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仁贵适才并不知是何物攻击他,待察觉是真元束,忙用剑挡下,大惊失色:“这是什么道法,雪云宗可没这等法术!”
化气期前期不能御空也无法御物,斗法的手段并不多。因此,袁仁贵才仰仗着身上有几件法宝,对秦舞阳嗤之以鼻。待见秦舞阳竟然施展出真元外放的手段,因此才极惊骇。
一道道指气仿佛飞剑一般射向了袁仁贵。袁仁贵仗着龙吟剑本身的澎湃法力,将指气一一挡下。奈何他修为毕竟不高,只挡得七八指,浑身真元便几被震散。
袁仁贵心知如此下去定然难讨得好,挡住一指后,打出了一张符箓,竟是一张流焰符。
秦舞阳也曾有一枚流焰玉符,威力极大,但袁仁贵这张流焰符却是一次性消耗品的符纸,威力也略逊一筹。
饶是如此,秦舞阳也知难挡,脚下一跺,便在地板上跺出了个大洞,人跟着掉了下去。只不过终究还是被扑来的流焰扫中,亏的法衣辟火性能大为提升,才只受了些轻伤,却也被烧得灰头土脸,连自身体内真元都带上了一丝丝火气。
秦舞阳落下时,便取出葫芦喝了一口先天灵液,几道威力倍增的指气朝袁仁贵立脚之处放出。
只听得叮叮书三声,那枚自动护主的玉符挡下三击后,化成了粉末。终于有两记指气击中了袁仁贵。
秦舞阳跃上了阁楼,只见阁楼已被流焰烧得光秃秃的,瓦砾墙垣都化作了飞灰,可见真元之火的猛烈。袁仁贵已躺在了废墟之中,他大腿和胸部各中了一指。秦舞阳见他又要掏符箓,又是两记指气,将他的胳膊废掉了。
袁仁贵吐了一口血出来,以疯狂的眼神看着秦舞阳道:“狗奴才,你要杀我么,你敢吗,我刚才已用传讯符传讯回师门,若是我死了,你会被踢出宗门,见龙峰上下也必然杀你!”
秦舞阳又是两指彻底废了他两腿,然后将他拎起,剥了衣衫放进了山河鼎内。
“袁贼,我不但要杀你,还要将你炼化成丹吞下,方解我心头之恨!为报父仇,我死都不怕,还怕被宗门除名么!”秦舞阳冷冷地道。
袁仁贵落入山河鼎内,顿觉一股磅礴的法力笼罩了自己,他脸色顿时一变,哭丧着脸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法宝、丹药什么的都给你,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想要的,我自己会拿!”秦舞阳沉声道,盖上了鼎盖。
“当——”
随着鼎盖落下,秦舞阳泪珠不自禁的大颗大颗掉落,摔在烟尘之中。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朝黄沙镇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默念了一句“父亲”,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悬了近八年的石头落了下去,秦舞阳心里一时空落落的。
发生如此大事,这青楼自然已是闹翻了天,下面无数人奔走惊呼。那本被秦舞阳救下的青楼小姐也葬身火海。秦舞阳叹了一口气,心神也活络了起来。他想到袁仁贵死前已传讯回山,不敢停留,当即将袁仁贵身上剥下来的所有物事都收了起来,便跃下了阁楼,出城离去。
出了城后,秦舞阳不敢回山,更不敢停留。这次北方蛮族叩边与往回不同,已然数月了,蛮族的铁骑仍在边境与大燕军僵持,不少雪云宗弟子仍在大燕军中助阵。如此一来,北去显然并不合适。
秦舞阳的目光于是望向了南方。
向南,一直向南。
不一刻,一个黑点便从远方天际而来,越来越大,竟是巨鹰上坐着一人。那人飘然落下,正落在事发的青楼上。
此人到了废墟中,口里喃喃道:“流焰符,居然在流焰符下也没死!”
他手一招,护身玉符化成的粉末飞入了他手心,随风飘散,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这护身玉符便是化气期高阶修士的飞剑也能挡下数击,居然彻底湮灭成粉!”
大怒之下,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真气凝成的手掌,拍在了青楼上,将残余的下半截硬生生劈成了碎渣。
“可恨!不过小小一个化气期初期修士,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若不将你神魂抽出炼化,难消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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