后仍有变化的人,可不多。剑幕之中一只手就可以数下来。
李玉楼笑得更加灿烂了,回答道:“家父正是李浩渺。”
这话一说出来,不仅台下忍不住多人惊呼,连贺德庸都有些惊讶。
看着台下的动静,贺元龙显得有些不高兴,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不屑说道:“还家父李浩渺,李浩渺很了不起吗?”
徐庸铮不由得额头直冒冷汗,这么个贺公子,真的是心直口快。他虽不知道李浩渺是谁,可是从此时人群对他的推崇,也可以猜想此人实力威望之一二。
李玉楼看着有些发呆的贺德庸,恭敬说道:“贺师伯,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请师伯成全。”
贺德庸回过神来,面无表情说道:“讲来,听听。”
“晚辈方才见识了师伯的清风七律,心中已经是敬畏佩服不已,如今违背师叔之命上台请教,只为见识一下前辈的无痕九阙剑意。就算是师伯为了圆师侄心愿也好,还是为了让天下众英雄开开眼界也好,一旦用出,无论胜负,都可以彰显我剑幕剑客之风采。请师伯成全。”
李玉楼更是单膝跪地,颇有几分为民请命,慷慨就义的意思在这里。
台下更是响起了诸多声音。
“对呀,也让这帮子自诩不凡剑客见见那无痕九阙剑意的风采。”
“这李玉楼真是光明磊落,好生让人佩服。”
“贺大剑主,让我们开开眼界也好呀。”
贺德庸没有理会这台下之人的叫嚣,他堂堂清风无痕,岂会受他人随意摆布。只见他抽出长剑,冷冷说道:“你若是真有能耐,自然可以见识到我的无痕九阙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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