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子只得腾出手来应付赫拉丹,眼睁睁看着神魔录落入了下方深涧内。
这时,东辰和家印才从远方赶来。天门子登时大喜:“妖女休要猖狂!”
天门子并不知道,赫拉丹已把他们当作神魔录原本主人一伙。她对神魔录是志在必得,眼见是一个道真境修士,两个化气期修士,尽管已受伤,她也不胆怯。她服下一粒药气充盈的疗伤丹药,一边御使风獩与天门子死斗,一边将随身一个袋子一拍,几条金灿灿的翼蛇往东辰和家印攻去。
与此同时,赫拉丹离了风獩,往下方追去。
深涧高有千丈,神魔录转眼便落到了涧底。涧底是一条奔腾的河流,上访幽密黑暗,浑浑噩噩,什么也瞧不清。神魔录没入河底,便被河水卷动,卡在了两块石头之间。
赫拉丹紧随其后,正要下河取书,却见天门子等人也冲了下下来。风獩卷起的狂风,让本就激荡的河水在空中盘旋不止。一只手从神魔录中探了出来,抓住一块河底巨岩,沉了下去。
“秦舞阳那厮在神魔录中!”天门子大喜。
赫拉丹却是恼恨得紧,总算明白适才为何会遭偷袭,对天门子等人下手愈发狠辣。
她见东辰和家印二人修为不过化气期,当下先对二人下手,口中发出嗡嗡的异声,便见悬崖上访跃出十数只九鬼山魈,赤红着眼往东辰和家印扑去。
二人应接不暇。
一条金色翼蛇潜至东辰脚下猛地射出,却是咬住了他胯下子孙袋,鲜血迸溅。东辰一声痛呼,一剑将那金色翼蛇斩成两断。奈何金色翼蛇乃剧毒之物,东辰只觉身体瞬间麻痹。若平时中了此毒,他倒也可以慢慢将毒逼出,即便修为大降,却也能保住性命,但此时众敌环伺,又在激战中,如何能有如此空闲,转眼便被两头九鬼山魈撕成了两半,血雨纷飞。
家印眼见东辰惨死,心中大骇。飞剑斩掉两只九鬼山魈的脑袋后,当即御剑往上飞去,竟是要逃离此地。
天门子毕竟曾是雪云宗的真传弟子,虽然修为大减,但斗法时的眼力、经验却仍在,虽是一人独斗风獩和赫拉丹,仍有余力。眼见得家印要逃,大是恼怒,却也抽不开身。
赫拉丹咯咯娇笑:“小美人儿,你的两个姘头都跑了,你还不乖乖从了我,姐姐我男女通杀,你要从了我,有你神仙般的享受!”
天门子知她是故意激怒自己,冷哼一声,将一柄飞剑使得有如游龙一般,在狂暴的风眼里丝毫不退。
赫拉丹虽然嘴上调戏天门子,心里却是暗惊,心道此人不过道真境一重的修为,与自己一般无二,为何却是如此难缠。嘴里又是异声发出,九鬼山魈和金色翼蛇纷纷朝天门子扑来。
“七星符剑!”
天门子将一张蓝色玉符拍出,霎时间,银色光剑以天门子为圆心,朝四面放射开来,九鬼山魈和金色翼蛇纷纷斩落。
血水如瓢泼大雨般散落。
便是风獩也中了数剑,吃痛之下,嘶吼连连。
倒是赫拉丹有风獩护身,没有中剑。她面色铁青,诸多的调笑话语也被噎在了喉咙里。大怒之下,手中多了一颗拳头大小的殷红丹丸。
风獩将其一口吞下,霎时间双眼赤红,毛发直竖,真元怒涨了足足一倍。
天门子大惊,料不到赫拉丹竟有如此手段。眼见风獩的真元狂涨,风眼内有如万刃狂飞,似要把她撕碎。只挡了数息,便被风獩正面一口风暴吐中,饶是练体已至钢筋铁骨,仍是被一口吹在了悬崖上,深深砸进了悬崖内两丈,在崖上撞出一个直径五六丈的巨坑出来。
衣衫凌乱,春光外泄。
更糟糕的是,天门子筋骨也断了数十根,浑身真元更是被风獩的真元风暴给搅得一团糟。
眼见风獩再次携着恶风扑来,天门子提起一口真元,再不敢留底,一口精血吐在飞剑上。飞剑顿时光华涨了丈许,带着漫天的寒意,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斩断了风獩的一只前腿。
两败俱伤!
不过天门子终究处于下风,他不敢恋战,御剑飞出了深涧,逃之夭夭。
赫拉丹虽然将天门子等人击败,却也损失惨重。极力大丹虽能短时间刺激妖兽,但却是以透支生命力和真元为代价,药力时间极短不说,时间一过,妖兽也无法再战。
眼见得风獩断了一条腿,已是追不上天门子,赫拉丹也几乎萎顿了下来——适才天门子那一剑上的澎湃真元也伤了她的内腑,伤上加伤,若不能立即疗伤,只怕修为大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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